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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画秋在张兰娟的催促下,被逼和厉逸手牵手离开了病房。
厉逸专门请了一位护理专业的护工,代替她陪护。
刚走出门她便将手抽出来,率先朝前面快步走去。到电梯边按下了电梯,门开了,没见厉逸跟上来,心一慌,连忙跑回去,才看到他站在楼道内抽着烟。
烟头的火光将他的脸映得时明时暗,模糊不清。
苏画秋算不准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轻声问,“不回去吗?”
“离开1分36秒没有发现我没跟上,返回却只用了30秒,是怕我去你妈面前告状,说你对我冷暴力吗?”厉逸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他是个出色的商人,知道她最在乎的人是她妈妈,他用一个蛋糕,就能精准掐着她的软肋。到底是谁有玩冷暴力?
婚姻已经变了质,争吵无异于火上浇油。
苏画秋努力平复心情,“我以为你是去了她那。”
“你是想留下我?”
她在明,他在暗,不想让自己的心被血淋淋剖在外,让人随意践踏。
苏画秋别过头去咽下酸楚,“忘了跟你说声谢谢。”
“谢我什么?”
“谢谢你愿意给我个合法的身份,谢谢你为我妈所做的一切。”她怕他不耐烦,在心底补一句,“谢谢你为孩子做出的让步。”
“没有更好听的吗?”厉逸弹掉烟灰,看着猩红的烟头,“譬如……”
苏画秋上前一步,轻轻将自己放在他怀中,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像脸埋在他的怀中,“新婚快乐,厉先生。”
湿意在眼底散下。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在乎谁的喜怒哀乐,所以她从小学会了自我调剂,妥协退步。
厉逸手中的烟掉了,手微微颤抖按着她的头,沙哑低语,“新婚快乐,厉夫人。”
两人相拥着,没有多言,生怕发出一个字眼都会破坏难得的温馨。
不知过了多久,厉逸的手机尖锐地响起,他烦躁地按熄了下关机键,关掉了铃声。
苏画秋张了张嘴,原本想说陪他去看看,但想到今早他叫她滚,应该是不想让她去惹柳如意心烦。
“时间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一起!”厉逸拉紧她的手走进了电梯,“厉夫人,从今往后,你每晚必须陪在我身边。”
他不是想去柳如意那吗?
“好。”苏画秋没有跟他争论。
回到别墅,佣人都休息了。
厉逸往厨房走去。
苏画秋忍不住轻声问:“没吃晚饭吗?”
他原本想违心说吃过了,想起陈永说的示弱,便回了一句实话,“没。”
“我给你做点吃的。”苏画秋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和肉,青菜。她的厨艺跟她的修复工作一样,向来都是精致打磨,色香味俱全。
“你这双手……”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闻言只能放开,“抱歉,我去消消毒。”他还是嫌弃她这双摸过死人东西的手。
若是以前,她可能会难过得立即拂袖离去,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她得忍着性子。
出门去了卫生间,她倒出消毒洗手液反复搓了又搓,回到厨房,厉逸正拿着刀切肉。
手术外科专业的男人,切的肉片比机器切出来的还整齐。
苏画秋靠橱柜转角静静地看着他,“你还会做饭?”
男人脱下了西装,雪白的衬衣在灯下泛着光,挽起的袖子露出精壮的手腕,刀拿捏得稳稳的,嘴角扬着浅浅弧度,神情是安然的。
“就会下点面。”他谦虚地看了看她,眸眼里有几分浅淡的柔情,“不让你做饭,不是觉得你的手脏,而是……你的手有更高的使命。”
苏画秋情不自禁的失笑起来,“什么使命?”
“取悦我。”
苏画秋娇颜一下子红了,眸光流转白了他一眼,“厉先生跟谁学了这么多不正经的?”
“正经的男人娶不到媳妇。”他话里有话,还有几分自傲。
苏画秋大抵明白了,他怕是听见了傅钧父母的话,在这里内涵他呢。她本是个不会调情也很无趣的人,这会被他挑起情绪,拿起一旁的小白菜,淡笑调侃,“要不我取悦取悦它?”
她打开了水龙头,纤长指尖取下一片青菜叶,在水下冲洗。
青葱十指衬着碧绿的菜叶子,落在厉逸眼里,便觉得口干舌燥,他将人环在怀中,跟她一起揉搓着菜心。
苏画秋原本是僵硬着身子,怕他忍不住想做什么。
但他没有进一步,只是贴着她的背,“厉太太,以前你做什么我都不计较,往后只取悦我一个人,行吗?”
“当然不行。”
厉逸抓着她的手微微一紧,刚要松开,苏画秋轻声道:“厉先生,我不是一只唯命是从的宠物,我有自己的思想,我会为自己活,为我妈活,甚至还有曼曼,以及……将来的孩子。”
厉逸拧紧了眉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苏画秋回眸看向他,吻随即落在她的唇上,“这个意思。”
苏画秋面绯红,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她却总是习惯性打磨更深层的寓意。
肉丝鸡蛋面,一人一碗,没有酸辣味,苏画秋也觉得挺有味道的。
都说怀孕中的女人吃东西,是因为孩子想吃,也许是父亲做的,孩子才觉得好吃吧。
吃完上楼,苏画秋赫然看到床头正中间挂了一幅油画,正是她下午画的那幅。
“你怎么把画挂在这了?”原本看上就情意绵绵,因在卧室这种地方,竟生出几分缠绵悱恻。
“谢谢你的新婚礼物。”厉逸抽下发簪,柔顺的长发散落在他强劲的手臂,他捧着她的脸亲吻着,温柔而缱绻。
相较于他的从前的强势,苏画秋更怕现在的温软,明明感觉到他强烈的男女需求,却令人捉摸不透,无法迎合,只能被动承受。
刚开始是紧张的,带着些许抗拒与理智,后来就忍不住低低叫出了声。他很克制,除了碾磨的力度彰显他的占有,其他的几乎比任何时候都要温吞。
厉逸像似要织网般,极具耐心地让她沉沦,到最后任由他为所欲为,化为一滩春风。
他一如既往地完事抽身,没有去浴室,而是打开了门走向了楼上。
他连事后一秒的余温都不给她。
苏画秋浑身湿透咬紧被头抱着腹部,不让自己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