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面板里还有不少东西褚尘都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比如空着的其乐无穷生死符类别,还有内玄经的融合度,以及内玄经的阶级,以及这些阶级应该怎么提升。
万卷秘藏只给自己展示了一个面板,而其他的都没有任何指导。
但是其乐无穷生死符的制作方法和内玄经的运起法门已经深深地烙进了他的脑海,看着眼前这两个要命的煞星,他明白自己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拖他过来的二人是兄弟,哥哥叫赵二河,弟弟叫三河。
这二人和那个李头一样,三人少年之时一直在锦城的临渊武院习武,与哥哥均为旧识。
经由四经练起,赵氏兄弟达到了初级中阶的水准,李头则是进入了初级高阶。
进入中阶或者高阶之后三年再无进境,此生也绝无可能再进入化圣阶段。
加上学费和武馆的特制补剂并不是他们这种阶级能够承受的,能在矿上谋一份差事,已经比绝大多数只能当家丁和保安的初级武者好很多了。
看着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淫笑的赵氏兄弟,褚尘咽了一口口水。
“二位…没有龙阳之好吧?”
赵氏兄弟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靠,撒泡尿照照,龙阳之好也不会找你吧?”
“那你等等我先尿点来看看……”
……
看见褚尘哆哆嗦嗦地准备脱裤子,赵二河上来就是一巴掌。
“你还真脱啊?!”
刚挨了一膝撞又长期营养不良的褚尘登时眼冒金星。
“褚二少爷,别废话了,该干活了!”
“现在??干什么活?”
“按照你自己的体型挖,想躺的舒服就挖宽点,哈哈,三河,东西给他,你去拿酒取菜。”
赵三河将一堆工具扔给褚尘,照着他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随后唱着小曲儿一路小跑离开了。
“赵哥,我…能不能问问,照着我的体型挖,是个什么意思??”
赵二河盯着褚尘看了半天,噗嗤一声笑了。
“行,今天让你做个明白鬼,你是怎么沦落到矿上的,想必你很清楚?”
褚尘点点头,身体抖若筛糠。
“实话跟你说吧,你哥哥本来打算悬崖勒马,不仅仅在棉县,连锦城的钱庄都不借他钱了。”
“但是我们知道你哥哥忍得很辛苦,于是联系了钱庄和赌场,让他赌个痛快,结果连带你,再加上你家的房产,地,全都被他押进去了。”
“只可惜啊,你母亲是老了,唉,可惜了,不然卖到教坊司,还能赚一笔…可惜提前走了绝路了…”
赵二河见褚尘愣在当场,心中暗爽,更是冷笑不停。
“本来想给你褚家留一条血脉,但是不巧,碰到上面严打,把你老兄处理了,我们手上也就干净了。”
看着褚尘依旧没有动作,赵二河已经不耐烦了。
“你他妈挖不挖?别在这装可怜了,再告诉你一件事!”
话毕,赵二河一个闪身到了褚尘旁边,一把拧住了褚尘的手腕,反折过来。
“你爹还算个硬骨头,我们兄弟二人将他手脚全都打断了,折磨了两天,为的就是看看你家里东西挤干净了没有,现在我可以向你保证,只剩下你一个了。”
令人胆寒的是,赵二河说这些话的时候全程嘻嘻哈哈,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剧痛从手腕处传来,褚尘顿时疼得龇牙咧嘴,难以忍受。
赵二河这一席话令褚尘非常难受,虽然刚刚穿越至此,但脑海中的记忆却是如此的真实。
在这一世里,褚尘的父亲是外省流民,逃难来到锦城,身无分文,只能靠着体力吃饭糊口。
他头脑灵活,胆大心细,敢打敢拼,并且深知富在术数,不在劳身,利在局势,不在力耕的道理。
反正一无所有,不如拼尽全力,贩卖私盐是个掉脑袋的活路,反正孑然一身,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说干就干。
从贩卖私盐开始,二十年来日积月累,靠着生米熟饭之术骗得了锦城一大户人家的女儿做老婆。
其实这一点褚尘也觉得特别不真实,那个年代就算你用生米熟饭之术,换来的最大可能只是两尸三命而已。
而他父亲却成功了。
随后又开始在锦城附近田郊买地,光是自家土地就有八百来亩,已经有了将自己发展为大户人家的趋势。
不料却出了个败家子儿子,褚尘的哥哥少年在武院习武。
三年时光,武没习成,倒跟着一帮公子哥学会了赌。
父亲奋斗二十余年的成果不出半年便被哥哥败的精光。
母亲上吊自杀,父亲和哥哥一齐失踪,而褚尘则是被他哥抵债卖到矿上来的。
深知赌狗害人不浅,褚尘早就立誓,誓与赌毒不共戴天。
仅仅凭借体内的初级内玄经是不能帮助自己逃出去的,到底应该怎么办??
现在不是萎靡的时候,唯有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找到机会。
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水。
“赵哥,刚才那公子哥儿都跟李头说了,不能再杀人了,你们这不是和他顶着干吗?”
“他说的和我有什么屁相干?!我只听李头的,有事他顶着,赶快给老子挖!”
赵二河嫌褚尘啰嗦,上来又是一脚正中褚尘的屁股。
那里肉多,他是怕把褚尘踢坏了还要自己来给他挖坑,得不偿失。
“我挖我挖,赵哥你高抬贵手……”
“哼,这还像点样子,快点!”
褚尘甩了甩手腕,赶紧抄起地上扔着的镐子,挖了起来。
赵三河从库房抬来了桌椅板凳,又折回去拿了不少好酒好菜,摆在桌子上大快朵颐。
望着喝酒吃肉的赵氏兄弟,褚尘在心里问候他们祖宗十八代。
赵氏兄弟倒是越喝越兴奋,二人聊天的声音越来越大,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多。
这坑挖得越深,离自己的死期也越近……褚尘越来越绝望,连刨出来的土都是干的。
这时土坑已经能够遮住半个身子了,他转过头对着赵氏兄弟喊道。
“报告!尿尿!”
“喊什么?!”赵三河干了一碗酒,“就给我尿你那坑里,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褚尘一听如获大赦,一个箭步跳进去就准备开闸,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长期缺水所致,一滴都没流出来…
“罢了,天要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