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民乐呵呵的说道:“川哥,你看这是左眼跳啊!俗话说得好‘左眼跳财’呢,别再胡思乱想啦!”
陆川听他这么一说,原本紧皱着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些,心中暗自思忖道:“难道......真的是我多虑了吗?”
他默默地吸了口手中的卷烟,吐出一团烟雾后缓缓说道:“希望如此吧......但愿真是我想太多了。”
陆川决定不再纠结于此事,转身重新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之中。没过多久,之前请了假的周三便回到了砖厂里面。
陆川和李政民看见他后,两人没有理会他,继续认真的干活,反而是周三厚着脸皮往这边走过来,脸上笑嘻嘻的。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陆川看见周三走到自己跟前,皱了皱眉头:“怎么?有事?”
周三一改往日的常态,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根烟,递过去,笑呵呵的说道:“川哥,试试,这可是好东西。”
陆川皱了皱眉头,看着面前的周三:“你心里面憋着什么臭屁呢?赶紧放,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在背后说军,和建国的话,我腿给你打断。”
周三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茬,但他想到自己现在有求于人,还是一副乐呵呵的说着:“明白明白,我以后都不会再说陆军,李建国了。”
陆川平淡的说着:“说吧,什么事。”
周三嘿嘿一笑:“川哥,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能不能让陆军教我下夹子?”
话音一出,陆川,李政民两人都有点茫然,几个意思啊?
陆川皱了皱眉头:“你把话说明白一点。”
“川哥,今天我在西树林子里面看见了陆军和李建国了,这两人逮住狍子了!”
旁边的李政民惊呼一声:“什么?!狍子?”
陆川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态:“他们两人怎么抓到的,你全说给我听。”
“他们就下了一个陷阱,然后抓到了狍子,期间还跟钱光,钱仁起了冲突。”
陆川皱了皱眉头,很快就想明白了……为什么周三会来找自己了,很有可能是周三跟着钱光,钱仁去屯西树林子取夹子,结果发现钱光,钱仁的用夹子夹到的猎物没有陆军,李建国的多。
这才会舔着个脸来找自己,陆川对于这种墙头草,根本没有任何的好感。
不过他心中更是疑惑……陆军什么时候下夹子这么厉害了?难道是运气太好了嘛?这个疑问,在陆川脑海中迟迟无法消散。
陆川喃喃自语:“小兔崽子,回去非得问问,究竟是运气使然,还是他又偷偷学艺去了。”
如果不是运气使然,那只有后者一种情况了,陆军又跟屯里面哪位猎人去学下夹子了,要不然陆军这个半吊子的水平,怎么可能会夹到狍子?
“川哥,你能代替陆军答应我嘛?”周三的声音再次传来。
陆川反应过来后,摇了摇头:“周三,这个事情……我觉得很有可能是陆军运气好,而且傻狍子这么傻,万一是它自己冲到陷阱里面的呢?可不能答应你,这不是耽误你嘛。”
“要我说,你要是真想去打猎,就去找我们屯里面有名的猎人,他们会的东西,肯定是比陆军要多的。”
周三听着陆川的话,嘴角尴尬的抽了抽,合着自己说半天,就是来给你传话的啊?玩我呢?
周三本想怒气一下,但……看了看陆川和李政民的个头和健硕的胳膊,还是忍了下去。
周三只好回到一旁,继续工作着,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厚着脸皮去说,得到的是这个结果。
目前看来,给周三剩下来的选择,只有继续去腆着脸找钱炮了。
李政民见周三走到旁边,看着陆川说道:“川哥,军,真的抓到了狍子?”
陆川皱了皱眉头:“应该是真的,昨天我倒是听到陆军说了一声,他说要去屯西树林子里面去取夹子,估计是运气好,狍子踩到了他的夹子,才把狍子抓到了。”
陆川继续说道:“陆军好像是跟着建国一起出去的,今天,你来我家,去家里喝点,家里面还有前两天陈哥送来的熊掌呢。”
“对,这次陆军打到的狍子,我晚上回去嘱咐他一声,让他去给陈哥送过去一点,毕竟那天陈哥可是给了我们熊掌。”
李政民在一旁认可的点了点头。
……
与此同时,陈凡和楚云两人已经来到了屯子里面。
楚休找到药之后,把药交给楚云后,没有跟着他们过来。
楚云手上拿着楚休给的药,这种药是专门药狗的,狗吃了之后,轻则会变得无意识,重则狗就死去。
陈凡哆嗦一下,看着面前的楚云道:“楚哥,真的去药狗嘛?除了这个办法,没有其他的嘛?要不……再让我去试试?说不定我舅舅心软,就给我们了。”
陈凡还是有些胆小害怕,药狗这个事情太严重了,如果出了一点的意外,自己肯定要被舅舅扒了皮的。
楚云冷哼一声:“你舅舅?你觉得你舅舅会轻易的把熊胆给你嘛?现在估计他还不在家,我们把狗药了,直接把熊胆拿走!”
陈凡想了想陈达,话到嘴边:“可是……”
“可是什么?你还想干嘛?你现在想退出,行,你退出吧,偷了熊胆可是能卖上三百块以上呢。”
“我,我哥,你,我们三人差不多就是一人一百块!”
楚云的话音刚落,陈凡听到一百块,自己脑海里面全是一百块,一百块,陈凡咽了咽口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陈凡脸上露出一丝隐晦之色:“行!我听楚哥的!”
“好!这次我们偷了熊胆之后,顺便去看看屋里面有没有猎枪,把猎枪也给偷了。”
“走吧楚哥,我们早去早回,有了这一百块,我要去县城好好耍一耍。”
陈凡点了点头,两人快速朝着外山的方向走去。
陈凡现在一点也不害怕了,不知道是被楚云的话说的,还是因为……他对钱太过于渴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