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德摇晃着杯中的美酒,随后一口闷掉。
不尽兴,他不顾形象,抓起酒瓶对口直饮。
“咕噜,咕噜。”
一大瓶的红酒直接干了三分之二。
酒是好酒!
“老夫低估了姓王的实力!
驱狼吞虎,这一招实用性强,效果猛,从三十六计的角度观察,实为上策。”
他的双眼朦胧,眼神中透露着一股莫名的气息。
“张馆主,你怎么涨姓王的志气,灭我们的威风呢!”
对于董天霸而言,拳头的硬度就是话语权。
在他的字典里,只要拳头够硬,绝对实力够强,一切的战术和技巧都是花里胡哨,不堪一击。
张仁德转头瞪去,那眸冷酷的眼神,阴险中又蕴含着恐怖的杀气。
一个激灵,性如猛虎的董天霸不免打了一个寒颤。
“董堂主,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双方交战,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上策。
很明显,姓王的使出了驱狼吞虎之计,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可不防也。”
“张馆主,您是怎么想的?”
“廖堂主,姓王的没成为馆主之前,你对他有什么印象吗?”
“在这之前,这货就是一个臭打杂的,谁会过多关注一个蝼蚁呢!”
“那他有没有什么出众的表现?”
“除了救王漫妮那丫头,这货还真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
托着下巴,廖本一回想着过往的一切,不住地摇头。
“张馆主,您是怀疑姓王的有高人指点?”
“不无可能!我们这样分析,假如姓王的背后有人指点,那背后之人会是谁?
如果没有背后之人指点,平平无奇的人,怎么会突然间脑子开窍,变得那么厉害?哪一种猜测更有可能?”
“当然是前一种。”
廖董二人异口同声道。
“老夫也是这样认为的。”
“姓王的受人指点,背后的黑手是谁?”董天霸迫不及待地追问。
“受益最大的人。”廖本一冷冷地说道。
“王成奎?”
“老董,你终于懂得用脑思考问题了,哈哈。”
“槽尼玛的,老廖,我怎么感觉你在骂人!”
“不满二位,老夫早就怀疑老王是幕后的黑手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好一招借刀杀人。”
张仁德紧握双拳,咬牙切齿。
“王成奎在位时,我们一步一步的架空他,他都拿我们没办法,现在隐退成了废人,就算他和姓王的联手,他们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廖本一冷笑不已。
“老廖,你又笑什么?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
“老董,刚刚我才夸奖你用脑想问题,咋不到两分钟,你又变回去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老董,我不想和你扯皮!你那么爱用脑子,那你说说你的见解,有什么应对之策?”
“两军交战,信息的传递是最为重要的。我们要斩断王成奎和姓王的联系,他们便不攻自破。”
“你的意思是派人监视二人?不让二人有过多的联系,甚至不能联系?”
“是的。”
“老廖,这样好麻烦!我看吧,还不如把这两人做掉,一了百了。”
冷眼一瞥,廖本一不想在搭理董天霸。
“张馆主,我想您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廖堂主,你真的是老夫的张子房呐!哈哈。”
张仁德得意非凡,又抓起酒瓶,把瓶子里剩余的三分之一的美酒一口闷掉。
“小汪莫不是?”廖本一恍然大悟。
“不错!小汪正是老夫安插在王成奎身边的眼线!”
“高,实在是高!张馆主,您的谋略,远见,卓识,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请受我的一拜。”
说完,廖本一猛地跪倒,对着张仁德一连三拜。
见状,董天霸似乎开了窍,跟着廖本一一起参拜。
“你们两位是老夫最看重的门人,无需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
他浑然不动,享受着二人的跪拜。
……
“虽然咱们有眼线,又掌控着一切,但是这一次被姓王的先声夺人,牵着鼻子走,始终不是办法。”
“廖堂主,你有何高见,不妨直说。”
“姓王的发布告示已成事实,如果我们现在不顺着他的告示行事,那就不单单是我们和姓王的斗争,而是我们和门下弟子们的斗争。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所以,我们要跟着告示行事,但有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事无大小,廖本一习惯思前想后,时刻保持冷静的头脑,不愧是一位智将。
“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张仁德示意他说下去。
“按照告示行事,那就意味着李子寒,肖意鸣,唐初一,康全全,这四人要报名参赛,谁敢保证这四人能顺利通关?”
“对啊,特别是康*集团的公子哥康全全。这小子除了逛夜场泡妞,开豪车,一无是处。在会馆中随便选一个弟子,都能轻松打爆这小子,他又岂能过关?”
“老董说的对。我们既然收了他们的好处,如果不能让他们拿到名次参赛,该怎么面对他们背后的人呢?”
“还有吗?”
轻松,惬意,这是张仁德脸上的真实写照。
“我们暂时担心的就是这些了。”
“不管是王成奎的计策,还是姓王的自己想出来的,虽然驱狼吞虎之计很高明,但也不是没有破绽。”
“张馆主,我们应该怎么破这个计策呢?”
“董堂主,还有没有酒?”
惊愕。
桌子上摆满了酒瓶。
二人万万没有想到张仁德自己自酌了那么多的酒,居然还能喝得下。
“好像已经喝光了。”
“你去找服务员再要上五瓶酒。”
“张馆主,今晚您已经喝那么多了,您要保重身体呀!”
“老夫兴致高涨,意犹未尽,你怎么那么多屁话!叫你去拿,你就去拿,少跟老夫扯犊子。”
董天霸不知所措,只得将目光转向了廖本一,寻求帮助。
岂知廖本一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无可奈何。
董天霸硬着头皮去找服务员拿酒。
按照以往的惯例,他董天霸的酒量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就在今晚,酒量第一的他居然干不过张仁德,实属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