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我就知道是你赢下比赛,大家伙都看见了,规则说的很清楚,谁先治好病人谁胜出,你不会想把咱家医馆拱手相让吧?”
孟唤珍实在不懂老头心思,反正感觉偏袒外人,无论如何,这一局不会认输。
“有目共睹,截瘫病人都会跑了,要不是去趟厕所,耽误点时间,早就宣布治好了,大家伙说是不是?”
在尹晓芙带头下,立即响起经久不息的附和声。
“你们济世堂有能耐治疗截瘫,这种病都能治好,不是你们输难道是杨医生输了?”
“我也支持杨医生,赢得毫无悬念,再者说,明显是杨医生先把病人治好的,我就是证人。”
“我也做证。”
受众人攻击,孟唤珍气得直跺脚,但不敢与众人为敌,不服气的绷着脸。
柳太虚示意大家安静,不急不慢的扫视一眼,“我所找的病人,并不是单纯的截瘫,还有诸多问题,其中最难解决的是肾结石,数量至少三个,而且体积比较大,想输液冲下来,绝无可能。”
“我肾上得过小结石,根本就排不掉,最后还是用机器震碎的。”
人群中一个深有体会的病人说道。
柳太虚接着继续:“现在,不知杨医生采取了什么手段,那些结石已从肾中凭空消失!治好截瘫,又治好肾结石,赢得其所。”
“没毛病,是杨医生赢了。”
立即有人应声,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共鸣声。
柳儒林把药师叫到身边,询问几句,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手一抬,沉声喝道:“大家听我说,咱们一起问问患者如何?”
好奇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随他来到那个患者面前。
“你来给大家说下,在厕所干什么?”
“除了撒尿还能干吗?”
患者颇为不满,是杨医生赢了好不好,还在胡搅蛮缠,要不是身子虚弱,非揍柳儒林一顿不可。
“详细解释下,为何在里面大喊大叫。”
“疼啊,排出来十几块小石头,都快疼死了。”
“理解,从厕所出来前,刚排完对不对?”
柳儒林脸上露出笑意。
“是啊,结石都排出了,还在厕所干吗?”
柳儒林哈哈大笑,“大家听到没?也就是说这个患者从厕所出来时,才刚刚把结石排完,所以,谁赢谁输,一目了然。”
孟唤珍面带喜色,还是她家儒林脑子好使,这下谁都说不出什么。
柳太虚看着自己的孙子,欲言又止。
“你这是强词夺理,就算计时,两个时间差不多……。”
柳儒林百般狡辩,无非不想输掉,那就给他机会,让他输的心服口服,没让尹晓芙说完,杨凡淡漠开口:“这局算我输。”
“你自己承认了?输就输了,啥叫算?”
不把这个纠缠女儿的家伙整疯,她孟唤珍枉为人母。
“够了!少说一句!”
柳太虚怒不可斥,他的老脸,及柳家脸面都丢尽,输没输他比谁都清楚。
孟唤珍不敢吱声,柳儒林索性直接宣布,第三局马上开始。
亲眼见证了杨凡医术,对于主动放弃第二局,大家感到遗憾的同时,认为他大度自信,换作别人,为了医馆,绝对不会认输。
白兰眼里的忧色变得更浓,确切说这局,杨凡是胜者,她检查过柳太虚的病人,乃是邪气入侵,四肢冰冷,目光涣散,明显没治好,杨凡为何不拆穿?
尹晓芙和欧阳帝气的不行,却又没办法。
至于暗影,对于输赢不太关心,不过,她从杨凡脸上看到稳操胜券的自信,正如柳太虚所言,一个连截瘫和肾结石都能治好的人,医术到了何种地步,她很想看第三局。
不知何时,一辆救护车停在济世堂门外,急救人员在车上没下来,不明原因的,以为医馆出事,又引来不少路人。
此时,济世堂护士取来一个棕色大瓷瓶,在两张纸上,分别倒出三十粒药片,又有人拿来两杯水。
大家目不转睛的盯着药片,那是什么药,安定吗?还是其它安眠药。
这么多喝下去,跟自杀没啥区别,老头年纪这么大,要是一命呜呼,责任算谁的?
唉,是哪个龟孙子想出这么奇葩的阴招!搞不好要洗胃。
“杨凡,这些强效安眠药服下去,估计几分钟有可能昏睡,你只有几分钟时间解除药性,可有把握?”
白兰神色凝重,不由自主抓住他胳膊。
杨凡笑着递去一个安慰眼神,这一幕落在孟唤珍眼里,怒不可遏。
“比赛正式开始。”
伴着柳儒林声音落下,杨凡不以为然的把药倒入水杯,不停的晃动。
而柳太虚直接倒入口中,用水送下,然后,在身上扎针。
杨凡跟他一不样,先扎针,后跟喝啤酒似的,一饮而尽。
喝完强效药的二人,坐在诊桌边,在众人监督下,看谁先倒下。
杨凡神色淡然,让尹晓芙接来一杯水,悠哉悠哉喝个净光。
“这么热!空调什么牌的,以后坚决不能买。”
白兰急忙掏出手帕,在他脑门上擦拭。
“狐狸精!”
孟唤珍骂了声。
杨凡目光一斜,想不到柳雪茹的母亲竟变成这副德性,摇了摇头,从白兰手中接过手帕,说道:“我自己来。”
即刻漫不经心的伸入心口擦拭,接着后背,太热了,手帕都拧出水来,杨凡不停的擦,一遍又一遍。
十分钟一晃过去,柳太虚看向杨凡。
“现在什么感觉?”
杨凡马上回道:“还行,就是眼皮有点重。”
二十分钟过去,柳太虚晃了晃脑袋,“现在呢?”
“好像没事了,买到假药了吧?”
杨凡慢吞吞起出银针,反而精神十足。
不科学,柳儒林手心渗出冷汗,药非但不假,而且药效迅猛,一般人服下二粒,十分钟左右都能睡着,而柳太虚会排毒,坚持一个小时绝对没问题,可杨凡越来越精神,这是怎么回事?
杨凡看向柳太虚,他身上的银针还没起出,而且与他施针位置不一样,暗中对他做了检查,直到目前,喝入的安眠药,排出的不足五分之一。
“师爷,你有抗药性啊?”
见杨凡无碍,欧阳帝问出一个严肃问题,引得不少人侧耳倾听。
只是没等杨凡说话,立即响起惊呼声。
扭头望去,柳太虚已趴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