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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那种心脏被撩拨的感觉又出现了

作者:蓝小柒字数:4276更新:2024-09-02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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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意蜷了蜷手心。

医院里裴母说的话倏然撞入耳膜,她也说陆砚之所以和裴晚拍婚纱照是被逼的。

陆砚不想看到自己众叛亲离,连个家都没有。

她能体会到陆砚对自己的心疼。

可是……

他对自己心疼是真,对裴晚的心疼又何尝不是真?

他甚至记得清清楚楚,裴晚撒谎说的生命倒计时还有二十七天,这些时间,他是不是日夜煎熬,看着日历上的数字一格格的消失,心痛愤怒却无处宣泄。

所以今天他才借机发火。

陆砚发火的时候,何尝站在她的角度感受过?

听到老公这样担心另外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一再的陷害设计自己,她怎么可能心平气和?

“我不知道……”

不知为何,临近要彻底撕破脸的这一刻,南知意却满心的疲惫。

丁甜,“栀栀不知道,你这么理直气壮,那就说啊!”

“长嘴不就是要沟通吗?”

“我是为了你。”

南知意满眼眶的酸涩,轻轻的阖了阖眼。

“好……”

尽管不想闹的不可开交,可开口的这一刻,喉咙还是被层层哽咽堵住,声线也开始发抖。

掀开眼皮的时候,她明显感觉睫毛湿了。

“你是为了我好,所以才和裴晚拍婚纱照,但如果只是为了敷衍了事,你为什么要让她亲在你脸上?”

“那张婚纱照上,你的表情投入享受的很!”

南知意一鼓作气的宣泄完。

睫毛又颤又抖,还有液体不断从眼缝里渗出来,为了避免被人看到狼狈,她快速的转身背对两人,快速眨了两下眼。

这一幕映入丁甜眼里,可给心疼坏了。

只见南知意纤薄肩头无声耸动,胸脯起伏,剔透的泪珠簌簌的落下雪白脸庞。

所谓的一枝梨花春带雨,也不过如此吧。

心脏像被重重揪了下。

丁甜再看陆砚和裴晚的时候,贝齿咬的死紧,“陆砚你他妈欺人太甚!”

“栀栀,别哭。”

陆砚在听到丁甜叱骂的时候愠怒了一瞬,听到南知意哭了,上前就要扳她的肩膀。

在那道身影裹着风凛来之际,南知意快步上前一步,攥住丁甜的手腕。

“甜甜,我们走。”

丁甜看出她现在不想见陆砚,狠狠剜了两人一眼。

“住脚!给我站那!”

“看不出来栀栀不想见你吗”

“今天姑且饶你们一次,下一次再纠缠栀栀,我和栀栀联排双打,打的你们叫妈都来不及!”

陆砚的脸沉下来。

“栀栀是我老婆!”

丁甜,“哈,可惜你的婚纱照上并不是我们栀子的脸!”

陆砚被讽刺的脸色又青又白的变幻。

南知意拽着丁甜离开。

又一次面对南知意的背影,看着那道纤细窈窕的身形渐行渐远,钻到丁甜的阿斯顿马丁内,那种不受控制的失去感又攥紧了心脏。

陆砚按了按胸口。

一定是他最近因为和南知意冷战心情不好饮食不规律,所以胃病犯了。

没关系,等他调整好心绪,再好好跟栀栀解释,她一定会原谅。

都领证了,她怎么可能跑的掉。

陆砚想。

这些时间的闹剧让陆砚疲惫不堪,忍不住捏了捏额角。

裴晚见状,担心的问道:“陆砚哥,你头疼犯了?上车,我帮你按一按。”

说着推着陆砚就要往车上走。

陆砚扯开裴晚的手臂,在心力交瘁的这一刻,他也觉察出不妥,栀栀一直在意他和裴晚,既然如此,那就从今天开始保持距离吧。

“不用了。”

话音落下,对上的是裴晚倍感受伤的水眸。

裴晚睫毛颤动,楚楚可怜,“陆砚哥,我是做错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吗?”

