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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其他人,这几日刘骏的小日子则是过的格外的舒畅。
驻守石门的岳凝已经奉诏出发,率兵前往姑苏平乱;朝廷调兵入京的诏书和军队开拔相关钱粮,也都纷纷送往了各地;东厂方面也在紧急筹备着;可以说目前一切事态,都在有条不紊的朝着利于他的方向在发展。
此时,刚刚下朝的刘骏自然也就是显得心情极佳。
并且通过这段时间的对苏倾雨的观察,刘骏发现她是一个极其贤惠且善良的女子,心中自是对其十分满意。
也渐渐产生了想要兑现当初在洛阳的承诺,立其为后的想法。
同时立其为后,还能获得洛阳苏家的全力支持,对今后重新夺回江北诸州帮助极大。
而且遴选的妃嫔马上就要入宫了,后位不定,向来容易滋生祸端,到时便会变得极其麻烦。
于情于理,他都需要尽快给苏倾雨确立名分。
至于萱儿那个丫头,虽然自幼相伴,但终归还是出身低了些,不要说是无缘后位了,哪怕就是个贵妃之位,他都没有办法许给她。
这并不是因为他刘骏无情,而是因为他真的不能。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在他这个皇帝彻底掌握绝对的权力之前,任何的偏爱和恩宠,对于后宫中没有背景的女子来说,都可能会成了她们的催命符。
曾经的故剑情深、南园遗梦,不就是帝王任性的恋爱观最好的诠释吗?
想着想着刘骏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纾瑶。
如果当初真的能抱上那条大腿,哪里还用的上自己现在每天如此操劳呢?
正在刘骏还在意淫之际。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刘骏的遐想。
“陛下,臣有要事禀奏。”
只见范畴一路小跑着朝自己这边赶了过来。
话说回来,自那日范畴随刘骏回京后,刘骏并没有贸然给他安排什么实职,而是给他封了个经筵讲师的职位,负责平日里陪驾左右,给自己讲读书史,出出主意。
可哪怕见到他是这副慌里慌张的样子,刘骏也实在想不到他一个闲散人员能有什么要紧的事,于是便开口打趣道。
“究竟是何事,竟引得爱卿如此慌张啊?”
不同于刘骏的轻浮,范畴则显得态度极其郑重道:“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刘骏还以为他是要找自己讨论朝堂之事,依旧不以为意道。
“无妨,这里没有外人,爱卿大可畅所欲言。”
范畴则依旧还是态度坚决道。
“事关皇家颜面,还请陛下屏退左右,否则,臣不敢言。”
看到范畴还是如此坚持,刘骏索性便顺了他的意,对着左右打了个手势。
随后身边的宫女、太监们马上就收到了示意,快步退到了距离刘骏十几米左右的地方。
这个位置既可以避免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当刘骏有需要的时候,他们还可以及时上前。
见众人退下,这时范畴才正色开口道:“陛下近期可是有立苏姑娘为后的想法?”
闻言刘骏顿时脸色一变沉声对着范畴警告:“范先生管的多少有点多了吧!这是朕的家事。”
来人也就是范畴,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刘骏知道他个一心为民的纯臣,且在朝中毫无根基,要是换做他人,刘骏只怕是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要知道自古以来,立后与立储皆是一个国家一等一的大事,此事向来只能是由天子乾坤独断,其他人是万万掺和不得的。
当然了傀儡皇帝除外。
见皇帝反应,范畴心里也在暗暗叫苦,知道此事参与不得,可还是硬着头皮对着刘骏道:且听臣细细道来。
臣随陛下来到了金陵之后,还尚未来得及置办府宅,便先暂时住到了驿站里。
可臣今日下朝打算回去的时候,路过附近的一家酒肆,突然听见里面有人在议论立后之事,臣一时心痒,便凑着热闹上前听了听。
只见他们说:“陛下欲要立苏姑娘为后。”
臣当时听他们分析倒觉得也还算合理,但若是他们单单只说了这些,臣是万万不敢进宫来寻陛下的。
随后臣还听见他们有人诬传说:“苏姑娘乃是”
范畴是越说声音越小,还不时的用余光偷偷观察着刘骏的反应。
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才壮着胆子硬着头皮道:“乃是不洁之身嫁于陛下。”
然后马上匍匐着的跪在地上,又用最快的语速补充道:“臣知此事影响甚大,听完是一刻也不敢耽搁,驿站都没回,便入宫来见了陛下。”
把事情从头到尾的对着刘骏说完,范畴就仿佛把压在身上的大山给搬走了似的,长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的他都快后悔死了,怎么那会好奇心就那么强呢?
可偏偏这事要是换做别人,也完全可以当做是没听过,可他范畴不行啊!毕竟他的一切可都是刘骏给的。
刘骏听完顿时面沉如水,气的满脸青紫。
一字一顿的看着范畴问道:“此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臣在进宫的路上,听到坊间多有交谈,现在只怕……”
居然是真的,范畴一看刘骏的反应,便猜到了几分事情的真相,顿时便不敢言语再继续说下去。
知道事态已然失控,刘骏只觉脑袋嗡的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对着不远处的太监喊道。
“小六子,去叫人把魏忠贤和刘基给朕喊过来,朕倒要看看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随着刘骏的命令发出,不一会,就有几个太监从宫门里面急匆匆的赶了出来。
其实也不用刘骏特意派人去叫。
此时的京兆尹刘基早就已经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他是万万没想到,早上出门的时候金陵城里还好好的,啥事没有,就去参加了个早朝的功夫,等他回来就已经是谣言在城里满天飞了。
尽管他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把所有在职的衙役都派了出去,但区区几百人的衙役对于偌大个金陵来说根本就是于事无补。
知道事情已不再是他能控制的,就算刘骏不派人来找他,他也准备一会就进宫去见刘骏说明情况。
只是一通责罚估计是跑不了,想到这里,刘基心里顿时一苦:“我是招谁惹谁了,平时不搭边、不站队的、到头来还是没能跑的了,哎!”
而另一头的魏忠贤就不一样了,在刘骏的支持下,短短几天的时间,魏忠贤就通过招募混迹在金陵的地痞流氓、三教九流,让东厂这个初建的草头班子形成了一定的规模。
在今天早上消息刚刚开始扩散的时候,魏忠贤其实就收到了线人的消息,只不过他采取的是慢处理的手段。
人他派了,也是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采取的行动,任谁都挑不出来一点毛病。
但是这个行动它包括:商议、召集、分派、组队……等等的一系列程序,之后才派人到了最初的那个事发地。
其实也不怪他故意拖延,他是个太监,也就注定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会有属于自己的后代。
加上白萱儿又是他自幼抚养长大的,和刘骏还不一样,刘骏和他毕竟有着主仆之别,但是白萱儿他可是真真的在当着亲生女儿去养。
尽管他清楚的知道,萱儿那丫头得到那个位置的希望不大,但是现在有机会,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为人父母的怎么能不会想着替自己的孩子去争上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