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达现在已经来到了楚云的院子外面。
陈达本想提枪进去的,但仔细想了想,如果枪声出现,现在肯定会被屯子其他人知晓。
与其这样,还不如等家家户户做饭的时候,再进去。
这样被发现的可能性就会小一点了。
想到这里,陈达就在楚云的院子外面溜达溜达。
今天这个仇,他必须要报!
……
钱家。
钱炮早就回来了,此时正待在炕上喝着点小酒。
今天上午他进山去看了一下炸子儿,发现没有炸,也就是说,还没有大型的猎物从这边走。
不过他压根不担心,炸子儿肯定能炸到的。
雪刚刚下,这时候的大型动物也该出没了。
钱炮喝了一口小酒,酒入喉咙,还有些辛辣:“也不知道这两小子能不能借到猎狗啊。”
“要是多了一条猎狗,帮助肯定会更大的。”
钱炮自顾自的说着,又端起手上的酒杯,再次喝了一口。
刚刚放下酒杯,看见外面两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原来是钱光,钱仁回来了。
两人回来后,跨步来到了主屋里面,坐在炕上的钱山岭看着两人,问道:“怎么样?借到了嘛?”
“没有。”
钱山岭愣了一下,随后再次问道:“为什么?”
“我们过去的时候,陆军也在陈叔那边。而且陈叔家门口有不少的鲜血……”钱仁把今天在陈达那边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钱山岭皱了皱眉头,怎么在哪里都能有这小子啊?
这家伙就像是阴魂不散的小鬼似的,做什么事情都有他呐?
让钱山岭感到疑惑的并不是陈达没有借猎狗,让他感到疑惑的是,陆军的运气……是不是过于逆天了?
路边上能捡到狍子?还能用陷阱中到傻狍子。
“爸,没有猎狗,我们怎么去啊?”
“怎么去?先等等吧,如果实在不行了,就去县城买点猎狗。”钱山岭恶狠狠的瞪了两兄弟一眼,随后摆了摆手道:“就先这么着吧,等我打到野猪,或者是熊瞎子的时候,再好好嘚瑟一番。”
“好!”
……
砖厂。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陆川,李政民两人干完就走。
朝着回家的路上赶去,陆川特别想知道,自己儿子陆军究竟有没有夹到傻狍子啊?
刚刚一出砖厂的门,还没有走多久呐,他就发现了……
屯子内不少的人都看着自己,看到陆川有点发毛了。
旁边的李政民也是如此,他发现屯子有不少人的目光都在看着他们两人。
李政民凑到陆川面前,道:“川哥,这些人……好像都在看着我们啊?”
“好像是的,是不是军和建国闯什么祸了啊?”这是陆川下意识的想法。
还不等他说话,站在路边屯子的人就乐呵呵的开口说着。
“川啊,你今天没有看见你儿子陆军,那家伙,从屯西树林子里面出来,肩膀上扛着一条狍子!”
“是啊是啊!肩上扛着狍子。”
“……”
听着这些人对儿子陆军的称赞,陆川摆了摆手,说道:“都是他运气比较好,运气好,下夹子夹到的狍子,要是上山,估计还是被追的满山跑。”
旁边的李政民说不羡慕是假的,都是儿子,自己差距有点大啊?
难道自己的儿子是假的?
“这就是建国的父亲吧?今天建国也很牛的,肩膀上扛着一条小鹿!”
“对对对!还真是小鹿,我都看见了!”
李政民没想到,自己会因为儿子骄傲一把,这是他没有想过的。
对他来说,李建国不出去给他惹事,他都觉得是在烧高香了。
李政民连忙说道:“运气,都是运气。”
“……”
两人在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下离去,背影越来越小。
“川哥,你说我家那臭小子运气也这么好啊?竟然能捡到小鹿!”
陆川:“……”
……
苏佳屯,楚云院子外面。
陈达抬头望向飘在天边的袅袅炊烟,知道现在屯子不少的人已经开始做饭了。
陈达踩着雪,一步一步朝着楚云的院子走去。
楚云还在房间里面呼呼大睡,今天中午去上完药之后,到了现在……他都不敢下炕。
外面的天气太冷了,对伤口不好。
陈达摸了摸猎枪,喃喃道:“楚云……这次你插翅难逃!”
陈达二话不说,走进院子,敲了敲门。
炕上的楚云被惊醒,楚云破口大骂:“谁啊?不知道你楚云爷爷在睡觉啊?”
陈达听到楚云自报家门后,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没错了,这里就是楚云!
楚云刚想从炕上起来,但外面破门的声音就出现,陈达径直走向楚云这个房间里面。
“谁啊?”
楚云话音刚刚落下,陈达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同时有一个漆黑的枪口对在楚云的脑门上。
楚云被吓得一个激灵,抬头望去,看着陈达脸上愤怒的表情:“你……你是陈达?”
“好汉饶命!饶命啊!”
动静太大,旁边的陈凡也从睡梦中苏醒,看着面前的舅舅正拿着猎枪抵在了楚云的脑门上。
陈凡被吓到浑身哆嗦,看着面前的陈达:“舅……舅舅。”
“你还知道我是你舅舅啊?你们去药狗,是你们吧?”
楚云额头渗出大量的汗珠:“陈达,我们药狗也没有成功,你……”
楚云还没有说完,陈达瞄准楚云另外一个好的胳膊,瞄准,上去就是一枪!
砰!
这么近距离下,楚云的胳膊被猎枪打到,瞬间血肉模糊,楚云大叫:“啊啊——”
“我……我的胳膊!啊啊啊!”
哀嚎嚎叫声传来,陈达把枪口插在楚云的口中,不紧不慢的说道:“再叫一声,你试试?”
楚云被吓破了胆,不敢说话,另外一个房间炕上的楚休,听到了这一声枪响,马上就从炕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