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的,绝对不是牛奶!”
“是牛奶怎样,不是牛奶又怎样?你上串下跳的,到底还打不打呀?”
“这不公平!”
“公平?什么狗屁公平!你既然登台挑战,想必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咋还那么多废话?”
话音落下之际,李子寒那健硕的躯体已然如猛虎下山般,凶猛地扑向阿威。
在灯光的映照下,飞扑的暗影如巨幕般遮天蔽日,阿威那瘦弱的身躯被裹的严严实实,毫无退路可寻。
“完犊子了!这B崽完全不讲武德!”李三见状,哀叹连连。
阿威属于虎形拳堂口的弟子,平日里,练拳勤奋,任劳任怨,深得李三的信赖。
“急什么!都已经是做师傅的人,还那么毛躁,得改改!”
“王馆主,您站着说话不腰疼!阿威退无可退,眼看就要落败,我岂能不心急!”
“谁说他要败了?”
“您刚刚不是说过他要败了么?情况危急,难道说的不是现在?”
“我是说过他会败,但不是现在!”
“已然毫无退路,我实在想不出阿威还能有什么手段可以破解此困境。”李三摇了摇头,神情之中甚至流露出些许沮丧。
“你对自己教出来的徒弟那么没信心么!”
身处困境之中的阿威,竟未流露出丝毫畏惧之色,悄然伫立在地。
眼前暗影如泰山压顶般降临,豁然之间,阿威双腿弯曲猛地一蹬,身子宛若火箭一般,瞬间离地起飞。
上似泰山压顶,下若火箭腾空,两者交并,惊得观众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这精彩绝伦的瞬间。
电光火石之间,“嘭”的一声巨响传开,双方瞬间弹射分离,各自向后退了几步,良久方才稳住脚步。
见到阿威成功脱险,李三高兴得如同一个孩子,他抓起王达的双手,又蹦又跳,嘴巴里哼着不知名的欢快曲调。
比自己得冠还开心!
然而,王达的脸色却显得异常凝重。
开心过后,李三一眼瞧见王达神情不对,脸上的笑容随之消散。
“王馆主,您猜得真准!阿威果然不负期望,成功脱险了。可您怎么不开心呢?”
“他就要败了!”王达此话一出,李三当即傻眼。
“王馆主,您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打死我,我都不会相信!”李三满脸惊愕。
二人的讨论,早已引起了周围弟子的注意。王达屡屡做出精准的预判,使得众弟子对他心服口服。
唯独这一次的预判,旁人与李三有着共同的困惑,阿威既然已经摆脱困境,又为何会一下子就失败呢?
“王馆主,您这次恐怕要猜错了!”
“对啊,阿威好不容易脱险,可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怎么可能一下子被打败呢?”
“要不您在看看?”
周围的弟子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纷纷质疑王达的论断,场面好不热闹。
此时,只见王达伸出一根手指,笃定地说道:“就一个回合,必定能见真章!”
稳住脚跟的李子寒,轻轻擦去嘴角的丝丝鲜血,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小子,这是你最强悍的一招了吧?不过就这水平?”李子寒语气中满是嘲讽。
气息紊乱之际,阿威只觉脑门“轰”的一下,金星四溅。
一阵眩晕奇袭而来,他连忙双手紧握台柱子,这才免于坠落擂台之下。
他的眼前叠影重重,李子寒本就庞大的身躯,此刻已然变成巨大无比的嗜血魔兽,看上去甚是恐怖。
“鲜血的味道,很不错吧!哈哈!”
格格的笑声悠然地在擂台上飘荡。
台下的观众无不为阿威捏了一把冷汗。
“你TM的找死!”
被阿威讥讽的李子寒登时勃然大怒,额头上青筋暴涨。那因愤怒而狰狞的脸庞,可怖异常,煞气十足。
脚底骤然发力蹬射,弓起的身子恰似压缩至极致的弹簧,刹那间弹出。李子寒犹如一尊咆哮的炮弹,瞄准阿威,风驰电掣般直射而去。
面对这般情景,阿威不甘示弱。只见他毅然挺直身板,将丹田之气凝聚起来,源源不断地灌注于胸膛,宛如城墙般。
一把怒火中烧的矛刺向一堵不服输的墙,悄然间,轰然相遇,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刹那间,二人相撞产生的余波,竟使得擂台剧烈摇晃起来。
擂台之上,尘埃弥漫,那晃动的台柱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激烈对决的惊心动魄。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让得台下观众不禁为阿威的安危捏一把冷汗。
二人维持着进攻的姿势,悄然伫立,宛如两尊威严的雕像,一动不动。
这一刻,仿佛连时间也被这紧张的氛围凝固,永恒地停止流动。
会场一片安静,甚至急促的心跳声,也能听见,似在诉说着这场激烈交锋后的宁静。
二人的身影在这静止的画面中,散发着一种令观众无法预测的焦灼之感,引得在场观众的目光久久无法挪开。
就在众人满心纳闷之际,阿威的身子突然猛地一颤,那暗红发黑的血液从口中喷薄而出。
一时间,李子寒雪白的躯干让得鲜血淋湿一大片,鲜血从其身上一滴一滴落在擂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惊愕不已,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息。
吐出的血液仿佛在诉说着阿威所承受的巨大冲击力,也让得这场对决的结果鲜明地在观众的面前展示出来。
缓缓直起身子的李子寒,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望着阿威那惨白的脸庞,李子寒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阴笑。
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又似乎藏着无尽的冷酷。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李子寒的阴笑如同寒风一般,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胜者的姿态,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而阿威那惨白的面庞,则与李子寒的阴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观众更加为阿威的状况担忧。
“小子,你的鲜血,也很不错吧!”
阿威背倚着台柱,身子就像灌了铅似的沉重,不由自主地下沉。
此时的他,已然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子,刚刚不是很嚣张么?怎的,现在是不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丝毫不顾阿威的死活,那雪白如霜的鹰爪死死地锁住他的咽喉。
李子寒满脸得意地提起阿威,相同的套路就这样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啊,什么情况?这家伙不会又要耍刚刚的花样吧?”
“完犊子,阿威要走他哥们(乙弟子)的老路了!”
“混账,快快放开阿威!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会场犹如一片干燥的柴堆,刹那间便被李子寒手中的火柴点燃。
这场矛与墙的激烈较量,终究是坚硬的铁矛捅穿了脆弱的薄木墙,它并未因观众的主观意志而发生改变。
台下观众的反应越是激烈,李子寒眼中所泛起的杀意便愈发浓郁。
胜利的快感并不能满足他内心的需求。
虐杀的行为才能满足他内心深处几近变态的欲望。
身体的筋肉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源源不断,从身体各部位输送到手掌中间。
莫说反抗,阿威此刻就连呼吸都倍感艰难。眼前的所有事物,渐渐地趋于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