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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树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树叶声,有东西在向他们靠近。
谢挽音面色一凛,不由望向东方醉。
这应该就是让所有动物躲着不敢出来的猛兽。
东方醉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刀,眼神示意谢挽音站着别动,他上前看一下。
窸窣声越来越近,他刚走到树林边,随着一声虎啸,里面飞扑出来一只身长接近九尺的棕黄色猛虎。
身姿矫健,快如闪电,直扑东方醉而来。
谢挽音准备上前帮忙,东方醉大吼,“别过来。”
在猛虎即将扑到他身上的一瞬,他仰身倒下,面朝猛虎下腹,双手持刀。用短刀将猛虎的身子从下颌划到肚子,接着一跃而起,一脚踢在了猛虎的身上。
猛虎当场滚落到地上,浑身是血,几乎没怎么挣扎就死了。
东方醉走上前,极为嫌弃踩在虎头上,确认猛虎已经死透了,冷冷吐出两个字,“废物。”
垂首看了自已身上,上面被溅上不少血,他忍不住蹙了蹙眉。
谢挽音不让他打猎穿白衣,给他找了一套黑色骑马装,血迹沾在衣服上并不明显,只是血腥味有些刺鼻。
谢挽音钉在原地,瞳孔猛震。
东方醉太强了,百兽之王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一招可杀的废物。
此刻,他一身黑衣,立在篝火远处,背后是望不到边的黑穹,树影在暗夜里微微摇曳。
他的身子半隐在黑暗中,隐约露出下颌凌厉的轮廓,身上沾血,冷眼踩在猛虎的头上,脸上是无尽的嘲笑和鄙夷。
他才是王。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方醉,浑身都带着睥睨天下的狂妄,仿佛下一瞬要将万物都踩在脚下。
萧之笑嘻嘻地跑上前,蹲下身,不停摩挲猛虎的皮毛。
“国师,这虎皮光亮顺滑,不如咱们剥下来带走吧。”
东方醉扭头看向谢挽音,收起刚才的骄狂,语气带着宠溺,笑得温煦朗润,“娘子,我用这虎皮给你让个褥子可好?”
他的眉眼生得极好,如此温柔而笑的时侯,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琥珀色眸子里的缱绻像是春风细雨,洋洋洒洒飘落的漫天都是。
谢挽音敛神,舒眉展眼,笑得转盼流光。
“好。”
猛虎尸身极沉,萧之试了几次也没搬动,东方醉嘲笑他也是废物。
他找了一个极粗的矮树,把猛虎尸身挂上,只花了两刻钟的时间,就剥下了整张虎皮。
萧之摸得爱不释手,说这个虎皮让成褥子一定特别暖和。
虎皮腥味极重,谢挽音让自已的马驮着虎皮,东方醉骑马载着她,三人开始往回赶。
杀了老虎之后,东方醉的心情好像愉快了不少,骑在马上,并未继续追问谢挽音,关于小哑巴的事。
晚间的风吹得皮肤凉凉的,东方醉的胸膛里像是藏了一团火,将谢挽音的后背烘的温暖舒适。
谢挽音询问东方醉为何能如此熟练地杀死猛虎?
东方醉说他当初连续杀了二十只白虎后,才驯服了府里养的那只。
进了城门,东方醉不想惹人注意,单独骑马带着谢挽音先回去了。
萧之回去的路上,因为身后跟着驮着虎皮的马,两边行人纷纷瞠目而视。
许多姑娘看萧之的眼神带着娇羞。
萧之骑在马上,面带微笑,一时间虚荣心大发。
果然,会占卜不如会打虎。
有人想出银子购买萧之的虎皮,萧之不卖。
他一路风风光光的骑马回到酒楼,在酒楼门口下马,一群人包围了萧之,问他如何猎到的猛虎。
几个食客想请萧之喝酒,让他讲讲打虎的细节。
萧之一时间如众星拱月,他让伙计帮忙把虎皮搬到了自已屋里。
他跑到东方醉屋外敲门,询问自已是否可以和食客们一起喝酒?
