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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珵离开的时候，背影都看着怒气冲冲。
王令终于可以大喘气了，刚刚的气氛压抑得他都不敢呼吸。
他看了眼一旁闭眼泡汤的梁野：“梁野，你……啧……哎……”
他一连发了好几个语气词，表情纠结：“沈澜和珵哥都在一起了……”
“他们没在一起，不是男女朋友。”梁野突然睁开眼睛，认真纠正：“我猜他们在一起应该只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他不说王令也能从刚刚的对话中察觉出来。
“我觉得珵哥是喜欢沈澜的，只是他自己没察觉。”王令拧眉：“他是你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
梁野闻言，扯了扯嘴角：“这几天时间我问过他很多次，萧珵很清醒很理智地告诉我，他和沈澜不会长久，迟早要分开，说他们两个是不同世界的人，说自己不会娶沈澜。”
梁野说着，指了指嘴巴和耳朵：“他亲口说的，我亲耳听到的。”
王令一愣。
梁野重新闭上眼睛，面容淡漠：“现在还谈不上‘朋友妻’，我有追求沈澜的权力。另外……”
他顿了一下，抿了抿唇：“萧珵是我珍视的朋友，沈澜是我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孩，是我这些年熬下去的精神支柱，你让我怎么选择？如果是你，你怎么选择？”
王令无言以对。
“我只想要一个机会，成不成看沈澜的选择，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认，至少我努力过。”
如果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自己惦记这么多年的女孩投入别人的怀抱，他可能会抱憾终身，一辈子无法释怀。
空气一片凝滞，女浴那边也没有说话声，只能听见水流声和不知名的虫叫。
萧珵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沈澜在门口等着他。
她穿着山庄提供的浴袍，微湿的头发盘在头顶，皮肤雪白莹润，正低头看着地面，侧脸宁静又美好。
听到动静，沈澜抬头看到萧珵，嘴角下意识牵起笑容。
还没开口说话，萧珵突然大步走上前，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沈澜下巴搭在他肩膀处，被他这个突然的拥抱弄得有点懵。
她伸手戳了戳萧珵手臂，声音温软：“出什么事了，泡个温泉出来怎么这么黏人？”
萧珵没说话，手臂更紧了些，想是要将她嵌进身体里一样。
过了很久，沈澜感觉自己腰都快被勒断了：“萧珵，你轻点，我都喘不上气了。”
萧珵这才如梦方醒，松开她。
看着沈澜淡定自若地整理浴袍，他眼神十分复杂：“在陆云帆之前，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的男生？”
“嗯？”沈澜仰头，眼神迷茫：“什么男生？”
“算了。”萧珵突然叹了口气，大手将她盘好的头发揉乱。
看着捂着脑袋，顶着鸡窝头，瞪视自己的沈澜，萧珵心里的郁闷莫名少了很多。
他伸手将沈澜的头发整理好，大手搭在她的肩膀处弯下腰，平视着她：“沈澜，答应我一个要求。和我在一起期间，不要喜欢上别人。”
沈澜眉头皱了皱，一把挥开他的手，将胸口拍的砰砰响：“我这个人最讲诚信，绝对不会违背协议，你说这话就是在侮辱我。”
协议……
萧珵眼神微黯，心口发紧，看着沈澜没心没肺的模样，突然脱口而出：“我们之间只有协议吗？”
沈澜声音一顿，突然歪头看着他，笑容浅淡不达眼底：“是呀，不是提前说好吗？走肾不走心，我满足你对我身体的欲望，你帮我实现我的愿望。时机一到，一拍两散……”
看着萧珵脸色越来越难看，沈澜突然眉头一拧：“萧珵，你该不会是喜欢……”
“没有！”萧珵语速极快，打断她的话。
沈澜拍了拍胸口，长松了口气：“那就好，吓死我了。”
萧珵听着她庆幸的声音，咬了咬牙，伸手握住沈澜手腕：“别拍了，该打坏了。”
沈澜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到自己微敞的领口以及小半的白嫩，顿时脸颊一热，将领口攥紧。
“臭流氓。”
萧珵轻笑一声：“我个子高，没办法。再说了，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
他说着，揽着沈澜的肩膀往住的地方走，边走边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不是说要趁机泡个尽兴吗？”
“我听到你们那边有吵闹声。”沈澜说着，仰头看他：“你和谁吵架了？”
男女浴池中间隔着几米高的竹篱笆，声音稍大一点就不隔音。
沈澜隐约听见那边有打人争吵的声音，其中一道声音还是萧珵，她怎么可能呆得住，当然得出来看看什么情况。
再结合萧珵出来时怒气冲冲的模样，还有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和言论，事情恐怕还不小。
萧珵脚步一顿：“沈澜，如果我和梁野打架，你会帮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