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村见她一副八卦的样子也是好笑:
“那可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你可省点心吧,
你的主要任务是给我打下手,可别心有杂念,
若有失手,你可负责不起。”
玉竹“哦”了一声,还有些不太情愿,拿眼睛瞟门外,
她可知道小姐医术高明,自己打不打下手的没什么紧要。
可惜门已被小姐关紧,自己也被小姐拉到床前,让她集中注意力,
从药箱里拿出银针,沈清楠嘴里指导玉竹褪去刘大夫人的内衣,
用自制的酒精在刘大夫人的身上消了一遍毒,
开始专心致志地把银针插向刘大夫人的一些要穴,
玉竹本还有些三心二意,还听到些从外室传来的压抑的哭声和低声的斥责,
但见沈清楠认真扎针,
也是慢慢地静了下来,两人都沉浸在工作当中,
再也听不到外界传来的声音。
等沈清楠收针,已是过了一个时辰,那针尖上都有些发灰了,
下针处也从里面渗出了一些污物。
玉竹奇道:“小姐,这位夫人难道也是中毒了?”
沈清楠给她解释:“病了这么久,吃了好些药,身体里有些微毒也是正常的。
刘大夫人体弱,无法自行排出污物,
现在通过针灸也是有所排出。
可惜久病不愈,堆积得太多,一时也排不了许多,
怕她承受不住。”
“小姐,这刘大夫人到底是怎么了?”
“刘大夫人的身体在生孩子的时候就受了损,虽然后来也是进行了调养,
可惜大夫们虽然也基本能确定是妇科方面的问题,却是忽略了一些其他症状。
导致拖了这些年,把身体给拖垮了。”
玉竹啊了一声,没有听得太懂。
沈清楠也不多解释,反正待会儿要给刘方瑞说明情况,
玉竹在旁边听着也就清楚了。
等两人收拾完清洗完器具,出得内室,外面很清静,
刘方瑞这时已经恢复了平时的镇定,正在那里喝茶,
刘德旺和那贴身丫鬟却是不在了,外室里只得一个侍从和另一个面生的丫鬟候在旁边。
见沈清楠出来,刘方瑞忙放下茶杯,起身迎来:
“沈大夫辛苦了,情况可好?”
“第一次针灸,还不能确定,刘家主,坐下聊。”
刚在里面站的时候比较多,沈清楠实是有些累了,也不客气了。
“沈大夫请坐,倒是我疏忽了,快给沈大夫上壶新茶,再拿些糕点过来。”
那些东西早就备着的,也不过刘方瑞一声令下,茶点都端了上来。
“我趁针灸的时候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
银针下去,穴位都有些许反应,还带出了些残留在体内的污物。
刘家主需让人进去为夫人再次清理一下,我没有办法做得更彻底。”
刘方瑞一挥手,那候在旁边的丫鬟就走了进去,
“针灸后我又给夫人诊了一次脉,
起色不大,估计需要再多做几次才能定论。
这期间,我也会开些不伤身子的药,辅助治疗,
希望能稳住病情。”
沈清楠借着自己对病气的敏锐感觉已是有些确定刘大夫人的病因。
那排泄物里有黑色物质,八成是因为妇科上的问题进一步恶化,
影响到了肠道,导致附近的器官出血,又附着在肠壁上,
随着食物残渣排出体外,时间一久,那附在肠壁上的血就变黑了。
只是这病气之磅礴,让她心生警惕,按照其他病患的情况分几次抽离,
怕是刘大夫人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了,
本来就是病入膏肓,整个内在循环基本算是废了,
这病气代替了体内的正常气息,
还让刘大夫人有些呼吸在,不至于立时没命。
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苟文奇说的没错,这刘大夫人真就是时日多少的问题的。
任再高明的大夫过来,也只能得出如此结论。
但沈清楠却不是寻常大夫,这病能不能治只看她能否尽心,需费些时间罢了。
不过,现在沈清楠可是纠结得很。
在她看来,这刘方瑞可谓是对这刘大夫人爱护之至,
虽然她刚才在做针灸,但也耳听八方,
自然是听到了外室发生的一切。
那如夫人一过来就是哭哭涕涕,说是老爷不要冤枉她,
她也不过是过来陪夫人聊聊天,什么都没做,
还幸好她在,否则夫人晕过去了都没有人发现。
这话可是狠毒了,直指贴身丫鬟没有尽心照顾。
那丫鬟也是个聪明的,一下子就明白这如夫人是要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
顿时声泪俱下,本就跪在了地上,这下更是一个劲地磕头。
那声音,咚咚直撞进人的心里。
沈清楠脑子里莫名出现那丫鬟脑袋掉个大包的样子。
刘方瑞是什么人,那可是刘氏的家主,这些伎俩在他眼里,不过尔尔。
一番威胁之后,采苓说出了自己确实受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