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王??葛老??”
褚尘听到这两个名字,顿时喜出望外,这个秦舜卿可真是个草包,根本藏不住事情。
要是能够让他在绝户矿上,那么很多事情便容易多了。
众人一听这话,都面面相觑,庐王是龙武帝的同胞兄弟,封地在为川、晋、林三省。
和其他王朝的藩王不同,大兴的藩王权利小的可怜,手上既没有兵权,也没有什么政治权利,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由朝廷养着的吉祥物。
龙武帝的不作为,已经让各地藩王的情况雪上加霜,不仅有些地方官儿已经不愿意负担这些个藩王的“抚养费”了。
庐王则和其他藩王不大一样,作为龙武帝的同母弟,庐王庐王自小和他兄弟一起,在宫中接受教育。
从小便对帝王之术十分感兴趣,十五岁在大兴征讨北方众蛮夷所组成的部落时曾任监国。
这是大兴有史以来作为监国的最年轻的皇子,而天生好战的龙武帝则随先帝御驾亲征。
大家都以为庐王会被敕令为太子的人选,而先帝意外驾崩,留下的遗诏却是由龙武帝继位。
那时庐王在朝中文官武将都有不俗的势力,甚至有几个文官认为是龙武帝私改遗诏篡位。
他们想以庐王的名义,当着朝堂向龙武帝发出质问,不料这几名官员却被庐王先行杀死。
随后庐王与龙武帝告别之后,随即就藩,将行宫选在在晋省的邑户。
事到如今龙武帝多行荒谬之事,这才有人将庐王举而代之的说法抛出了水面。
马春城看了看袁文定,又环顾了一下四周,那些带来的官差还有徭役都听到了这句话。
“你们这群狗日的!等大兴换了天!我在叫你们各个生不如死!再怎么说我爹也肯定被封个国公!到时候……”
“杜岚!叫他闭嘴!好好反省反省!”
“什么程度的闭嘴?”
马春城斜愣了他一眼:“闭嘴闭嘴!日后再也说不出来话,也不要紧!!”
“属下明白。”
“马春城!你敢!!我要把你的那些丑事,全都抖搂出来!袁文定,你听……”
杜岚快步上前,随手一挥,一柄重刀登时出现在他手上。
褚尘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这…这刀怎么跟变戏法儿变出来的一样?
殊不知这百斤刀和其他普通兵器有很大差别,百斤刀属于珍器,是和杜岚绑定在一起的,所以可以不受空间限制,招之即用。
“秦公子,得罪了!”
杜岚背手拿刀一拱手,随后用刀柄猛击秦舜卿腹部,不料一声巨响,却被个什么东西挡住了。
一柄黑色的铁扇正好将挡住杜岚刀柄的去路,刚才所发出的巨响正是二个兵器相撞之声。
杜岚顺着铁扇望去,只见袁文定正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袁师兄…你什么意思?”
“实不相瞒,我奉命来此的第一要务,正是秦公子刚才所说之一,杜师兄你要打断他,我怎能允许?”
“只要你还是个武者,就是大兴的武者,这个家伙含血喷人,污蔑朝廷命官,以犯大兴律,你有什么要问的,到县衙里来问!”
“县衙,只怕秦公子稍好一点,我在想找他便难了,为何不在这里一次说清楚,你说是吗马大人?我相信你身正不怕影子斜,是不是?”
马春城一向老谋深算,只是今天确确实实没有想到被秦舜卿这个小子摆了一道。
他不仅知道两家的大部分秘密,当然也知道自己就是推新派这个事实。
秦家和马春城都是推新派的大力支持者,在川省这些年,一直帮助推新派暗中运作。
只不过现在时机未到,而袁文定又是圣京来的“特派员”,现在在栽在他手里,后果还是非常严重的。
“这…这个自然,舜卿他是因为怪病的突然袭击,所以才胡言乱语,他口中所说之事,本官一概不知。”
“那不就结了?杜师兄,收手吧?”
可是杜岚非但没有停手,一下子把袁文定的铁扇隔开,又以相同的手法朝着秦舜卿腹部打了下去。
袁文定眉头一皱,刚才那一下挡的自己手腕发麻,再来一次自己肯定不是对手,说不得,只能出手了!!
嗖得一声脆响,又是嗡的一声闷响。
袁文定以自己的绝艺蚕丛指,由自己的武器镔铁扇激射而出,正好击中百斤刀刀柄。
杜岚手中百斤刀险些脱手,只此一击,他便知道眼前的袁文定绝对不是靠吹吹捧捧上去的,手上可真是有些玩意儿。
虽然马春城刚才如是说,可是自己是最知道他那点子破事的,姓秦的不松口,马春城这次多半要糟,所以刚才虽然马春城出声制止,他仍旧一意孤行。
“好,你要打是吧?”
“二位师兄,冷静一下!兴许是秦公子头脑一热,真的胡言乱语呢?”
骆秋在旁打着圆场,同时缓缓挪动自己的脚步,让杜岚完全背对着褚尘。
褚尘秒懂,他右手一挫,一颗其乐无穷生死符已经捏在了手上。
“赏你一颗!”
杜岚此刻正全神贯注应对袁文定,自然没想到后面会有人暗施偷袭,他只觉得后脖颈子突然一凉,便没什么感觉了。
马春城这个家伙趁乱正想溜,反正有杜岚在这拖着袁文定,量他也不敢用强,不料刚一转身就撞进一人怀里。
“马大人,哪里走?这事儿都还没说定不是?”
“小…褚…褚少侠…”
“瞧你这喊得乱七八糟的,到底想说什么呀?”
“没什么,没什么……”
褚尘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要是你现在答应我这些条件,我马上住嘴,你看。”
褚尘对着秦舜卿打了一个响指,本来正在痛苦哀嚎的他立马停了下来。
正准备动手的杜岚和袁文定也停了下来。
马春城长舒了一口气,他看了看褚尘,满腹狐疑地说道:“你不是说这是脏病么?怎么一下子就弄好了?”
“这你不用管,我的马大人,只是你刚才答应我的事,可得要说话算话啊。”
“咱们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马春城说完就转身欲走,不料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开始在全身上下肆虐开来。
“从长计议?只怕没有这个时间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