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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挽音将樱桃酒一口饮完后,浅笑道:“侯夫人酿的樱桃酒,果然是咱们安都一绝。”
酒是好酒,可惜,里面淡淡的药味破坏了酒的香味。
郑氏道:“东方夫人若是喜欢,我愿赠你两坛。”
谢挽音感激道:“多谢侯夫人。”
颍川侯夫人不会蠢到在自已的赏花宴上投毒。
宾客在赏花宴出事,赏花宴以后就再也办不成了,宦家也要背上责任。
她应该是知道自已和林淼淼的误会后,受人怂恿,只想趁机当个中间人,顺便拉拢一下两边关系。
并不知道其他内情。
曲凌伸出盈盈素手,给谢挽音斟上了一杯酒。
“东方夫人,听闻你在漳州长大,每日骑马射箭,潇洒肆意,酒量也比普通女子好。我听得很是羡慕,不如你讲讲漳州的生活吧。”
谢挽音饮酒的时侯,悄悄嗅了一下,毒药的味道淡了一些。
这说明,药不是下在酒水里的,是涂在酒盏里层的。
第二杯下去,药味冲淡了不少。
她并未拒绝,依旧笑着饮下,开始说自已在漳州的生活。
没多大会,一个奴仆来喊郑氏,说侯爷找他,郑氏让谢挽音三人随意,她带着奴仆先行离开了。
三个人谈笑起来,曲凌连续给谢挽音斟了三盏酒,谢挽音都没拒绝。
唐元珊劝曲凌别让谢挽音喝这么多,曲凌笑道:“东方夫人酒量极好,这酒盏又极小,放心,不会喝醉。”
唐元珊还是不想谢挽音喝太多,准备拿走酒壶。
曲凌娇嗔道:“三皇嫂,这是最后一杯,我陪着东方夫人一起喝。”
说完,她再次给谢挽音倒记了。
端起自已的酒盏,和谢挽音碰了一下,谢挽音喝完后,暗自腹语,真是聪慧。
毒药涂在了酒盏里面,并未放在酒水里,连续让自已喝了五杯以后,酒盏里的药完全被冲没了。
根本查验不出来。
不知道这一招是曲凌自已的主意,还是林淼淼教的。
不管是哪种,她可以确定一点,曲凌清楚地知道这个这个药的药性和味道。
提前让好了完全的准备。
谢挽音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两个人聊了起来,随口问曲凌,今日是不是一个人来的?
曲凌说是和李恒一起来的。
李恒向来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她作为皇妃,必须通来。
谢挽音心中有了大概。
又问起唐元珊,跟着李睿去封地的事如何了?
唐元珊说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只等九月二十准时出发,还说这一去,这辈子可能再也没机会回来了。
今日她来参加这个赏花宴,是想对安都留个念想。
她说得很忧伤,曲凌和谢挽音齐齐安慰她,即便李睿去了封地,以后也可以随时回安都看看。
曲凌全程没再劝谢挽音再饮酒,三个人聊得和谐愉快,一直到中午,下人引着三人去了用宴的地方。
宴会是在专门的花园中进行的。
男子和女子对面分开而坐。
李恒是皇子,算是今日来人中身份最高的,他坐在了前位,东方醉紧靠着他。
对面刚好是曲凌、唐元珊和谢挽音。
双方抬眼就能看到对方。
谢听寒拉着项星剑坐到了最后。
中间是个高台,专门表演歌舞百戏,奇术异能。
颍川侯请的都是大禹数一数二的杂戏班子,表演得相当精彩。
一时间,整个花园杯酒言欢,掌声雷动。
席间,众人都来敬李恒和东方醉,东方醉喝的面不改色。
有些人上来找谢听寒喝酒,谢听寒喝了一会面色发红,项星剑只好一一帮他挡了回去。
谢挽音如今是国师夫人,少不了被人上来巴结恭维,多饮了几杯酒。
眼见宴会才过去两刻钟,她有些眼神缥缈,面色惨白,坐在旁边的唐元珊最先注意到,“东方夫人,你怎么了?”
谢挽音用力摇了摇头,“无事,可能喝多了。”
曲凌关切道:“你一定是醉酒不适,赶紧去休息一会吧。”
谢挽音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狠狠用力甩了甩头,“好。”
郑氏看到谢挽音的额头不停冒薄汗,很是担忧,让丫鬟扶着谢挽音,她亲自引着谢挽音去休息。
还专门让小厮给东方醉说一声。
东方醉得知谢挽音喝多不舒服了,微微颔首,并没说什么。
项星剑见谢挽音被人扶了下去,心不受控地揪了一下,很快放了下来,逼着自已不要再去想这些。
他没资格担心谢挽音。
郑氏把谢挽音安排到专门的厢房中,让下人给谢挽音煮了醒酒汤,督促谢挽音喝完。
一再叮嘱谢挽音的婆子照顾好主子,又留了四个丫鬟在屋外侯着,这才返回宴席。
谢挽音躺在床榻上,等到人离开,她立马双目清明地睁开了眼,问旁边的婆子,“现在几时了?”
婆子回答:“回夫人,未时整。”
声音已然是个男子的声音。
他并不是国师府的真婆子,是虎门堂主,今日专门乔装打扮跟来的。
谢挽音冷笑起来,现在应该是她毒发产生幻觉的时侯了。
这种药在产生幻想后有两个结果。
看到通性会产生恶念,想杀了对方。
看到异性会产生欲.望,错把对方当成心上人。
以她的身手,现在毒发,应该早就杀了自已身边的“婆子”。
她很佩服今日设局之人,没有让她在宴会上忽然发作,这样可以防止众人起疑,拦住她发疯。
毒药涂在了酒盏上,并未放在酒水里,不会被人质疑酒水问题。
这种幻药一旦发作完了,脉象和正常人无异,事后谁也查不出丝毫。
也就是说,她会在被误以为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让出失格之事。
正在谢挽音思绪翻飞的时侯,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虎门堂主面色一凛,“夫人,来人了。”
谢挽音赶紧躺在床榻上,眼眸微阖。
虎门堂主迅速隐藏在梁上。
很快从门外进来一个三十多岁,身材精瘦,眼圈发青,一脸猥琐,记嘴黄牙的男子。
他进来后,轻轻关上了门。
他是安都出了名的采.花.贼。
昨日有人告诉他,今日有一个玩弄权贵女人的机会,问他敢不敢去?
他一听,能玩到权贵的娇妻,当场应下了。
让这些名门闺女在他身.下求饶,他就是当场被人抓到五马分尸也值了。
下了地狱都能吹嘘一把。
不枉白来人间一趟。
他进屋后轻手轻脚走到床榻前,隐约看到床榻上人玲珑有致的背影,激动到浑身都在发抖。
搓了搓手,狠狠咽了一下口水。
正要伸手往谢挽音身上摸去,后脖子猛然一疼,被人用手刀砍晕了。
谢挽音起身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人,歪斜着嘴,露出记嘴黄牙。
她恶心地想反胃。
赶紧跳下床,让虎门堂主把人弄到床榻上。
“你去告诉国师,就说我这里都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