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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劝他出去,倒也不至于用这种办法吧??
方知墨后退两步,再顾不得此刻出去会不会撞上什么人了,转身就走。
器材室门反锁着,屋子里又黑,他费了点儿功夫才将门打开,跟着慌不择路就往外跑。
门外微弱的光透进来,洒在屋内人的脸上,楚洵笑了两声,两手放下衣摆,终于闲庭信步,在他身后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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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馆外灯光全熄了,果然没剩半个人影。
两人的包散落在长椅上已经一两个小时了,也没被拿走。
楚洵走到看台旁,先将方知墨的包挎在臂弯,再摸出自己的手机。
点开微信,果然无数个红点,忽略不用在意的各种群内@,最显眼的就是郑杨发来的几十条未读。
此人精神状态从一堆感叹号和问号里就可见一斑。
[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杨]:????
[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杨]:不是
[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杨]:哥们
[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杨]:兄弟
[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杨]:你刚是直接把方知墨给扛走了吗???
[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杨]:你是zei个.jpg
[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杨]:但你他妈的不是叫我过来陪练的吗,我人来了,你自己跑了,就留我一个被你那傻逼室友练了一下午,你人呢???
[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杨]:不是,你们这进去都快一个小时了,都干什么了啊???
[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杨]:我眼睛瞎了.jpg
[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杨]:感觉再也无法直视体育馆了
[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杨]:我他妈谈恋爱的时候都没带女朋友来这儿搞过!!!
[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杨]:……而且你不是说人还没追到吗???
……
消息断断续续,从下午三点半一直到半小时前,楚洵一目十行,没仔细看他说的什么,拉到最下,直接回复。
[X]:玩儿去了。
又回复。
[X]:你看错了。【引用:你刚刚是直接把方知墨给扛走了吗???】
[X]:没干什么。
那头估计是一直凌乱到现在,几乎秒回。
[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杨]:………………
[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杨]:别人可能看错,我还能不知道刚刚谁坐那儿吗。
楚洵不想跟他讲太多,直接转移话题。
[X]:这就被练废了?
[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杨]:那可不,你那傻逼室友真的是个畜.生。哎不是,我说你那室友真的很怪,他怎么这么关注你谈没谈恋爱啊,上次问,今天也问,他不会暗恋你吧?
[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杨]:还是你们俩暗恋一个人?
身后传来脚步声,楚洵余光看见人影,本已经打算将手机放好,看见郑杨新发来的这条消息,目光还是在屏幕上又停顿了几秒。
[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杨]:不过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说。
[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杨]:他那人看着贱贱的,不怀好意。反正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可能让人坏兄弟的好事。斜眼笑.jpg
楚洵最后回复了个“嗯”,转身回头。
方知墨脸蛋红扑扑的,正从不知道哪里一路小跑过来,小指头上还勾着一杯加冰超大杯的芋圆奶茶。
是专门跑去休息室里拿的,他先前去更衣室的时候经过了一回,所以熟门熟路。
奶茶在休息室的小冰箱里放了一下午,还是冰冰的,一点没有坏。
他献宝似的又递给楚洵,笑得眼睛弯弯,像轮月亮:“你那么爱喝,怎么还忘记拿啊?还好我记得,不过居然没有人拿走喝掉。”
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奶茶杯身,手指头沾了一点水珠,就往楚洵手臂上点了一下,证明奶茶还是冰的,“你带回宿舍喝吧。”
楚洵:“……”
楚洵看着这杯起码有八百毫升的奶茶,有点想澄清自己其实也没那么爱喝这个,但看见他葱白的手指尖触在自己手臂,微凉带些麻意,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他一下笑了,薄唇扬起弧度,将奶茶接过来,又扣住他的手。
大概是因为还在外面,方知墨下意识地挣了一下,随后火速扭头左右看了一圈。
等确认没有半个人影,才慢慢、慢慢地放松下来,乖乖地让手被他握在手心里,只是耳朵仍旧有一点红。
楚洵就这么一只手挎着方知墨的包,拎着方知墨买给他的奶茶,另只手牵着他,大步往体育馆门口走去。
既然这轮月亮主动跌进自己怀里来,那就是他的。
他或许患得患失、草木皆兵,但方知墨自己亲口说过“一直是他”、“就是想见他”,就没有别的任何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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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到本部三舍不过十分钟的路程。
方知墨却觉得这段路程比平时还要长一百倍。
这个点食堂已经没剩什么饭,而且方知墨做贼心虚,明明在真正“不熟”的时候还硬着头皮和楚洵一起去食堂吃过几顿面面相觑的饭,如今倒是“熟”了,却连硬着头皮的勇气都没有了。
一点都不敢和他一起出现在人多的地方。
二食堂前面的小超市附近有小摊,煎饼果子正是出锅的时候,远远就能闻到香气。
既然他不肯去食堂,楚洵就去买了煎饼果子,方知墨站在槐树大大的树荫下等他,看他逆着光影朝自己走来,远看还是那么张寡言少语的脸,谁也不知道他是那种会把人抱进无人的角落亲得直喘的个性。
不知道又突然想起什么画面,方知墨耳根顿红,迅速扭过头,不再看他,一直到楚洵在他跟前停下,将煎饼果子递到他嘴边。
刚出锅的煎饼还冒着腾腾热气,方知墨连忙将脑袋凑过去,就着他手咬了一口,脸上热意完美伪装成被饼烫的。
楚洵自己没吃,光站在那里替他做人肉筷子,眼睛看他被食物塞得鼓起的两颊,又一瞬不瞬去盯他嘴唇,算准他吃完的时间,又准确喂过去第二口,突然说:“你还挺好养。”
穿礼服坐在施坦威旁边的时候看起来不惹尘埃、高不可攀,可蹲在校园的老槐树下吃煎饼果子,也没看他有什么不满足。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很吸引人。
“嗯?”方知墨咽下食物,不知道他何来这么一问,以为是在讲食物,抬起眼睛,眨了眨,“我不难养呀,一直不挑食的。”
他母亲喜欢尝试新事物,在他念中学之前,家里的厨师几乎都干不到半个月就要换一次,然而换来的新厨子总要磨合,做出来的东西不一定都合胃口。
偶尔也会开到不那么适合的盲盒,就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