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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国公府两子一女,当年桓国公府的小郡主是极受宠爱的,不论是皇宫还是桓国公府。
所以,即便顺和郡主脱离国公府,当时和宣平侯嫡次子也因此受到了不少帮扶,也正因他娶了顺和郡主,才能跨过他大哥,成为了宣平侯府世子,而后承袭侯爵。
这沈侯爷确实有些荒唐,司华玉入府不足一年,沈侯爷便将外室萧和悦及其三岁的儿子带回了侯府,更是在司华玉生下嫡女沈攸宁后不久,萧氏也生下了庶女沈玉然。
但那时大局已定,当今圣上即位,金月大长公主退居江南,再不管京都朝政。
当年金月大长公主派人到宣平侯府接沈攸宁时,京都众人都以为是顺和郡主离世,大长公主难舍幼女,便把她的孩子接到身边抚养,以抚慰她想念幼女之心。
如今沈攸宁却说,当年是司华玉传信给金月大长公主,求她将自己的女儿接到身边抚养。
结合司华玉离世不足一年,沈侯爷便将萧氏扶正,这其中用意,轻易便能猜中。
常言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司华玉嫁入宣平侯府那几年,除了年节时送礼至桓国公府,几乎不曾去过桓国公府。
那关系真真儿是僵持得不得了的!
但她却在弥留之际,传信给金月大长公主,那是怕萧氏轻贱了自己的女儿,才将人送到自己母亲身边。
落玉陪在佟秒欢身边,离其她的千金们近,将她们的小声议论听在耳中,嘴角微微勾起。
明日之后,萧氏这些年营造那端庄和善,平易近人的主母形象怕是要摇摇欲坠了。
佟大姑娘这身衣裳虽贵重,却又何尝没有发挥莫大的作用呢?
今日的正宴安排在江碧轩,快到时间了,沈玉然也带着佟妙嫣回到了芳林轩。
她走进芳林轩,看着众人笑道,“今日正宴安排在江碧轩,诸位姐妹随我一同过去吧?”
众人起身,同她一起往江碧轩行去。
佟妙嫣跟沈玉然一同走在前面,佟妙嫣脸上并没有明显的指印,只微微泛着几丝红影。
看上去不重,但她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原本她是想着要将脸上的红痕加重,等到了江碧轩,母亲自然会为她讨回公道。
但玉然却不许她这样做,她不懂为什么,但她愿意听玉然的话。
沈攸宁和盛云溪宁蓁两人走在一起,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佟妙欢。
进入江碧轩,姑娘们都去往自家母亲身边坐下,盛云溪则与沈攸宁同坐,佟妙欢也去了佟夫人身边。
盛云溪的母亲盛夫人并没有接请帖,盛家是京都的百年世家,祖上出过三个宰相,非常清楚京都和朝堂的生存之道。
盛云溪的父亲是相国,她是女儿,与谁家走得近对她父亲的影响并不大,但盛夫人便不一样了,她若与谁交好,便也代表了相国的意思,无端引风浪。
此时佟夫人也注意到自家女儿脸上的异样,尤其那个向来只穿着前几年衣裳的佟妙欢竟然换了一身衣裳。
她朝自家闺女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嫣儿,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佟妙嫣在京都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之前因着沈玉然一直压抑着,如今听到母亲的声音,一下便止不住情绪,泪水涌出眼眶。
“母亲,是那沈攸宁,为了给大姐姐出头打的。”
她声音细小又带着哭腔,听得佟夫人心中微痛,脸色一变,转眸看了一眼与盛云溪坐在一起的沈攸宁。
佟夫人又问,“佟妙欢身上的衣裳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夫君官位不高,但她常年与萧和悦一起出入绸庄和宴会,就连宫宴也是去过的,一眼便看出佟妙欢身上那衣裙用的上好花罗料。
看着衣裙样式简单,但那衣身上织造的花纹精致漂亮,实非凡品。
“是沈攸宁的衣裳……”
佟妙嫣将芳林轩发生的事三言两语说了一遍,也将沈玉然告诉她的话说了一遍。
佟夫人冷静下来想了想,沈玉然说今日是萧氏一手操办的宴会,若闹得难堪确实是会给萧氏带去麻烦。
但她却觉得,今日嫣儿不该忍下来。
宝灵郡主的罪行在前,如今皇室应该是最难容忍这些个郡主以势压人,今日沈攸宁因嫣儿一句话便掌掴于她。
只要将此事传扬出去,说她这个郡主跋扈嚣张,一言不如意便处罚官吏之女,换了百姓还不知要怎样处置。
借那些愚民的惶恐害怕夸大其词,自然会传入御史台。
这样想着,她突然拍桌,扬声道,“嫣儿,你脸上怎么回事?是谁打的你告诉娘,娘虽人微言轻却也不能让自家闺女就这样受了欺负。”
其余众人都被她这动静吸引了目光,见那佟妙嫣抬起一张小脸,左脸上有几道浅浅的红印,并不算严重,但她眸中蓄满了泪水,看着好不可怜。
佟妙嫣被母亲这一拍桌吓了一跳,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下意识回答她的话,“是,是安宁郡主……”
沈玉然见这母女俩这样一唱一和,也猜到了佟夫人想借此大做文章,不禁暗骂一声蠢货。
她都已经安抚警告过佟妙嫣,让她不许在今日找沈攸宁的麻烦,怎么还让她母亲闹这一出?
萧氏则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沈玉然,要想处理得先知道发生了什么。
“妹妹别急,我们先听听看是怎么一回事。”她转眸看向沈玉然,“玉然,你说。”
沈玉然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不曾添油加醋,期间还不赞同的看了佟妙嫣一眼。
“大家都是有亲生女儿的人,或许我对妙欢是不如妙嫣,但我也未曾缺衣少粮,更何况两个女儿家都大了,有些微的矛盾实属正常,郡主一言不合便打我家妙嫣,这怎么能行?”佟夫人见沈玉然话落,连忙接话,“妙嫣有错,您派人来告知我,我来教训就好,怎么劳您亲自动手呢?”
“这话倒是没错,毕竟是佟家的嫡女,出了错自有家中教养,安宁郡主实在不该出手打人。”
“是,如那佟二姑娘所言,那佟大姑娘都没有意见,安宁郡主确实不该插手。”
“不对,安宁郡主可是圣上亲封的郡主,那佟二姑娘不过下臣之女,有何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