陆砚愣住,那种心脏被撩拨的感觉又出现了。

血液在血管里疯狂滚动,泵的胸膛下的心跳越来越大。

“陆砚哥,你怎么看着我不说话,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陆砚近乎狼狈的挪开了目光,“没。”

他扯了扯领带,让呼吸变得更顺畅一些,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气闷。

“晚晚,你的伤还没好,就强撑着来为栀栀求情,于情于理,我该感谢你。”

“但是,今天太晚了。”

“我让司机送你回医院。”

“你身子弱,别被风吹到。”

说完这句话,陆砚快步流星的钻入车子,助理则是走向裴晚,“裴小姐,我送你。”

裴晚觉得陆砚怪怪的。

不过想到陆砚对她的生命倒计时这样铭记在心,嘴角又挂起一抹得意,心底更是甜丝丝的。

不过想到南知意,她眼底又飞快闪过一抹冷意。

南知意回甜水湾,被丁甜好一顿大餐伺候,一番风卷残云之后,丁甜没心没肺的躺到卧室睡着了。

她则是手捧手机,看了下时间正指向十二点,这个时间也不知道哥哥睡着没有。

试探着,她给裴西州发了条微信。

“哥哥,律师拟定的离婚协议书电子件能不能发我一份?”

戳完这一行字,为了彰显自己情绪还算平静,她把手机甩到床上,随手扯过一本医书温习。

但上面的字就像小虫子一样,钻的心里直痒痒,半晌也入不了脑。

看着看着,索性把医书一丢。

捧起手机解锁点入微信界面。

微信聊天框内,裴西州恰好在此刻回复。

气泡跳入眼帘,“要来干什么?”

“发给陆砚。”

其实这是南知意想让陆砚正视她离婚决心。

不然的话,陆砚一直以为她说离婚是在闹着玩。

这一点显然对面的裴西州也想到了。

“不用。”

“周末我约了陆叔叔和丁阿姨,准备聊一下离婚的事。”

简单一句话,瞬间让南知音的心悬至嗓子眼。

如果走到见家长这一步,岂不是裴父和裴母也会去?

那…她和裴家解除关系的事就会曝光,和裴西州苦心孤诣经营的最后一段亲情也回告罄?

重击一环扣一环,不等南知意问出答案。

掌心不自觉捏紧的手机突然开始无声震动,“嗡——”“嗡——”每一声都如催命符。

掌心震的发麻发颤。

她才回过神来,接通——

裴西州,“周末腾出时间,好好和陆家谈一谈离婚的事,陆砚也会去,与其打草惊蛇,不如一次性解决干净。”

南知意喉咙口悬着一口气,追问,“爸妈也会去吗?”

“你很紧张?”

“是——”南知意呼出一口颤颤的气息,“我觉得爸妈不会轻易同意我和陆砚离婚的事。”

“他们,大概会觉得我不知足吧。”

她试探着,试图引导裴西州不要让裴父裴母一起去。

“嗯,所以他们不去。”

“栀栀,这件事是我自作主张,背着他们做的决定。”

“你也要守住口风,不要让谁泄漏出去。”

南知意简直形容不出此刻的狂喜,不愧是哥哥,谋算人心一绝,而且还这样体谅她细微的情绪。

裴西州完全是站在她的角度,替她把事情都完美的算过了。

刹那间,一包热热的泪从眼眶盈润出来,把南知意睫毛染的湿湿的。

“我会的。”

“哥哥……”

这一次不等她出口,裴西州无奈的叹了口气。

“认识我是栀栀这辈子最幸运最幸福的事?”

他抢白。

南知意眼角含着泪,心尖儿还残留着心酸,却被逗的“扑哧”笑了。

“答对了,可惜哥哥不在身边,不然你可以得到栀栀奖励的柠檬糖。”

西风馆。

裴西州在露台凭栏远眺,修长手臂肘压栏杆,夏夜凉风拂的他额前漆发簌簌拂动,但细碎发丝下的冷白面孔却没有半分笑意。

别墅佣人缠绕的彩灯在他瞳内跳跃,闪烁着细碎流光。

柠檬糖。

眼前陡然间出现一架被缤纷花藤缠绕的秋千架,十六岁的南知意穿着乖巧的蓬蓬裙,露出纤细小腿在秋千上恣意的晃荡,脑瓜歪在一侧扶手上,从衣兜里掏出两颗绿色的水晶硬糖。

薄荷绿躺在柔白腻滑的手心。

水晶葡萄似的汪汪水眸仰望过来,瞳底细碎流光,比她手心的糖纸还要亮晶晶的。

“哥哥,推我一百下奖励你一颗柠檬糖好不好?”

