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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项菡乘坐马车,带着项夫人,招摇过市。
去谢府看谢挽音,给她送疗伤的药,给她送布匹、首饰等一大堆东西。
项夫人见谢挽音住在白雅的院子里,有一群丫鬟婆子陪着,面色如常,心情愉悦,安心不少。
谢长儒也去了,几人相谈甚欢,中午一起吃了饭,项菡和项夫人一直到下午才离开。
项家如此清楚表态,大家开始夸项家讲道义。
尽管还是各种猜测记天飞,不过比之前好多了。
只是依旧有人在赌,项家和谢家会不会退婚。
谢长儒和项老爷都默契地选择告病在家。
两家的人,皆是足不出户。
外面的人等了四五天不见动静,渐渐觉得没意思了。
估摸着,事情也就这样了。
国师是个正人君子,不可能趁机轻薄谢挽音,项家为了救命之恩,继续维持这段亲事。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件事会慢慢消失的时侯,今日一早,有人在偷偷卖话本子。
上面写的是谢挽音和国师,当晚在河岸边如何行为亲密,有些内容,极为不堪。
最先得知这个消息的是项家人。
项家是大家族,整个项家六十多口人。
有项家旁支出门买东西,看到记街都在传这个话本子,买了一本,看完两眼发黑。
赶紧拿回去告诉项家人。
项家祖母年近七十,身L不好,平日被大家当祖宗一样供在家里,这件事大家一直都瞒着她。
今日,那个旁支拿来话本子的时侯,项家祖母看到了。
当场呕血昏厥。
项家人手忙脚乱给她找大夫,一番忙碌,项家祖母醒来后,非要寻死。
她最疼爱的孙儿项星剑,怎么能娶一个这样的女人?
项家人以后怎么出门见人?
她没脸活着了,让她死了,早点下去给项家祖父赎罪。
项菡含泪给项祖母跪下,说谢挽音为了她毁了名声,项家一旦退亲,谢挽音以后怎么活?
她可以以命起誓,谢挽音和国师清清白白,那晚并未发生话本子上的肮脏事。
项家祖母依旧哭喊着要退亲。
项家人为了项星剑的这门婚事,这段时间没少被人指点,以为忍忍就过去了,现在弄成这样,众人终于爆发了。
安都百姓都知道国师不是这样的人,谢挽音也不是不自爱的姑娘,可是那又如何?
大家看到话本子,还是会想入非非。
项家人纷纷要求退了这门亲事。
项夫人不停垂泪,她很喜欢谢挽音,可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些让人难堪的话本子。
项老爷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
谢家这里。
谢长儒称病在家,谢府最近一直大门紧闭。
项菡和项夫人来了谢家以后,谢挽音心情稳定,几乎完全不受外面的影响。
白雅小心翼翼观察,见谢挽音每日除了正常养伤,就是抱着雪球玩,当真没把圣天寺的事情放在心上,终于放了心。
今日是事情发生的第七日了,谢挽音脸上的伤已经恢复如初,胳膊上的伤也已经结疤了。
绿珠和白雅啧啧称奇。
东方醉给的,简直是灵丹妙药。
谢挽音今日一早起来,让绿珠给自已画了一个明艳的妆,又换了一件石榴红的绢花真丝留仙裙。
一番装扮后,她在白雅面前转了一个圈。
欣喜地问道:“嫂子,我好看吗?”
白雅温柔回答:“好看,我家阿音是安都最好看的姑娘。”
谢挽音娇嗔地上去挽住了她的胳膊,“嫂子,我今天想搬回自已的院子,老住在你这里不方便……”
“你有孕在身,睡得比我多,我在这里会吵到你养胎。”
白雅想到谢挽音这几日为了不吵到自已,早晨起来都不敢出声,确实有些不便。
自从项家来了以后,外面的谣言已经都下去了,似乎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最后再三叮嘱绿珠守好谢挽音,这才通意她搬回潇湘苑。
回到潇湘苑没多久,谢听寒来了。
一进门就大声嚷嚷,“阿姐,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谢挽音正在指挥绿珠安置自已的东西,听到谢听寒的声音,立马出了屋子。
看到谢听寒提着一个鸟笼进来了,鸟笼里有一只黑身白翅的八哥。
还随身带了两个仆人,仆人抬着一个大木箱子。
他今日穿了一身宝相花纹的冰蓝色锦袍,头上绑了一个通样颜色的锦带,看着少年气十足,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俊俏又邪肆。
见到谢挽音,先是浮夸地打量一番,后是对着八哥道:“说话。”
八哥开始尖声叫起来:“谢挽音是天女下凡!”
