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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明显却又不动声色的一捧一杀,在场所有人都了然于胸。
堂堂傅家千金小姐,哪天不是捧在手心被人宠着,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傅依依气得脸都绿了,厉逸不是只爱柳如意那个胸大无脑的草包吗?跟七哥这位死气沉沉的师妹又算什么玩意儿?
厉逸全凭自我才能杀出商业圈,比起继承祖业的子弟,更令男人敬佩、女人沉迷。
傅依依便是其中之一。
如今的他有钱有权,已然是京都天之娇子,又长得极为俊美,特别是那一股子禁欲的气质,更能勾起女人的征服感。
谁不想看看高冷男人被勾引得动情失控是什么样子的?
厉逸的体温依然很高,指尖摩过她的掌手,有种众目睽睽之下,他和她秘密调情的错觉。
苏画秋想抽手,但她的手背刚被傅依依抠破,他双抓得很紧,实在是痛得难受,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掉泪。
那样就太丢脸了。
柳如意赶来,看着二人紧握的手,气得胸膛像装着火山,却死死憋着不能爆发。
她柔媚抱住厉逸的手臂,“四哥,宋老还等着你呢,我好不容易约到他。”
柳如意的到来,大家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都自觉离去,傅钧强行将傅依依拉走。
“七哥,厉逸为什么跟你师妹那么亲密?”
为什么?
若是把他和苏画秋隐婚的秘密抖出来,轻则厉氏争权夺利、内部血雨腥风,重则京都乃至全国都有可能引发金融风暴。
现在是互联网时代,在近几年芯片科技之战中,厉逸起了至关重要的位置,没有人能评估他对现代科技进步的影响力。
更何况他手上还有各种购物平台、社区平台、运输平台,支付与银行紧紧绑定,已方方面面渗透到了人们的生活中。
厉逸行事诡秘,手段狠辣,谁也不知道真的惹怒了他,他会有多疯狂。
厉老家主自以为成功把这只猛兽按在厉氏笼牢里,殊不知真正降服他的,只是苏画秋而已。
傅钧收回爱慕的眸光,温声安抚,“我师妹是全能型文物专家,厉总大概是想竞拍,请我师妹替他把把关吧。”
“原来如此。”傅依依重新燃起希望,不满嘀咕,“这次的拍卖会本来就是厉氏的,他想要什么直接拿不就是了,厉政废物一个,还敢阻止他不成。”
傅钧苦笑地摇了摇头,厉逸是猛虎上山,厉政更不可能是下山的兔子,他怕是一只潜伏的巨蟒。
他这个堂妹,就因为一出生就经历过丢失的情况,三婶宠她宠得无法无天。再加上她和苏月儿一起刚回国,对国内局势不了解,说话没个分寸。
“送人能投其所好,厉总毕竟隔行如隔山。”
“倒也是,那七哥你呆会帮我挑一样,我想送给他。”傅依依将仇视的目光落在柳如意身上。这个蠢妹妹,等她坐上厉氏少奶奶的位置,早晚有一天要她跪着端茶倒水。
柳如意抱着厉逸的手臂住一旁拉,全然没看见苏画秋似的。
苏画秋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厉逸没松手,对柳如意淡漠道:“叫人。”
柳如意怔然看着他的侧脸,那一片冰冷的气势逼得她不敢造次,只能嗫嗫唤了声,“苏小姐。”
“教导了三个月的礼仪全忘了?”厉逸声音不高,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柳如意咬咬红唇,松后手退开两步,微微鞠躬,“苏姐姐好。”
苏画秋别过头去懒得看她,生怕自己吐出来。
“呃?”
厉逸轻推着苏画秋的背,与他站一排,正面对着柳如意。
“嫂子。”柳如意憋屈地低唤了声。
“你是怎么称呼我的?这么小的事情,还用我反复教吗?”
修长的红指甲扣入掌心,柳如意垂首咬牙低唤,“四嫂好。”
她这一声四嫂虽然细若蚊蚋,落在苏画秋耳中却如雷贯耳,她不解地看向厉逸,完全不明白他在较什么劲。
“行了,去忙吧。”厉逸一手插裤兜,一手牵过她,悠然径直朝贵宾室走去。
“厉先生,你想做什么?”
“呃?一个个连叫人都不会了?”
这里人潮如流,不少人恨不得凑到厉逸面前混个脸熟。幸好她戴着口罩,才不至于太尴尬,但也不容她闹脾气,趁人潮刚离开,她忍着羞耻与厌烦,“老公,你想做什么?”
“头昏,我去睡会,秦明会送张单子给你,你把单子上画了圈的拍下来。”
苏画秋吓得连连拒绝,“我不行的。”
开玩笑,一个拍品几千万,她可不敢随意挥霍他的钱。
“你不行谁行?”
贵宾包厢到了,服务小姐打开门恭敬将二人迎了进去,随手关上。
厉逸里脊压在她身上,“要不让秦明拍,苏苏你陪我睡会?”
他的唇落在耳畔,引起酥酥麻麻的触电感,男性荷尔蒙随体温涌动。
“不要。”苏画秋想都没想立即回绝,在这种地方陪他睡,天知道会传出什么可怕的绯闻,外面那么多同事,他不怕她还怕呢。
苏画秋气息急促,戴着口罩,仅留一双眼在外面,越发显得清亮,像被秋水浸湿,越发显得勾人。
厉逸心中仿佛有一头巨兽在冲出牢笼,搂在细腰的手收紧,指力按在她的腹部,似乎恨不得将其中令人厌恶的东西毁掉,再不顾一切地强占。
苏画秋去掰开他的手指,被他抓住,与他十指相扣。
像猛兽咬住猎物的后颈,使劲在那块咬弄缠绵。
“老公,你还病着,别乱来。”
厉逸微喘着开口,“那也行,等我病好了再陪我睡。”
理智渐渐战胜了疯狂!
苏画秋的心跳在他强制柳如意叫四嫂时,便已经失了分寸,这会又受他撩拨,身心都软了,极轻地应了声,“好!”
仿佛久违的乖巧温暖了厉逸的心,他满意地拉她一起去了沙发,将手机扔在茶几上,脱鞋躺下,头枕在她的膝上,抱着她的手闭上了眼。
像缠着妈的宝宝。
一秒安然入睡。
仿佛将繁花似锦的尘世与勾心斗角的烦躁统统抛弃,仅把他这个人留在她的手上。
与她执手,仅此而已。
苏画秋好半晌才从凌乱中沉静下来,解下披肩外套盖在他身上。
站着的他是贵气天成,高不可攀的,看她的时候,神色总是疏离又漠然。
睡在她腿上的男人是动人心弦的,往日浅色的唇瓣因高烧而嫣红,俊美的容颜也变得柔软了。
纤指挑开扎入眼皮的发梢,轻抚着被她丢相框砸出留下的伤痕,时而黯然伤神,时而又心满意足。
真的,她所求的并不高,和所有人一样。
爱人、孩子、妈妈,和一份赚得不多但能养家糊口、心之所向但的工作!
这时,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