裴西州对她的柠檬糖嗤之以鼻,却没拒绝小丫头的要求,触着她纤薄窄窄的一方脊背,轻轻一推,精灵般的小丫头裙角飞扬,咯咯的笑声飘荡了老远老远。

不知何时。

那被她从小推到大的小丫头长大了。

某次,再推她荡秋千的时候,裙角荡的老高,露出了少女白皙柔滑的腿根软肉,以及那印着甜美草莓的……

栏杆上的手掌蓦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泛起苍白。

“好啊。”

“哥哥好似,很久没尝过栀栀给的柠檬糖了。”

南知意一愣。

“现在吗?”

她本是玩笑一般随口一说,没想到裴西州在沉寂许久之后,给了这样一个回答。

很诡异。

一抹怪异感悄悄爬上心头。

“嗯,不行吗?”

“哥哥为你办这样大的事,你不得贿赂贿赂?”

裴西州玩笑一般,缤纷的彩灯中,冰凉的镜片闪过一片流光。

“这么晚了。”

南知意咬着唇内软肉。

其实她也很想念哥哥,但是她才离开西风馆没多久呀。

“让司机接……呵……”深长的一声叹,听筒那侧的裴西州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

南知意心头怪异感渐深之际。

耳畔传来裴西州的,“算了。”

下一秒,手机被挂断!

南知意看着手机,哥哥好像,生气了?

时隔多年,为什么哥哥的脾气变得这样叵测?

她瞪着手机两秒,然后心头有个声音不断在耳畔催促,拨回去,给裴西州回拨回去,问清楚他为什么生气。

于是,她鼓着一口气这么干了。

“喂……”

裴西州声线参杂的呼吸好似更粗了,好、好似沾满了潮湿的欲念。

色,气,十足。

“哥,你在跑步?”

南知意不想往歪处想,风光霁月的哥哥怎么可能被欲念催使,那……那个?

况且哥哥可是有正牌女友宁溪的呀。

“……嗯。”

听到回答,南知意的心悄悄落回原地,更为自己刚才误会哥哥脸红不已。

忍不住用手背贴了贴脸颊。

“今晚太晚了,哥哥明晚几点下班,我去西风馆见你,把糖给哥哥带过去好不好?”

“好。”

“哥,你别生气呀。”

“我如果方便,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满足你对我的所有要求。”

这一声单独的“哥”字,就似灭火器,顷刻间,裴西州满腔的热血“滋啦”一声凉到了底。

“是吗?”

他咬着后槽牙,腮帮线条凌厉,就连额头的青筋都隐隐冒了出来,克制和隐忍写满昳丽漂亮的眸。

“信我,哥哥。”

“我永远是最疼你的妹妹。”

“晚安,栀栀。”

软糯娇甜的嗓音,比甜汤小圆子还要软绵,裴西州额际青筋根根绷起,密密的汗珠涔涔的自周身每一颗毛孔冒了出来。

阖着的黑浓长睫轻轻颤动,冷白的脖颈后仰在躺椅上,皮肤下一粒小小喉结快速滚动,让那片肌肤急速的起伏着。

须臾……

骨节分明的手指抽出露台桌上摆着的纸巾,颀长的身形起身,锃亮的皮鞋踩上纸巾。

裴西州从容迈步踱入浴室。

浴室镜中,裴西州抬起来的脸庞被水浸润,额前几缕碎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

水珠沾着昳丽的脸庞,承受不住重量,倏的滑落。

洇入肌肤纹理,在坚毅的下巴汇合,挣扎,最终承受不住地心引力,英勇奔赴敞开凌乱的领口,撞上精致锁骨,又跌入块垒分明的胸肌,再无声蜿蜒,跌宕……

裴西州眼尾微红,眼球上密布了潮湿的欲念,偏偏眼尾狭长,压住了眼底炙烈的情愫,添一抹厌世的冷感。

掀眸而起的刹那,拾起眼镜戴上,镜中那张脸又是斯文模样。

拧开台灯,昏黄灯影笼罩裴西州颀长的身形,两条大长腿交叠,斜倚着床头翻看一份份文件。

于裴西州而言,这是再普通不过的,又是忙碌人机的一天。

自从二十岁远赴国外开拓市场之后,失眠几乎成了裴西州人生字典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与事业狂人形机器人裴西州相比,南知意却是懵懵懂懂的睡了个饱觉。

只不过翌日,关于她的人生课题就又升了一个level。

学校突然通知她,可以来谈一谈关于实习医院和毕业证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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