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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攸宁接过她递来的茶细细品着,眼眸中闪过一道暗光。
“很好喝,多谢。”
“耶!漂亮姐姐喜欢喝盈盈泡的茶!”
薄盈盈眼睛亮晶晶的,回头看着婢女,似乎在邀功一样。
婢女无奈地笑笑,“是,我们家姑娘泡的茶最好了。”
沈攸宁看向婢女,“既然薄主事交待过,那你应当知道我此来为何。”
“姑娘若有疑问可尽管问奴婢,只要奴婢知晓的,必定全数告知。”
沈攸宁点点头,“我听闻你家姑娘从前与宝灵郡主是手帕交,关系极好。”
婢女答,“确有此事,但自从姑娘生病后,两人便再无来往,自然也算不上什么手帕交了。”
“你家姑娘从前可有一个叫萃香的丫鬟?”
婢女点头,“有的,奴婢有印象,是一个擅长制香的丫鬟,后来宝灵郡主来探望姑娘,把人要走了。”
“萃香入府前你家姑娘就已经这样了?”
婢女回想了许久,“不,萃香入府前姑娘还是正常的,是后来老爷才被贬,姑娘也因此大受打击。”
“你是说,你们家姑娘是因为薄侍郎被贬为主事才会变成这样吗?”
“在大伙儿眼中看来是的,但我曾听老爷不经意提起过,说姑娘失常前曾去过敦亲王府。”
沈攸宁诧异,她也不再多问,既然薄主事说过,那容时那边自然会问出来。
或许是听到婢女说到敦亲王府,薄盈盈转眸看向沈攸宁,神情友好。
“你也是阿宝的好友吗?”
沈攸宁摇了摇头,“算不上好友,她该是十分讨厌我才是。”
“讨厌你?为什么?”她脸上露出好奇,“因为你长得比她好看吗?”
沈攸宁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她眼含深意地说道,“或许是因为她想要的东西,我也想要。”
薄盈盈眼睛一亮,悄悄靠近她,小声地对她说。
“那你可要小心了,阿宝不喜欢有人抢她的东西,不喜欢的。”
话落,她眸中闪过一丝惊恐,眼中蓄起了泪水,口中低声喃喃着。
“抢她东西会被划花脸的,很难看的,我不要……我不要。”
婢女见此,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低声哄着,“姑娘不怕,不怕哈。姑娘在家里,没有人敢伤害姑娘的。”
沈攸宁见此,转眸看向落玉,眼中带着询问之意。
落玉明白她的意思,出声道,“我略通岐黄之术,可以为你家姑娘把脉吗?”
婢女诧异地看了一眼落玉,委婉地拒绝。
“老爷这些年遍寻名医,太医也好,民间颇负盛名的大夫也好,都没能治好姑娘。”
沈攸宁此时出声,“只是把脉而已,若薄姑娘愿意,试一试也无妨不是吗?”
婢女迟疑一瞬,却也认为沈攸宁所言不错,她垂眸问塞了一嘴糕点的薄盈盈。
“姑娘,让沈姑娘的婢女为你诊脉,好不好?”
薄盈盈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糕点,随意地擦了擦嘴角,把双手递到落玉面前。
落玉把手搭上她的左手脉搏,半晌才放下,她冲着沈攸宁摇了摇头。
“姑娘,奴婢无能为力。”
薄盈盈自然地收回手继续吃她的茶点,睁着一双大眼睛懵懂地看着三人。
她身后的婢女难掩失落之色,却还是福身感谢沈攸宁。
“多谢沈姑娘。”
沈攸宁摇摇头,“我并未帮上忙。”
沈攸宁挑了几个重要的问题再问了问,薄盈盈状态非同常人,大都是婢女在回答,但她所知不全,无法定论。
而后便也就与薄盈盈天南海北的闲聊,约莫两个时辰后,才有人来报说容时与薄主事已经谈完,让她过去一见。
沈攸宁起身,辞别薄盈盈,“多谢薄姑娘的款待,今日叨扰了。”
薄盈盈却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你,你以后还来陪我玩好不好?”
沈攸宁点点头,神色温和。
“待我得空,便来拜访。”
听到她的话,薄盈盈才放开了她的衣袖,只是眼中却满是不舍。
沈攸宁来到前院正堂,薄主事和容时正在闲聊。
见她过来,薄主事抬眸打量着她,眼中是惊艳是怀念,他是见过顺和郡主的,一身风华,只可惜看错了人。
“沈姑娘,坐。”
沈攸宁点头,“薄大人。”
“沈姑娘见过小女,若她有任何不妥之处,我替她向你致歉。”
薄景铄知道女儿现在的状态非常,或许会说些做些不讨喜的事。
沈攸宁摇摇头,“薄姑娘很好。”
两人与博主事又闲聊一会儿,才告别离开。
而后,去了沧月楼,交换各自得到的消息。
今日两人面色不佳,伶人识趣地带着人退出院子,守在门口不许人靠近。
西夜则靠在院门内,落玉站在沈攸宁身后,容时和沈攸宁坐在树下。
沈攸宁先开口,将薄盈盈如今的状态告诉他,而后她看向落玉,示意她说。
“那位薄姑娘脉象沉稳平滑,并无异样。”
沈攸宁解释了一句,“落玉师从舒闻谷,同名医叶尘乃是同宗师兄妹。”
容时诧异地看了一眼落玉,舒闻谷是江湖闻名的医药圣地,若不是天赋异禀,是无法通过舒闻谷的考核的。
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做一个婢女?
沈攸宁知道容时与镇国将军府的苑大公子是至交好友,苑公子不爱朝堂爱江湖,他对江湖自然也有些许了解。
看出他眼中的不解,她并未解释,而是接着说道,“薄姑娘虽行为举止非同常人,但她泡的茶仍是一绝,比之宁蓁和宋知书也不差许多。”
容时挑眉,眼中带了一丝笑意。
“所以,你陪她喝了一下午的茶,自也与她演了一下午的戏?”
“是。”
沈攸宁神色不改,落落大方。
“她如此行事恐怕与敦亲王府有关,若薄府有敦亲王府的眼线,揭穿她岂不是害了她。”
容时一笑置之,正色与他提起今日与薄景铄的话事。
“今日与薄景铄谈话许久,他似乎知晓你我此去所为之事。”
“在我提起萃香以及宝灵中毒之时,他脸上并未有惊讶之色。”
“所以我断定他知晓宝灵中毒一事,只是不知他是否知晓萃香毒杀宝灵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