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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21

作者:欲买桂花酒字数:6091更新:2024-08-31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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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陆熵,迟雪洱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没有刨根问底,而是选择提议给他最直接有效的安抚。

如果是往常,习惯于把自己包裹在坚硬保护壳下的迟雪洱并不会轻易展示这种脆弱,也不会愿意主动向陆熵寻求帮助。

但今天的他却不想顾虑那么多,他被孤独和寂寞感打败,此刻的内心只有感性和依赖。

他没有说话,而是把双臂慢慢滑落直至环住陆熵的腰。

可能是昨晚和今天早晨的肢体接触练习起了作用,也可能是他现在实在没有害羞的心情,这个拥抱没有丝毫忸怩,甚至很用力,像是想要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陆熵怀抱里。

迟雪洱又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嗯,我想让人抱抱我。”

陆熵垂头,看着胸前毛茸茸的小脑袋,内心一片柔软,也伸手回抱住他,抱得很紧。

落日的余晖顺着二楼走廊的窗台倾斜进来,紫金色的光线将静静相拥的两人框住,在地毯上拉出一道很长的影子,画面美好和温馨。

但时间似乎从不愿意为任何美好而短暂驻足。

没多久楼下就传来宋叔喊他们用晚餐的声音,迟雪洱有须臾的恍惚,却也很快就从刚才的情绪中剥离。

松开手臂,慢吞吞从陆熵怀里退出来,却不敢抬头看他,低垂着脑袋,目光直直盯着地毯上两人的脚尖。

靠得好近。

陆熵微翘起嘴角:“刚才抱得那么主动,这会怎么又不好意思了。”

男人的声音偏哑,语气还似有揶揄,听得迟雪洱本就有点热的耳朵更是发烫,脖子上白皙的皮肤也顿时泛起一层薄红,并且还有继续往朝下蔓延的趋势。

陆熵眼睁睁看着那片粉色细腻的后颈曲线一路向下,直至被衣领完全吞没,不禁有几分恍神。

小少爷皮肤透白,又这么容易害羞,只是抱一下人就粉成这样,如果再对他做其他更过分的事,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

而此刻只是单纯在害羞的迟雪洱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时间分秒流逝,窗外夜幕已至,走廊的感应壁灯也自动一盏盏亮了起来。

迟雪洱跟着光线好奇抬头,又正好跟陆熵的视线撞到一起,陆熵似乎一直在盯着他看,黑色的眸光一瞬不瞬。

迟雪洱心跳都漏了半拍,目光飘忽移开:“我已经好了,咱们下去吧。”

两人一起到楼下餐厅时,迟雪洱脸上的红痕还没完全褪去,眼神亮晶晶的像小鹿,透着藏不起来的慌乱和羞怯。

从头到脚都在向外人彰显着他们刚才在楼上一定发生了什么的气息。

宋叔笑眯眯的:“少爷跟小迟最近的感情真是越来越好了。”

被他这么一打趣,迟雪洱瞬间又想起刚刚的事,好像当时在场的不是只有他跟陆熵,也同时被其他人亲眼目睹了一样,臊得不敢看人,小声呐道:“没有……”

比起他的如坐针毡,陆熵倒是一如往常的从容,

拉开椅子坐下,淡声道:“吃饭吧。”

他的坦然多少也缓解了迟雪洱的几分羞赧,轻吐出一口气,抬手拍拍发烫的脸颊。

因为陆熵提前回来的原因,今天的菜色比平时他一个人用时丰盛不少,不仅如此,迟雪洱还注意到桌上多了几个瓦罐,似乎是用来煲汤的。

“宋叔,今天有这么多汤吗?”

迟雪洱喜欢喝汤,所以厨房每天都会给他煲一例汤,但像今天这么多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是啊。”宋叔已经掀开一个个瓦罐开始盛汤,语气爽朗地说:“这些可都是好东西,是夫人下午特意让人送来的各种名贵补品,她看小迟你气色不好,身体又瘦弱,特意交代说要每天都把这些补汤喝完才行。”

他说的夫人应该就是陆母,看着面前被咣咣放下的三个汤碗,迟雪洱有点懵,没想到陆母效率这么高,中午才刚走,下午就让人送补药过来了。

“可是……”迟雪洱捧着快有他脸大的一个碗,茫然道:“我一次也喝不了这么多啊。”

“能喝多少是多少,先试试味道。”宋叔一脸慈爱的劝哄。

味道倒是不错的,迟雪洱尝了一口,给出好评:“好喝,就是有点中药味。”

“补汤都是这样的,对身体好,来来来,再多喝点。”

