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买了不少东西眼看三个人六双手已经拿不住了,她便让青石跟莲儿先送回去。
两个人心想着姑娘跟着顾世子应该是安全的便打算快去快回。
沈茉轻又想给姑姑还有二表哥、任琬再买些,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不觉间竟然跟顾晋走散了,忽听一人道:“沈大姑娘?”
沈茉轻听着耳熟一抬头发现居然是刘桄,他穿着护卫队的衣服,难道他也在这次的队伍中?
队伍人太多了还真是没发现。
她道:“刘公子怎的在此处?”
“怎的在此处?还不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们姐妹的把戏我怎么会被父亲强行拉进兵营做这个小队长?”十几个人的小队长,还不如他屋子里的丫鬟多,他情绪有些激动,若不是沈茉轻他如今还在温柔乡里。
出这趟差事还是自己好容易跟父亲求来的,不然便要每日在营里操练了。
沈茉轻不由得失笑:“刘将军做的很对,刘公子是该历练历练,不然这身子骨怕是要糠了。”
“你!”
他指着沈茉轻道:“你那日到底耍了什么把戏?”他怎么想都想不通是谁帮了她,背后有何高人指点。
沈茉轻懒得理他,转身便走,谁知刘桄无赖也不顾及男女大防直接拉住她胳膊。
沈茉轻抽了几下没抽出来,一时怒了,这个刘桄真是个无赖,街上已经有人开始指指点点。
她指着前面的胡同道我们去那处说吧,别拉拉扯扯的。
刘桄一听她还要去小巷子去,转了转眼珠道:“这可是你说的。”
他心里窃喜打算今日耍耍无赖,调戏一下这大小姐,反正这里没有熟人,回京后她告状他也可以不承认。
素了这些天他早已有些难耐,今儿哪怕是摸摸小嫩手、小嫩脸也是好的。最好能趁机抱一抱,香一个。
越想越兴奋,不由得心里气消了一半,随着她往巷子里走。
远处故意远远跟着观察的顾晋与阿七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不明白这是哪一出。但是跟上总没错。
两人进了无人的小巷中,沈茉轻指着刘桄带的头盔柔声道:“戴这个做什么?我帮你摘了吧。”
刘桄一听立时双腿有些发软,任由她伸出嫩白的双手将头盔摘掉。指甲轻轻划过他的脸颊,他不由得浑身发颤。
风儿吹过,刘桄只觉鼻端都是眼前女子淡淡的体香。
那清婉女子又柔和道:“公子穿这厚重盔甲做甚?我帮你脱了可好?”
那还有什么不好的?她居然要帮自己宽衣?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儿。
她这是想开了吗?对自己心动了么?是不是觉得有位公子愿意这样为她花心思,所以越想越感动?她会不会是特意跟着她表哥来这里找自己的?
是不是那日在沈府她是被迫受人掌控,不得已才那样对自己?
就在这巷子里么?会不会太刺激了?他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兴奋过。
盔甲被她轻柔地脱了下来,他仿佛做梦一般,试探着伸出手要触摸眼前人的嫩白脸颊,回去他就去沈府提亲……
忽然一阵疾风,脸颊狠狠一疼,还未来得及反应,腹部又是狠狠一疼,他脑子都是懵的,看着眼前忽然挥出两拳的女子他指着她:“你你你……”
沈茉轻一个扫堂腿将人掀翻在地,趁他还未反应过来骑到他身上冲着脸便是一顿锤。
直打得刘桄一张俊脸口鼻流血。
刘桄父亲乃是将军,时常也逼着他练练,虽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是三脚猫的倒也是有的。
此时反应了过来好容易将这个大力的女人推下身。一骨碌爬起来。
指着沈茉轻满脸的不可置信道:“你你你,那日是你打我?你你你,你居然会拳脚?”
屋顶上的两人也是满脸诧异互看了一眼又一眼。简直大出所料。
沈茉轻不给他多想的时间,撸起袖子上来又是一拳,不想这次却被躲过,自己嘴角也挨了一下子。
她舔舔唇有微微血腥味,有些发愣,但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些隐隐的兴奋,为什么兴奋?不知道,好像是这样打一架多年的压抑终于有了出口。
好似是这二十几年碧草的屈从忍耐,再加上沈茉轻十几年所受的委屈通通找到了发泄的方式。
她突然一笑冷声道:“去他的大家闺秀,去他的忠心婢女。”
天高皇帝远的,今日她要发一次疯,她扑上去,倒是格外有些勇猛。
刘桄被这个突然有些彪悍的女人唬的不轻。
虽然也还手但终究心里存了一丝儿怜香惜玉之情,因而颇为吃亏。
顾晋觉得不能再打下去了,人是他带出来的,受伤太多没法交代。起身一跃,落到二人面前,一手捏一个衣领硬生生将两人分开。
“你们在做什么?”他装作自己刚寻过来的样子。
沈茉轻愣了愣神,看了看他,眼神变得有些柔弱,双眼似乎有些雾气。
她略带怯意的道:“世子您总算来了,也不知道哪蹿出来的,他......他......”
说着指了指地上脱下的盔甲:“您瞧他衣服都脱了,幸亏您来了。”
她两步躲在了顾晋身后。
哽咽着说:“若非我极力反抗,呜呜呜呜。”
阿七震惊的看着这位沈大小姐,若非他刚才就在屋顶看着,他真就信了。
顾晋忍着所有的情绪,看着刘桄道:“这不是怀化将军府的公子?这是在作甚?”
刘桄擦擦口鼻的血水道:“顾世子您可算救了我了,这个女人她疯了,您看她把我给打的。”
说着展示自己的伤势。
沈茉轻拽着顾晋的袖子抹眼泪,语气中带着后怕的道:“刘公子是个男人,我一个弱女子怎能打得过你?我不过是尽力反抗罢了。”
顾晋道:“是呀,怎的刘公子身子这般娇弱竟连个弱女子都打不过?平日里还是注重保养才是。”
他倒并不是为了沈茉轻,只是觉得这个刘公子所作所为确实让人鄙夷。
刘桄瞪着眼道:“世子是我说身子糠吗?这能怪我么?她那里娇弱?您是没瞧见她那母老虎的样子。”
他快气死了,挨了打还要被说身子糠了,就直接说他纵欲过度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