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陛下从太和殿走出来,大喊道,鹤沉野和鹤朝慕这才停下手,纷纷跪到了地上,但气势上,依旧是水火不容。
“你们在大殿前动手,像什么样子,都去给我领罚!”陛下不悦的继续喊道,他在里面,就听到外面吵闹了。
福公公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打起来,他若是晚进去禀告一步,谁知会是怎样的下场。
“父皇,不过是拌了两句嘴,何需动刑呢?”盛也陌求情道,她不知鹤沉野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
这句话,倒是让鹤朝慕听出了别样的滋味,他就知道,盛也陌还是在乎自己的,不忍看自己受罚,这才开口求情。
“阿也,无妨的,不过是两下板子而已,我受得住。”鹤朝慕开口宽慰道,还不忘侧过身对鹤沉野挑眉,挑衅他。
鹤沉野十分不悦的看鹤朝慕一眼,在感情方面上,不知为何,他无法无法做到信任盛也陌,心里不由的酸涩起来,毕竟盛也陌以前和鹤朝慕的感情很好。
若不然,和宁郡主不会如此惋惜二人没能在一起,他也怕,盛也陌嘴上所说的不爱,都是为了撇清关系,让鹤朝慕不受牵连。
“父皇,事端是鹤世子挑起来的,可否只罚他一人?”盛也陌只为鹤沉野求情,不料,让鹤朝慕多想了。
这次,换鹤沉野得意了。
“不行!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领罚!”陛下急切的催促道,没有一丝松口的意味。
鹤朝慕闷闷的去领罚了,鹤沉野紧随其后,盛也陌捡起地上的竹伞跟了上去,把伞撑到他的头上,还真是费力气呢。
鹤沉野的视线被挡住,看不清前面的路,因为盛也陌的个子不算高,无法替自己撑伞。
“父皇也真是的,明明不是你的错,竟还要罚你。”盛也陌鸣不平道,此言,也让前面的鹤朝慕听进耳中。
他心里更闷了,难不成盛也陌真的喜欢上了鹤沉野?
鹤沉野与鹤朝慕一人领了五大板,盛也陌看着都疼,可二人愣是一声没出,打完后,鹤朝慕跟没事人似的,从上面下来了。
反观,鹤沉野还需人搀扶,盛也陌上前,与侍卫一起扶着他,往东宫走去。
“太子,你这孱弱的身体,能否肩起时臣一职吗?”鹤朝慕嘲讽道,他手里拿的圣旨,上面写着,让自己辅佐鹤沉野,一同前去商国商议粮草之事。
并非是,让自己成为使者,看来,陛下是想好好的培育鹤沉野,若不然,也不会同意。
“自然,殿下的能力还需你来质疑?”盛也陌回怼过去,心里别提有多厌烦鹤朝慕,若非因他,鹤沉野何需受板子。
鹤沉野抬眸看向盛也陌,心里闪过一丝诧异,嘴角控制不住的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但鹤朝慕话中是何意?难道父皇同意自己担任使臣一职了?
等回到东宫,沐之一脸无奈的给鹤沉野伤口上药,怎么这夫妻二人,没一个让人省心,也不知唤太医来诊治,不过是拿些药材,至于把人当驴使吗?
陛下从外面走进来,直接免了所有人的礼,他坐到床上,拿出最好的药膏放到桌子上,道:
“好好养着,过几日,别耽误去商国。”
“父皇可是儿臣出使商国一事了?那鹤世子今日手里拿的圣旨,又是什么?”
“朕答应你了,不过,为了你路途安全,我让阿慕与你同行,也可护着你的安全。”陛下慎重过后的决策,他也怕鹤朝慕的势头压过鹤沉野,便出此下册。
孩儿总要成长的,拘束着,何时才能学到东西。
这一路,定会让他有所长见,也会知晓身为帝王的不易,守卫这江山,更为不易。
“多谢父皇,可是,鹤世子对我有害而无一利。”鹤沉野并没有把话挑明了说,毕竟盛也陌与鹤朝慕之间的事,早已过去,但鹤朝慕却对盛也陌贼心不死。
也怕他在这一路上,会出些什么幺蛾子,不仅要防外人,更要防着他,这路途,无疑增添了许多的难度。
“此去乃是为了京国,他定会与你一心的。”陛下语重心长的回应道,他知道鹤沉野在担心什么。
无非就是鹤朝慕与盛也陌之间的私情,虽然没有闹的人尽皆知,但也知道有过一段,甚至,鹤朝慕为了阻止这段婚约,他还曾来太和殿求过自己。
诉说能不能让盛也陌不嫁,但木已成舟,哪有反悔的道理。
鹤沉野也不再多说什么,能让自己担任使臣一职便好,此行乃是了京国的子民,晾鹤朝慕也不敢做出什么幺蛾子。
若不然,他有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鹤沉野养了好几日,身子好了个大概,便开始准备起行了,盛也陌也想跟着过去,前世,她对使臣一事,也了解一些,是鹤朝慕同自己说的。
此行必定艰险。
鹤沉野不想带盛也陌过去,可也怕她在京城被人欺负,自己有没有办法护她,谁知此行,会去多长时间,最后还是应下了。
他怕回来时,盛也陌被欺负到了泥土里。
起行当日,大臣们在城门口排成一列,送行的队伍很多,就连和宁郡主都来了,她坐在马车里,时不时的传出来咳嗽声。
盛也陌走上前,看着和宁郡主苍白的脸,就连唇色,也是白的让人心疼,为了常锦让,她倒真是吃了苦。
可惜,她吃的这些苦,常锦让根本看不到。
“小嫂嫂…此去路途凶险,你定要平安而归。”和宁郡主滑下一行清泪,她不由的讨厌起离别的场景,总会让人心里不舍,难过。
又勾起常锦让离开时,那日的初雪,下的很是突然。
“我会的,郡主,你可要好好把身子养好,小常将军打了胜仗,可是要娶你回侯府的。”盛也陌眼眶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要离开京国,心里难免有些忧伤。
“好,小嫂嫂,你说,我会等到你们回来吗?”和宁郡主干涩的嗓音响起,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还能撑多久,也不知会不会等到常锦让娶自己的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