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准备妥当没有?”
“准备什么?”
褚尘在心里翻了一万个白眼,还能是什么?这穿山甲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我说你的初级致幻准备好没有,那臭婆娘来了!”
“没有,没有肢体接触,致幻的效果会大打折扣。”
“明白了。”
褚尘抓起双料特工的尾巴,准备直接把他甩到女人那里去。
“你要是敢扔我,我马上打洞走。”
“开玩笑的,那现在怎么办?”
“你去。”
“我去?”
“为什么?”
“你不会打洞。”
“我……”
……
褚尘吞了一口口水,用手掌按住隐隐绞痛的胸口。
这家伙说实话还不如不能和自己沟通,还是只知道吱吱的时候好。
“我没和你开玩笑,你去,我的致幻技能可以经由宿主发动,你动作快别磨叽就行了。”
“双料特工,我发誓我死了一定要拖着你一起。”
“你拖不了。”
“为什么,你就那么笃定?”
“对,因为我会打洞。”
……
“好了好了,不提洞的事情了,我该怎么做?”
“用你的玄蝶游身步直接冲过去抓住她双手。”
“明白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那个女人的毒功非常厉害,直接抓手不知道会不会毒到自己?
不过双料特工都没有特别强调这个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毕竟只是嘴里有毒,又不是浑身都是毒。
大不了十八年之后又是一个豁批犯。
“怎么…怎么不跑了,没路了?”
听着女人的喘息声渐渐沉重,褚尘知道其乐无穷生死符给她带来的负担越来越大了。
可是一股诱人的香气随着女人的靠近渐渐浓郁起来,褚尘又有些心猿意马了。
不行!褚尘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次可不能再着了她的道了。
他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可头脑却恢复了清醒。
“这娘们的毒功当真厉害,杀人于无形,关键是自己还不知道着了她的道了,不除可是个祸害。”
猩红其乐无穷生死符的伤害转移功能遇到这种持续性伤害的毒功,可就直接废了,这让褚尘有点想再发掘一下其他类别的其乐无穷生死符。
“还在乱想些什么?她慢慢来是想拖延时间,你慢慢来是想玩命吗??”
“行吧,我开怪了!!”
褚尘一个玄蝶游身步冲向了女人,处于黑暗之中的两人都已经逐渐适应,所以女人对突然向自己冲来的褚尘还是有所提防的。
不过玄蝶游身步却实是上乘步伐,女人已经清楚了他的意图,快步后退,可是背后的甬道却挡了她一下。
只听“哎哟”一声,女人只见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摔倒,一个趔趄,脑袋正好栽在女人双腿中间的夹缝之中。
那是…大海的味道…
女人又羞又怒,正想使用毒功,她突然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变了,黑暗的甬道变得明亮起来,周围的一切似乎非常熟悉,那是……那不是自己位于海边的家乡,申城吗??
正在惊诧的同时,一条破烂的渔船晃晃悠悠地从波光嶙峋的海上开了回来。
船头的两个男人,有些眼熟。
怎…怎么可能?那是已经死去的爹爹和哥哥!!
此刻的她再也忍不住了,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小的时候,等着出海捕鱼的父亲和兄长回来的时候。
“爹!哥哥!!”
两个模样相似,似乎不同的只有年龄的男人同时抬起头,笑着挥起了手来。
“二丫!你怎么回来了?这些年一个人在圣京习武,辛苦了吧??”
听了这句话,女人的眼泪更是止不住,捂着脸啜泣起来。
这时候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麻痒感在胸前一闪而过,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一旁的哥哥飞速用手肘捅了父亲一下,低声说了一句。
“关了。”
“什么关了?”
哥哥笑着打起了哈哈,急忙说道:“我说咱们边走边说,一会鱼市关门了,这么些鱼卖不出去了……”
虽然哥哥这么说,但是女人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二丫,你看你,回来也不送个信儿,这突然回来了,我们爷俩也没个准备,对了,你咋突然回来了?”
佝偻着腰的父亲开始整理网中活蹦乱跳的鱼,女人赶紧也弯下腰帮忙整理。
“二丫,你还告诉爹,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让武院给开除了吧??”
“爹爹,我早就在枢密院任职,不在武院了。”
“嚯!我这妹子当真厉害,枢密院是朝廷的机要部门吧?你在枢密院做些什么呀?”
“收集收集情报而已,你们知道,我在魂选武院修习的神韵经招式,是能够杀人于无形的毒功,这种毒功掌握好程度,也能作为折磨人的利器,让人将秘密和盘托出。”
“怪不得…”
哥哥又捅了父亲一下,这一下非常明显,也非常奇怪。
“你老捅我干什么…”
“妹子做的是机密的事情,你老人家老是打听什么?对吧妹子?这次回来不会是有什么任务吧?”
女人嘿嘿一笑,回头四周看了看。
“没错,还是哥哥聪明!这次回来是要找些东西的!”
二人一愣,开始自顾自地整理手上的鱼,女人也蹲下来帮忙。
“唉,咱家的运气真是一般,要是我之前就告诉你们海里有那么多珍器秘宝,你们也就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
“不晚啊!你现在告诉我,我依旧可以去海里捞,别看爹今年快六十了,身子骨硬着呢!”
说着老爹一把撸起了袖子,展示了一下自己干瘪的肱二头肌。
这个动作一下子把女人逗笑了。
“行了爹,要被人弄了个干净,等你去,捞个一两个月,啥都捞不到。”
“捞不到就捞鱼,干老本行呗,妹子,你不会也是回来找珍器秘宝的吧??”
三人收拾起这些鲜活的鱼,往市场的方向走去。
“找是要找的,不过这次另有要务,申城最近,有没有外地人来?”
“外地人…”老爹扣了扣脑袋,“有几个操着川省口音的家伙,那几天在城里撞见了,印象挺深的…”
女人一下子停住了。
“川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