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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有什么干系?”
沈玉然噎住,也不再与她搭话,开始在考虑该怎么和安王配合。
司华玉的嫁妆实在丰厚,管事带着账房的人清算了好几个时辰才把东西清算结束。
管事是知道侯爷和夫人从前挪用过先夫人的嫁妆,那时侯府困苦,郡主离世后侯爷仕途不顺,侯爷和夫人用先夫人的嫁妆打点官场,才顺遂了一段时间。
只是在清算过先夫人的嫁妆后,管事不得不感慨,谁家瞧了不眼红,也难怪侯爷和夫人没克制住。
清算结束后,已至午膳时分,管事带着人从库房出来。
“大姑娘二姑娘,已经清算好了,所有缺失折成银钱共计一万两千两黄金。”
管事手中捧着账房先生记录的缺失宝物单子,双手呈给沈攸宁。
沈玉然却一把夺了过去,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单子上的东西。
“怎么会这么多?”
落竹白她一眼,从她手中抢过单子递给沈攸宁。
沈攸宁接过快速扫了一眼,缺少的每一样物品都记载着名字,结尾写着共计一万两千两黄金。
萧氏为了那两千五百两挪用的珠宝古玩都是些寻常珍品首饰。
真正价值高的是最初宣平侯和萧氏拿出去送人的那些古玩字画,前朝名珍,名家字画,全都是有价无市的。
沈玉然自然也想到了这件事,她咬紧后槽牙,想起宣平侯看着母亲受罪却一言不发的模样,脸色难看。
母亲所背负的这些,不都是为了他吗?
“希望二姑娘能如数交还给我。”沈攸宁笑道。
有内侍在一旁监督着,沈玉然只好咬牙应下了此事,心里却想着她才不要做这个冤大头。
一定要说服宣平侯想办法筹钱去还这笔巨债。
“此事已了,奴才便先回宫去了。”内侍恭敬出声。
沈攸宁颔首,“劳烦公公。”
落玉上前塞了两锭银子给他,“奴婢送公公出去。”
内侍没有拒绝,跟着落玉离开了侯府。
沈玉然再待不下去,带着自己的人怒气冲冲的离开。
沈攸宁看向管事,“一会儿我会派人来接手这些嫁妆,先替我看管一会儿。”
“是。”
说罢沈攸宁带着落竹离开,用过午膳,宋叔便带着人来了侯府。
落竹将他们带去库房,让管事在一旁见证,他们将那一箱箱的珍宝全都搬走。
管事来到书房回话的时候,宣平侯正呆坐在书案旁。
“都搬走了?”
管事回话,“是的侯爷。”
宣平侯知道沈攸宁是怨恨自己的,从她回京他就知道,这个女儿是不会受他控制的。
可他不在乎,不论她听不听话,她都是自己的女儿,身上流的是自己的血。
只要她的路走的越来越宽敞,他就能借着她的光越来越好。
就像从前的司华玉一样,即便他和司华玉后来貌合神离,也依旧有不少人看在桓国公府的面子上给他大行方便。
如今的沈攸宁也是这样,即便她再不喜自己这个父亲,都改变不了他是她父亲这个事实。
沈攸宁不知道宣平侯的想法,但她今日心情很好,让嬷嬷将饭菜做得丰盛一些,叫上宋氏一起用膳。
宋氏的肚子已经开始微微隆起,这些日子的调养让她脸色红润了起来,虽然身子还是有些瘦弱,但比起之前已然好上许多。
“恭喜郡主拿回夫人的嫁妆。”宋氏的眼中带着真诚的笑意,“妾以茶代酒,敬郡主。”
沈攸宁微微笑着,“近日萧氏要养伤,没办法再继续操持这么大一个侯府,你是什么想法?若你愿意接手,父亲那边我去说。”
宋氏摇了摇头,她的手搭在肚子上轻轻抚摸着,神色柔情。
“妾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这个孩子能够平安出生,哪有心力可以分出来管侯府呢?”
宋氏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更清楚侯府掌家权并不算是个好事,只是夫人会去动先夫人的嫁妆这一点,便足以说明。
刚要动筷子,落竹便从外面回来。
她领着宋叔等人去将那一箱箱的嫁妆搬去了郡主府,这会儿才结束,手上拿着一封信。
“姑娘,郡主娘娘的嫁妆都已经妥善安放在郡主府库房,还留了人看守,您可以放心了。”
沈攸宁点点头,“可有照我说的,让宋叔他们领了钱出去吃?”
“姑娘放心,我替姑娘传了话的。”说着,落竹将手中的信封交给沈攸宁,“这是洛公子送到宋叔手里的。”
沈攸宁接过打开,除了一张信纸外还有两张锦盛钱庄的黄金存票,两张存票分别为两千五百两黄金。
她莞尔一笑,“还是景舟想得周到。”
一张是萧氏给付的两千五百两黄金,一张是谢氏给付的两千五百两黄金。
萧氏的她留下,谢氏的便找个机会将这存票,交给妙欢。
这样想着,沈攸宁算了算日子,佟维翰应当已经回到京城了,只是不知此时有没有回去佟府。
“姑娘让我留意大公子……”落竹抿唇,“昨夜大公子便没有回府,到现在似乎也不曾从宫里出来。”
想到沈玉辰,沈攸宁的目光闪了闪,脸上的笑意减淡,就连桌上的美食都失去了几分滋味。
宋氏察觉到她的变化,斟酌着开口道,“大公子性子正直果决,他一定能明白其中因果,不会怪郡主的。”
“我不担心兄长怪我。”沈攸宁敛眸,“我担心的是他跟自己过不去。”
不论沈攸宁和萧氏之间有什么恩怨,萧氏是沈玉辰生母这件事是无法更改的,今次沈攸宁借太后之威惩处了萧氏,他作为儿子总不能也像沈攸宁一样看着母亲受罚。
“你已经在本宫这儿赖了一夜了,如今这都快日落西山了,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沈玉辰站在廊下,回头看了他一眼,“殿下是在赶我?”
“行了,该罚的早就罚完了,回去看看吧,安宁又不会怪你。”
沈玉辰沉默了,许久才轻轻地吐出一句。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容臻知道,这个她指的是受罚的萧氏。
“有些事终归要你自己去面对和解决,我们都无法替你去做。”
沈玉辰叹了口气,“又叨扰殿下了。”
“每回儿来东宫过夜都是这副样子,满脸写着逃避。”容臻无奈地摇摇头,“太傅可不是这样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