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总,我的脸上是不是有米粒?”王达发现康老总正目不转睛看着他,淡淡一笑问道。
“啊?”意识到自己失态,康老总尴尴笑了笑,连忙撇开视线,堂堂一个百亿的大老总,遇到王达,竟也失态。
“康老总,你什么时候把钱拿给给我呢?”
“钱?什么钱?”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就是我答应康全全要演示刀劈不入的本领。”
“哦!你瞧我这记性!哈哈,我这就把支票给你!”
支票?
‘小爱,系统接收支票的吗?’
‘回主人,系统可以接收支票。’
nice!
不到两分钟,康老总在支票上随意地大手一挥,一个西装暴徒便恭恭敬敬从康老总的手上接过支票,又恭恭敬敬地递到王达的跟前。
一前一后,西装暴徒对王达的态度,由不屑到恭敬,直接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王馆主,这是我们老总给您的支票。”
看着西装暴徒那敬畏的眼神,王达并不着急去拿支票。
“哟,由你来送支票,我还真不敢拿哦!”
“王馆主,刚刚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见谅。”
王达不接支票,西装暴徒便这么端着,一动不动。
时间无声地流逝着,由于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西装暴徒的身子开始颤抖,冷汗直流…
“放桌面上吧!”王达一声令下,西装暴徒紧憋的脸颊,瞬间乐开了花,以最快的速度,小心翼翼将支票摆放在桌上。
一直龟缩在角落的张仁德,眼瞅着王达受到尊敬,心里那叫一个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就在刚刚,由于贵宾室的空间狭小,西装暴徒的人数又多,那么狭小的空间一下挤进那么多人,西装暴徒相互拥挤,竟把张仁德挤倒了。
这还不算,他被西装暴徒挤倒之时,对方一不来拉他起来,二来没有表达歉意,甚至直接无视他。
有对比,就有伤害。
两厢这么一比较,西装暴徒对待他的态度,和对待王达的态度,简直天差地别!
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然,康老总在场,张仁德虽然恼怒,但是他却不敢将火发到西装暴徒的身上。
毕竟打狗还看主人。
康老总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还是他的金主爸爸。
憋屈的怒火,张仁德全部浇洒在王达的身上。
穿过西装暴徒的人缝,张仁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便将桌子上的支票给抢走了。
“你要干嘛!”反应过来的王达,一下站起身来,不料张仁德当即把支票塞进怀里。
“会馆的开销非常大,小王,这支票,便让老夫暂行替你保管,以备会馆的日常开销所用。”
那模样,那嘴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张仁德全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厚颜无耻极了。
“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这支票,是属于我的私人财产!与会馆能扯上什么关系呢!”
“我不管!反正这张支票,我是替你保管定了!”
“你无耻!”
“随你怎么说!”
“你信不信,惹毛了我,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你敢!小王,你信不信,只要你敢乱来,我便把这张支票给撕掉!”从怀里掏出支票,张仁德两手紧握,作出要将支票撕掉的动作。
“那你就撕掉好咯!大不了我劳烦康老总重新给我在写一张!”摊了摊手,王达显得很轻松,一脸的无所谓。
坐在另一头的康老总只是静静地看着争斗的二人,甚至连嘴皮都没有动一下。
望着默不作声的康老总,一时之间,张仁德的气势全无。
这要正如王达所言,他撕掉支票,只能是一场空,还留下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要我放弃撕掉支票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随便你怎么说!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你不嫌给会馆丢人,那你就撕掉好咯!”
双目紧闭片刻,大约过了几秒,经过艰苦的思想斗争,张仁德的心态,似乎有点到达崩溃的边缘。
“小王,只要你能答应和我在最后的时刻交手,我便罢支票还给你,怎么样?”
“成交!”
就在众人以为王达会拒绝之时,王达却出乎众人的意料,一口便答应张仁德无理的要求。
这可把一众人给弄糊涂了。
都知道,张仁德这一招,实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目的便是让王达和蒙面人死拼,张仁德好坐收渔翁之利。
就连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王达会不明白?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其中定有隐情。
然而当众人不解地看着王达之时,王达却不想解释,因为他知道,如果不答应张仁德的要求,张仁德便会无休止的干着龌蹉的勾当!
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
暗中搞鬼,以此来做出更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一战,关乎中国古拳法会馆的未来。
这一战,不可避免,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既然来了,那就不畏艰难险阻,勇敢去面对它。
这一战,似乎到了避无可避的夙愿之战,一切的恩怨,似乎就此了结。
“一言为定!”张仁德的脸庞终于由苦瓜转变成笑脸,他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把支票还给我!”
把支票递到王达的跟前,随后又抽了回去,张仁德首鼠两端,似乎还有什么疑虑。
“小王,你不会反悔吧?”
怔怔地盯着王达看,张仁德并不放心王达。
“这里有康老总,林先生作证,我还能唬你不成!”
“我量你也不敢唬我!”纵管有千般的不舍,张仁德还是恋恋不舍地把支票放在桌子上,摸了摸!
这可是一千万啊!一千万!
王达一把便将支票从张仁德的手掌中抽走,顺带着用衣角对支票擦了又擦,方才小心翼翼收回怀里。
就在王达把支票藏入怀中的那一刻,张仁德只能眼巴巴看着,咽了咽唾沫,什么都干不了。
西装暴徒拖着受伤倒地的同伴离开,张仁德饶有兴趣地观看伤者背后的伤口,不发一言。
随着会场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终于轮到康全全开始比赛了。
贵宾室里重归平静…
……
“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攻击康全全?你知不知道那是一个连我都惹不起的人物啊!”对着蒙面人怒吼起来,蒋先生叉着腰,面脸怒气。
“我不过是想逼迫王达出手罢了!”
“别TM找借口了!你知不知道,你干的这事,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无知!”
“蒋先生,那你就错了!就是因为我这么做,才让我有机会摸清王达的底细!”
“你这个所谓的机会,你知道后果会有多惨吗!什么也别说了,你赶紧跑路吧!”
“我是不会走的!”
“我的祖宗爷爷,你到底要干嘛?”闻言,蒋先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道。
“当然是和王达进行殊死的一战!”
“都TM的什么时候了,还殊死nmlgb一战!”
“蒋先生,请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攻击康全全,是我个人所为,与蒋先生并无半毛瓜葛!”
直到现在,蒋先生便是松了一口气。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先跑路,和王达一战,还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