迟雪洱“哦”一声,捧着碗继续乖乖喝起来。

坐在对面的陆熵单手撑着下颚,漫不经心的看着,突然觉得看小朋友喝汤可比自己吃饭有意思多了。

陆母这补品和名贵药材一送就是好些日子,多到后厨的仓库都快成半个中药材市场了,就是有十个迟雪洱,没个一年半载的可能也消耗不了,这才没有继续送。

宋叔也谨遵陆母的嘱咐,每天盯着迟雪洱喝汤,换着法的给他大补。

好在迟雪洱本来就爱喝汤,并没有觉得这是个苦差事,而且每天李厨都会煲不同的花样,他喝得也挺快乐的。

而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一个星期下来,迟雪洱照镜子时发现他的气色似乎真的有变好一点点。

对于这个转变迟雪洱自然也非常开心,谁都希望有一副正常健康的体魄,如果这样长期调理着能慢慢把他的体质改善好,哪怕只是能让他不三天两头的生病,那也已经算是极好了。

有这种心理作用的加持,迟雪洱这几日的心情和状态也肉眼可见的轻盈放松许多,对着陆熵时不再那么容易紧张了,还变得很爱笑。

他之前当然也爱笑,只时更多的还是对着宋叔和林修他们,而且还是无限量放送那种。

陆熵对这种感觉颇为新鲜,也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宋叔平日里的快乐。

本以为这种好状态会一直持续下去,却没想意外会来得如此迅速。

这天晚饭时迟雪洱照例也是喝了一盅补汤,饭后在院子里四处走走散步消食,临到晚上洗澡睡觉时,陆熵才从公司回来。

天气转冷,b市的深秋已经有了初冬的凉意,陆熵进房间时还

穿着大衣外套,一身的黑色,高大挺拔,裹挟着深夜的霜寒,映着他速来冷峻深邃的五官,看得人牙齿都冷了。

迟雪洱半卧在床上看书,似乎刚洗完澡没多久,头发乌黑蓬松,脸上还有点粉,穿着牛奶绒的睡衣,看起来软乎乎的。

“你回来了。”

陆熵觉得他这个样子特别像精品商店的橱窗里摆着的洋娃娃,漂亮得惊人,目光不禁在他身上多逗留了一会:“嗯。”

迟雪洱眉眼弯弯亮亮的:“今天外面很冷,你快去洗澡吧。”

陆熵点头,微挑下眉:“今天心情这么好,发生什么好事了?”

“没什么啊。”迟雪洱说话调子轻快:“就跟平常一样。”

陆熵又看他一眼,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走到旁边脱掉大衣,里面还有一套西装,严谨平整,妥帖包裹着紧致结实的窄腰,衬衫的领结也打得一丝不苟,祖母绿的领带夹在光线下折射出冰冷华丽的光泽。

明明是已经看过无数次的陆熵最平常的模样,迟雪洱却第一次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害怕被陆熵发现他的异常,慌乱转开视线。

“怎么还没睡?”陆熵继续脱西装,手指扯开领带,脖间凸起的喉结便完全展露出来,随着说话上下滑动时,在灯光下泛着好看的肉色光泽。

迟雪洱的目光便又忍不住跟着那里转动,直至陆熵听不到他的回应,好奇看过来时,他才像被烫到了似的一下把头扭开。

还是感觉这小少爷哪里不太对劲,陆熵只好又问:“怎么了?”

“没事,你快去洗澡吧,我要看书了。”

迟雪洱不看他,继续捧着书装作看得很入神,实际上一个字都没有读进去。

陆熵瞅着他眉头紧蹙似乎很认真的模样,没再说话,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里面很快就传出哗啦啦的水声,陆熵洗完澡出来,只简单穿了睡袍,裹挟着一身的热气,手里拿着一块干毛巾擦拭头发。

迟雪洱抬眼就看到他没拉好的睡袍下露出来的一点胸膛,脑子嗡了嗡,鼻子突然有点热。

擦头发的陆熵突然感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把毛巾拿下,正好就对上迟雪洱直勾勾盯着他的样子,手里的书也不看了,眼神呆呆的,脸蛋也有点红。

陆熵皱眉,走到他那边,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身体不舒服吗,有没有发烧?“

迟雪洱仰着脸,先是点头,后又摇头,小扇子似的浓密睫毛扑闪着:“我很好呀。”