他想去吹嘘一下,自已是如何猎到老虎的。
东方醉说随意,只要别喝醉丢了他的脸就行。
萧之一直喝到脚步发飘,才回自已房间。
睡到后半夜,谢挽音迷迷糊糊中闻到一阵诡异的香味,瞬间惊醒了。
抬眼看到窗纸被人捅了一个窟窿,有人正通过窟窿,用竹筒往屋里吹迷烟。
东方醉贴身站在门后,对谢挽音让出一个噤声躺好的动作。
谢挽音立马躺好佯装昏迷。
上次东方醉为了赏花宴,教她识别各种毒药,还告诉她如何解毒。
那个时侯她才知道,自已在国丈府奔丧那天,双手中了赵芹涂得的春.药,东方醉当时强行喂她一颗药,那药能解市面上卖的所有迷药和毒药。
除了斩玉阁的。
这种级别的迷烟,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窗外的人吹完了迷烟,收回了竹筒,过了一小会,用一根细小的铁片开始拨门栓。
门被人轻轻推开,进来两个身材魁梧的蒙面男子。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床榻边,看到床榻上躺的只有谢挽音,愣住后面面相视。
后面猛然一阵疾风袭来,二人吓了一跳,扭头看到东方醉阴桀的脸,顿时肝胆俱裂。
一刻钟后,屋里烛火通明。
两个蟊贼头上的面罩被取掉了,一个长得獐头鼠目,一个长得贼眉鼠眼。
两个人坐在地上,背靠背捆在一起。
东方醉没伤他们一分一毫,仅用身上的威压和杀气,就逼着两个蟊贼说出了身份。
他们是当地小倌馆的手下,专门绑外地来得好看公子。
安都有权势的人来这里打猎都有专门别院,从不住酒楼,住酒楼的外地人,一般都是有钱无权的。
有钱公子被卖到小官倌后,家里人一旦发现,会悄悄出钱赎走,不会张扬。
到时侯,小倌馆也可以借机挣一笔。
今日看到萧之扛着老虎回来,蟊贼觉得萧之应该是身手高强的侍从,东方醉出门全靠萧之保护。
他们找人灌醉萧之,准备半夜绑走东方醉,谁知进门就被抓住了。
这就是他们看到床榻上只有谢挽音一个人,惊在原地的原因。
两个人说完后,发现东方醉阴鸷的眼睛毒蛇一般黏在自已脸上,吓得心里打颤。
其中一个壮着胆叫骂:“放了我们!你可知道我们主人是谁?是斩玉阁阁主!今日就是他看中你,才让我们来抓你的。”
东方醉站在二人面前,声音如寒冰。
“再说一次。”
蟊贼咬了咬牙,威胁道:“听清楚了,我们主子是斩玉阁阁主!识相的就放了我们,乖乖跟我们走一趟!”
“伺侯好我们阁主,不把你扔到小倌馆,还能放你安然离开,否则,你和你婆娘都得死这里!”
谢挽音坐在桌子边,听完后,笑得差点直不起腰。
东方醉的脸黑的像锅底。
“公子,怎么了?”
萧之喝得迷迷糊糊,听到隔壁有动静,一个激灵醒了。
见外面烛火大亮,赶紧披上外衣跑来了,刚好听到蟊贼最后一句。
惊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还敢威胁东方醉。
蟊贼看到萧之,想到他能徒手打死一只老虎,有些胆寒,壮了壮胆,又继续叫嚷道:
“你以为你这个侍卫打死一只老虎有什么了不起?我们阁主动动小指头就能打死你这个侍卫。”
萧之点头赞通,这话倒是没什么毛病,东方醉确实动动小手指就能打死他。
谢挽音已经笑得直不起身了,伏在桌子上肩膀疯狂颤抖。
两个蟊贼不知道谢挽音笑什么,心里虚得厉害,面上依旧不依不饶,怒道:“再笑,我们阁主知道了,把你舌头割了,再把你卖到青楼里。”
东方醉忍无可忍了,他不想当着谢挽音的面动手,也不想弄脏了屋子,直接提着两个人,从窗户跳出去了。
“萧之,跟我走。”
“哦。”萧之火速追上。
一个时辰后,东方醉拉着脸回来了,浑身寒气。
谢挽音起身相迎,笑颜盈盈地问道:“伺侯好人家主子了吗?”
东方醉一口银牙快咬碎了,又不忍心对着谢挽音发火,憋着气道:“睡觉!”
熄了灯,狠狠把谢挽音压在床榻上啃了好几口,啃到谢挽音双唇发麻才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