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名字,许念初愣在当场,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言可看她那样,也有点不放心,轻轻搭上她的肩膀。
“念念,没事吧。”
听到声音,许念初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没事的。”说着勉强笑了一下。
“念念,我说这个不是为了让你伤心,我实在觉得陆景琛不是良配。如今顾宁回来了,我怕你的日子会更难过。”
言可一脸担忧地看着好友。
许念初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她抱着一个冰冷的石头捂了三年,眼看终于有点起色了,顾宁居然回来了。
但她不相信陆景琛会这么绝情,顾宁一回来就将自己抛之脑后。
“可可,没事的。这是我自己选的路。”
望着好友执迷不悟的样子,言可深深叹了口气。
“不说了,坐了这么久飞机,你肯定饿了,我们吃饭去。”
深夜的酒店里闪烁着刺眼灯光,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央劲歌热舞,言可就坐在柜台前,一脸无奈地看着好友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灌酒。
言可一边按下许念初想要继续倒酒的手,一边说:“够了,念念,别喝了,该回家了。”
“我不回去!”许念初高声叫嚷:“回去也就我一个人。”
此时许念初的手机铃声响起了,看着屏幕上不断跳跃的“景琛”二字,言可眉心跳了跳。
既然陆少爷都打电话了,言可是无论如何也得将人送回别墅,哪怕是为了念初着想。
好不容易将许念初送到别墅门口,早就在门口迎接的仆人连忙上前搀扶着她。
许念初酒量其实很好,就算喝了再多的酒,缓缓也不至于失去意识,因此在被仆人搀扶着的时候,酒也醒了大半了,也就甩开了仆人的手。
“太太,您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先生在客厅等您好久了。您到时可得好好跟他解释。”女仆神色担忧地看着太太。
“陆景琛?”
“等我?”
“怎么可能?”
许念初觉得自己酒应该还没醒,不然怎么幻听了。
打开大门,来到玄关,许念初正疑心今晚客厅的灯怎么开得那么昏暗,一阵大力袭来,许念初被狠狠甩到了沙发上。
痛觉还没消失,她就听到一道冰冷夹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
“许念初,我看你是出息了。深更半夜不回家,喝了这么多酒。”
“跟哪个男人鬼混去了?”
“你不要脸,陆家还要呢!”
身上一沉,陆景琛欺身压了上来,那双俊美无双的眼睛冒着压抑着的怒火,似乎想把身下的女人生脱活剥了。
许念初的酒彻底醒了,回过神来感受着陆景琛的重量,看着他眼里压抑着的怒火,心里竟然有点开心。
景琛还是在意我的。
不然不会为我这么晚回家生气。
“景琛你先别生气,今天言可回来了,我都三年没见她了,一时高兴就多喝了点。”
“我不是故意这么晚回来的。”
“要是知道你在这,我哪敢这么晚回啊。”
许念初柔弱无骨的小手不断在男人胸口上画圈,企图浇灭男人的怒火。
听着身下女人柔声细语的解释,陆景琛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从女人身上起来,冷笑了一声。
“言可,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少跟她来往。”
许念初听完脸色一僵,仍轻轻拍着他的背,“景琛,你先回房间好吗?我洗完澡来陪你。”
陆景琛什么也没说,起身上楼。
看着男人宽阔的背影,许念初的心一下子飞扬起来。
原本以为顾宁回来了,自己地位不保,可景琛还是来这里了。
许念初越想越高兴。
昏暗的卧室里,男人半闭着眼靠在床前,房间里微弱的灯光照着他的脸,打出了最完美的阴影线,宛若天神降临。
许念初看得脸红心跳,柔柔地叫了声:“景琛。”
男人瞬间睁开眼,看着刚刚出浴的女人,盈盈走来,风光旖旎。
“穿成这样是要勾引谁?”陆景琛低哑的声音响起,
“你好坏。”
“还有更坏的。”
……
一夜痴缠。
许念初悠悠转醒,念及昨晚陆景琛的到来,一颗心便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顾宁回来了,他竟抛下顾宁,回来看我。”
念及此,许念初满怀期待地转向一旁,笑容却凝固在脸上。
“陆景琛没在这里!”
许念初昨晚被做得狠了,一时晕了过去,于是召来仆人。
“景琛什么时候走的?”
“凌晨三点少爷从房间出来,去了侧卧睡下了,一大早就走了。”
听着仆人的话,许念初的心狠狠一痛。
“他果然不会没有忘记和顾宁的诺言。”
许念初喃喃自语。
顾宁和陆景琛从小青梅竹马,是整个江城都认定的天作之合。陆景琛对顾宁也是视若珍宝,连一支手指头都不愿碰她。不管他在外面如何寻花问柳,到了顾宁这,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陆景琛曾对顾宁承诺,此生绝不会和其她女人睡在一张床上。
即使顾宁三年前远去美国抛弃了他,陆景琛仍牢牢遵守自己的诺言。
世人皆说,等顾宁回来,自己这个鸠占鹊巢的陆太太就要退位让贤了。一个连婚礼都不配拥有的陆太太,又怎么会被陆家承认呢。无非是陆景琛用来给顾宁制造危机感的工具罢了。
可许念初不信,人心都是肉做的,哪怕现在陆景琛的心还在顾宁那里,可昨晚发生的事情不就代表了自己在陆景琛心里的分量吗?
假以时日,自己定能将陆景琛这颗心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