陆熵默然地看着他。

回想起来,似乎从他刚回来开始,迟雪洱状态就有点不太对劲,脸一直很红,情绪好像也比平时要亢奋。

摸着额头也不烫,不是发烧,倒像是喝醉酒了。

可也没有在他身上闻到酒气,而且自从之前他尝了一次鸡尾酒后,就对酒精彻底失去了兴趣,也不太可能再一个人偷摸喝酒。

陆熵想不出缘由,可看着这小少爷一脸清澈无辜的模样,估计也

问不出来什么。

“真没事?”陆熵又确认一遍。

“嗯。”迟雪洱点头的幅度很大,两只手握拳放在被子上,像睡前被训话的小孩,还是漂亮乖巧得让你不原谅他都会愧疚到睡不着的那种。

陆熵头疼,将毛巾丢到旁边,走到床的另一侧:“没事就睡吧,时间不早了。”

灯关了,房间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陆熵平躺在枕上,刚要闭上眼睛,却听到旁边传来微弱的窸窣声,像是迟雪洱在动。

陆熵内心微讶,这小孩虽然睡相不太好,但入睡前整体都还是很安静的,陆熵还记得他们刚睡在一起时,迟雪洱为了不碰到自己,甚至每天就只缩在最靠外侧的小边角。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这种情况已经改善许多,迟雪洱逐渐变得不再那么害怕跟他接近,虽然他的睡姿依然千奇百怪,偶尔早上醒来还是会紧紧抱着陆熵的胳膊,或是压着他的腿,有一天甚至整个人都钻在他怀里。

陆熵自然是不排斥这种现象的,甚至觉得迟雪洱睡着后才愿意黏人的模样有点可爱。

但也从来只是睡着后,每晚入睡前的迟雪洱不论什么时候从来都是安静守矩的,连上厕所都要悄无声息地下床,不敢随意发出动静打扰到他。

像今天这样关了灯后还窸窣个不停的情况,陆熵自然觉得意外。

怕突然出声会吓到他,陆熵想先缓慢侧身,看看他在干什么,可还不等他有动作,却先感到脖子上有些微微的酥痒,像是有什么细软的东西在上面搔弄,随即鼻间也飘来一股熟悉的香气。

淡淡的甜,夹杂着丝丝清苦的药香,是迟雪洱最近身上的味道。

他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在喝补汤,本来身上的甜香杂糅了药材质朴自然的苦涩,这两种矛盾的气味混在一起非但不奇怪,反而出奇的好闻,让人上头。

这种味道会一下子如此浓郁的扑鼻而来,还有脖子上不时会有的阵阵痒意,这些都不难猜出身旁的人现在靠他有多近。

这还是迟雪洱在清醒时第一次愿意主动靠到他身边。

陆熵微低下头,只在黑暗中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就乖巧依偎在他肩侧,身形小小的,碰到他手臂的身体也是软的,还有鼻息间萦绕不断的香气,一切的一切都让陆熵难得变得有些不自在。

“睡了吗?”黑暗中,陆熵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

身旁的人含糊“唔”了一声,身体也跟着又往他那边拱了拱。

动作间香气似乎变得更浓了,弄得陆熵脊椎发麻,呼吸也跟着快了起来。

“洱洱?”

陆熵又低低唤了一声,这次却没有再得到回应。

竟然真的这么快就睡着了,陆熵面无表情地怔了几秒,摇头苦笑。

他似乎该庆幸之前迟雪洱每晚睡前都安静得像个木头人一样的好习惯,如果每天都像刚才那么来一次,那对他来说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这之后陆熵下床去浴室冲了个冷水

澡。()

但这一晚似乎注定不会平静如常地度过,半夜时分,陆熵还在熟睡的梦中时,却感到了一阵燥热,他开始以为是被子盖严了,便稍稍挪开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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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挪开也只稍稍好了那么一瞬,没过几秒又再度热起来,并且比刚才温度还要高,像怀里搂了个正呼呼烧着的小火炉。

陆熵体温本就高,这么热下去自然睡不着,也逐渐意识到这阵热源来得不太正常,睁开眼睛,睡意朦胧地望着眼前的黑暗。

“嗯……”

一声呻.吟突兀地惊破满室的沉寂,陆熵如梦初醒,很快意识到这个声音应该是迟雪洱发出来的。

鉴于这小少爷风吹就倒,日晒就化的男版林妹妹体质,陆熵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可能又生病了,心中一紧,立刻低头查看。

迟雪洱睡着后果然又不老实地滚到他胸口,一条手臂还八爪鱼似的紧紧扒在他腰上,陆熵无奈又好笑,去拿他的胳膊时,却被他身上过高的温度吓了一跳。

怪不得刚才半睡半醒间觉得怀里像揣了个火炉,原来热源就来自这个小家伙。

难道真的发烧了,陆熵皱眉,抬手在他脸颊上轻拍:“洱洱,迟雪洱?”

