钞票因廖本一那滚动的躯体碾压得满地都是。
钞票,玻璃渣子,酒水,酒瓶,鲜血…高档豪华的醉香包厢顿时变得一片狼籍。
血腥味,酒肉味参杂一块,形成了一股难以明状,恶心感十足的味道,在场的人无不捂着鼻子。
只一招,王达便把善于鹤形拳的高手,张仁德最得意的干将给打趴下。
用修为不足的人的眼光来看,这一招平平无奇,甚至有点偷袭的成份,也就是出其不意,趁人不备。
所以山鸡几人纷纷向王达投去了钦佩的目光。
焦皮的身手,陈浩南几人再清楚不过,对付一般的高手,绰绰有余。
奈何对上廖本一,不过一个照面,连廖本一的一招都接不上,胸口不过吃了一招,竟倒地不起。
这一拳是何等的威力,尤其是山鸡,最是清楚。
勇猛过人的廖本一,却因一脚倒在王达的跟前,看似平平无奇的一脚,圈粉无数。
“王先生,好样的,真TM痛快!”山鸡拍手称赞,向王达竖起了大拇指。
“王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刚刚那一脚,太帅了。我要跟你学习。”巢皮扶起焦皮,眼见焦皮无大碍,兴奋地说道。
“王先生,我太崇拜你了!”大天二跑到王达的跟前,甚至蹲下身子,扒拉王达的裤脚,伸出衣袖,来回擦拭王达的小腿,那崇拜的小眼神,比捡到金子好还开心。
只有陈浩南比较平静,他朝王达投去了钦佩的眼神,还不忘点了点头,似乎在用眼神和王达沟通着什么。
在几人的簇拥之下,王达保持着冷静的心态,并不因击倒廖本一而表现出兴奋。
角落处,张仁德一声不吭,脸色凝重地望着王达,心里的滋味,并不好受!
难受的心理并不是因为廖本一被王达击倒。难受的是鬼王达不过几个月,跟换了个人似的!
廖本一是谁?
廖本一可是一堂之主,中国古拳法会馆的重要战力,居然那么轻易的败下阵来,实属罕见。
更罕见的当属王达。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老江湖的张仁德当然看的出那一脚的含金量如何。
看似平平无奇,门道可多哩。以静制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手到擒来。
谋静思动,集全身的力量于一点——脚尖处,奋然而发。
廖本一败于这一脚,并不是意外!
眼前的王达,实在太可怕了!
失落感笼罩的滋味并不好受!张仁德像一个孤寡老人,蜡黄的老脸松弛无光,紫黑的嘴唇蠕动,仍旧一声不吭。
不知何时,本已晕厥的廖本一大喊一声,撑着墙壁,吃力地扶墙而起。
嘴角依旧流淌着鲜血,头发蓬乱,浑身是血,样子狼狈不堪。
瞪着王达,目光尽是满满的恨意。
“哟,廖堂主,你还能站起来呀?嘿嘿!”
托着下巴,富有弹性的,色泽艳丽的脸部肌肉因自信而充满活力,王达淡淡一笑地说道。
“王八蛋,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击倒我了吗?你以为你胜利了吗?不,你没有胜利,胜利者属于我们!”尽管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廖本一以胜利者的姿态潺潺笑了起来。
仅仅因廖本一发狂,并没有达到王达心里预期的效果。
扳倒张仁德,才是他心中所期待的结果。
现如今张仁德一言不发,看来是打草惊蛇了。王达心里那个恨呐!
“当,当,当。”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划破了现场的氛围。
不光是廖本一因敲门的声音而兴奋,就连张仁德也因此,脸色稍稍回转正常,眼里有光。
“姓王的,你完蛋了!哈哈!”不顾身上的疼痛,廖本一疯也似的,踉踉跄跄奔向包厢的大门。
大天二刚想阻止,王达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阻止廖本一疯狂的举动。
双手抓着门把,廖本一还不忘回头冷笑道:“救兵到了,姓王的,你等着坐牢吧!哈哈!”
门的背后是希望,还是绝望,与未可知!
房门悄然打开,即是希望,也是绝望!
乌鸦反手压着一个猥琐的男子,司徒浩南领着一众彪悍的东星小弟,大笑而入。
乌鸦反手压着一个猥琐的男子,司徒浩南手里把玩着一台照相机,缓缓进入。
门外的走廊,只见十几个东星小弟押解着几个彪悍的,面相凶恶的粗汉,正待在酒楼的走廊处待命。
见状,廖本一脸色惨白,呆若木鸡,直接石化。
司徒浩南一把将他推开,霸气十足。
“王馆主,你还真不够朋友。有大餐吃也不稍带我俩,如有下次,我可要发火咯!”乌鸦一把将手中的男子推向了王达,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瞟了张仁德一眼,还不忘打趣地说道。
陈浩南端的一脚踹在男子的膝盖处,男子猛地跪下,面如死灰,大天二一把将其按倒在地,男子竟没有丝毫的抵抗。
“王馆主,这台照相机可是今年最火爆的款式,照的照片可清晰哩!”脸上挂着笑容,司徒浩南当着众人的面前,一把将交卷扯了出来,顺手朝王达扔去。
“浩南,你喜欢的话就收起来吧!既然照相很清晰,我倒要看看有多清晰?”坏坏一笑,王达一把将交卷扯开,对着灯光,仔细地端倪。
至此,张仁德那浑浊不堪的老眼缓缓地闭了,整个人松松垮垮的,如同一只战败了的斗鸡,毫无生气。
目光转瞬扫去,廖本一呆傻如痴,王达会意的笑了笑,缓缓朝他走去。
“廖堂主,你刚刚说什么?说谁要坐牢来着?你是不是很想要这个交卷?我给你!”说完,王达把交卷塞到了廖本一的手中,嘴角微扬。
“王馆主,接下来是你们的家事,我和浩南就不参与了,至于门外的那几个傻鸟,怎么处置?”乌鸦似笑非笑地瞄了张仁德一眼,干笑地问道。
透过门框,冷峻的眼眸射出了一股肃穆而神秘的光芒,王达面无表情。
“乌鸦,用你最常用的手段,给这帮蠢货留下一辈子都磨灭不掉的记忆!至于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
望着王达冷酷的表情,陈浩南的心里竟生出了一股子崇拜者的萌动。
随着乌鸦和司徒浩南领着众小弟离去,醉香包厢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