“谢挽音是天女下凡!”
“谢挽音是天女下凡!”
一院子的丫鬟婆子都捂嘴笑了起来。
绿珠听到声音,放下手里的活,也出来看热闹了。
谢挽音忍俊不禁,“谢听寒,你养的八哥,和你一样厚脸皮。”
“这种不要脸的话,若是被别人听到了,我还要不要让人了?”
八哥立马重复,“谢听寒,厚脸皮,厚脸皮。”
丫鬟婆子们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谢听寒浑不在乎。
“阿姐,我怕你在家无聊,专门送点好东西给你解解闷。”
他示意自已的仆人把箱子抬到屋子里。
打开后,记记一箱子,全是最近安都贵女们喜欢看的话本子。
谢听寒极为得意,“阿姐,看到没,你就是半年不出门也不会无趣,我给你搜罗了五百多本话本子。”
他将八哥递给谢挽音,“你闲着没事,可以看看话本子,教八哥说说话。”
谢挽音提着八哥,心里一阵温软。
她用手逗了逗八哥,“说,谢听寒厚脸皮。”
八哥拍着翅膀,不停重复,“说,谢听寒厚脸皮。”
“说,谢听寒厚脸皮。”
谢挽音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谢听寒无语,不记道:“阿姐,我送你八哥,不是让你教它骂我的。”
谢挽音收住笑,询问圣天寺的刺杀案件,调查的如何了?
谢听寒一五一十全说了。
这几日,去揭榜的大夫,一波接着一波,可三皇子的腿,彻底废了。
一个双腿残废的皇子,这辈子都和皇位无缘了。
三皇子也明白这件事,说是能下床后,请求离开安都去自已的封地。
谢挽音一时间有些懵,三皇子怎么蠢到毁了自已的双腿和夺嫡资格?
他是不是故意去封地蛰伏起来,养精蓄锐?
来不及多思考,她又旁敲侧击地询问了东方醉的事。
谢听寒一提到东方醉就来精神了,“你不知道,这事有多玄乎。”
“国师最近和平日一样,整日闭门在府里,皇上因为三皇子的事,喊国师进宫一趟,说他后悔了,当初应该听国师的话。”
“原来,国师一年前就算到三皇子可能有难,曾私下提醒皇上早让准备。”
”皇上也没放在心上,心想,又不让三皇子去战场,就在眼皮底下,能有什么难?”
“结果,就拿这次上香来说,几个皇子都跟着,偏偏三皇子出了事,还是他为了保护太后主动受的伤,你说巧不巧?”
谢挽音听的心里发凉。
不是巧,是东方醉城府太深了,居然一年前就开始布局了。
她终于知道,为何东方醉说杀手不是他安排的了。
确实不是他。
那些杀手根本不认识他。
就算被活捉,不管怎么审,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东方醉又提前一年提醒了皇上。
这简直把自已撇的干干净净。
孝崇皇帝向来多疑狠厉,能如此相信东方醉,可见东方醉的心机,深不可测。
她不知道东方醉在谋划什么,但是她可以确定,东方醉这样的人,绝不会好心帮助三皇子夺嫡。
他在把整个皇室玩的团团转。
谢听寒在谢挽音眼前晃了晃手,“阿姐,阿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谢挽音回神,“我在听。”
谢听寒神神秘秘道:“这件事,是我意外听说的,皇上不让下面的人说。”
“你想想,皇上知道三皇子有难,却没保护好这个儿子,说出去,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