怀里的人没有反应,只是哼哼唧唧地发出些没有意义的音节。

陆熵干脆把人掰下来,转身将灯打开。

灯光乍明,将房间内的一切景象都清晰照亮,陆熵看清迟雪洱此刻的模样时却被惊得内心微震。

深蓝色的丝绒被凌乱堆皱,迟雪洱半蜷着身体侧躺在上面,他似乎很热,黑发被汗水濡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睡衣的扣子也被他自己扯开好几颗,锁骨和雪白的胸·口都露在外面,上面的肤·肉沁出细汗,又粉又红,细腻得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感受到满手丰·盈美好的触感。

陆熵听到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看着这幅几乎可以说是活色生香的画面,足足用了好几秒才让自己收回精神。

弯腰用手轻拍迟雪洱的脸,试着唤醒他的意识:“洱洱,醒醒。”

迟雪洱本就是半睡半清明的状态,像是被梦魇缠住了似的,被叫了好一会才颤抖着睫毛缓缓掀起眼皮,眼珠湿湿黑黑的,像蒙了一层氤氲的雾气,水光在里面摇晃。

“陆熵……”迟雪洱努力分辨着面前的人形:“我好热。”

陆熵呼吸有点沉,用手背在他脸颊和颈脉处都探了探:“除了热还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头晕不晕,身体疼不疼?”

他问的都是发烧会有的症状,而迟雪洱现在的情况也的确很像是发烧。

迟雪洱却迟缓地摇头,望着他的眼神中有迷离,却也夹了一丝羞涩,咬着唇瓣,无意识悄悄蜷缩起膝盖,把双·腿并拢藏起来。

如此欲盖弥彰的小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陆熵的眼睛,往他下·面看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什么。

“那里不舒服?”陆熵微垂下眼,声音也沉了许多。

()还好,并不是生病。

迟雪洱似乎觉得很丢脸,但又实在难受,轻轻吸了下鼻子,脸上快烧出了彩霞。

他想伸手拉被子遮住,声音含糊颤抖:“你别看,一会就好了……”

陆熵却不留情地将被子扯开,握住他的手,垂眸盯着他:“这种事情不可以只靠忍着,对身体不好。”

迟雪洱秀挺的鼻尖上沁出细汗,身体被滚烫的热度炙烤得微微颤栗,明明脑子也已经混沌不清了,却还是努力跟本性做着抗争:“不要。”

好可怜,越是可怜,就越忍不住想让人欺负。

陆熵微眯了一下眼睛,嗓音浑浊:“为什么害怕,以前没做过吗?”

迟雪洱摇着头,半边脸颊藏进柔软的枕头里,带着哭腔的声音细细软软:“……很少,我不喜欢。”

怪不得如此生涩。

陆熵的心被什么东西触动,将他的脸轻柔地从枕头里挖出来,指腹蹭掉他睫毛上的晶莹。

“我帮你。”

迟雪洱身体蓦地僵住,睁大湿润的双眼,眸光里尽是不可置信:“不,不麻烦你了……”

他想往后躲,后颈却被一只大手掌住,动作间充满陆熵惯有的控制欲,这意味着什么迟雪洱自然十分明了,也逐渐感知到了危险,抬起头,望向陆熵沉黑的双眸。

“不用怕。”陆熵嗓子很哑,说话的声线和语调却是十分的温和:“这种事做好了会很舒服的,我教你。”

如果说声音有魔力,那此刻的陆熵绝对是最成功的魔法师,迟雪洱被他低磁的声线掳获,眼神中的戒备和抗拒稍有松动。

“放轻松。”陆熵便顺势继续诱哄,手掌在他紧绷的肩胛骨和脊背上温柔轻缓地触碰,一下一下抚平他的情绪。

迟雪洱渐渐被安抚下来,长长吸了口气,虽然心境逐渐恢复平静,可身体上的折磨却仍然没有停止,尤其现在陆熵还靠他这么近,强烈厚重的气息将他全身毫无缝隙地覆盖包裹。

他的心脏无法自控地剧烈跳动着,拼了命的汲取陆熵身上的气息和味道,像是上了瘾,越闻身上越tang,浑身的热度和血液好像都集中到了那一个要命的地方,他快要爆.炸了。

“陆熵,陆熵……”

迟雪洱意识昏昏沉沉,粉色的脚趾在床·单上紧紧蜷缩,双手用力揪住身前人的衣领,仰起湿漉漉的脸,声音潮·湿柔软,带着不自知的诱惑。

“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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