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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名昭著的，认识你不正常？”
“……”
郝意对于他这个好奇，是一点都不意外。
其他临时工，确实可以说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但这跟你球儿什么关系？
全世界谁不知道你这个毒瘤。
别说唐门，小门派都有你的“犯罪”历史。
就算没有历史的，也都听说过你的烦人史，就别做出一副，认识你很稀奇的样子了吧？
“我不是说认出我很厉害…”
王震球无奈摆手，“先不说他一个月前才成为异人，就说他看我时，露出的不是惊讶，甚至算不上诧异，就愣了一下而已。”
“这有什么…”
郝意刚想说，这算什么事，你王震球不仅在异人圈“恶名昭彰”，在普通人里，也算是一个黄毛混子。
就是那种当爹的见着，都要让自家女儿远离的鬼火黄毛形象。
就算一个月前才成为异人，也有可能知道你的“威名”。
但这個念头，闪过一下，就掐在了喉咙里。
他脑子，终于和王震球对上频率，眼神里逐渐明悟，王震球在意的点。
“你也发现了吧？”
王震球靠着门边，望着冯勤离开的方位。
“一个刚成为异人的人，如果发现一位本来认识的，竟然也是异人，首个表情应该是极为吃惊，尤其是像我这种形象的。”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什么形象。”
“……”
王震球白了他一眼，无视这句吐槽，继续道：
“可他的表现，像是早就知道我是异人，并且见过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仅此而已。”
“另外…他实力不是藏了一丁半点啊。”
王震球双手抱怀，若有所思。
郝意回想起先前，第三道测试时出现的“意外”。
即便什么也没说，多少也猜得到，当时意外时，测出来的结果为何。
至少对方稳住了。
而且在没有动用其它功法的情况下。
就像是知道，球儿的实力，也认定他会出手。
“17岁才知道有炁的存在，随后接触异人圈，短短一个月，就让我们摸不透。”
郝意低喃总结，对冯勤的好奇，更多了几分。
“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得意弟子，很正常啦。”
王震球拍拍他的肩膀，像是一个懂安慰的好心人。
然后话锋一转，“不出意外，他一年后应该就会出来历练吧，到时候…带上我？”
“……”
郝意狠狠一瞪，“别惹事，知道他不凡就行了，你还去干嘛。”
哪都通只是负责调和各个门派，相当于一个异人警察的身份。
又不是说要将所有门派得意门徒，都扼杀在摇篮里。
也不是一定要他们都加入哪都通，只要相对示好，双方不要有仇就行。
“诶呀，我的好老头，你就让我接触接触嘛，保证不动他，我就是单纯的好奇呀。”
“……”
郝意明白，自己这时候就算拒绝也没用，就像刚才，已经说了让他到外面玩去，不照样假装成测试员，混了进去？
这种人，命令其执行任务可以，但命令不要做什么，简直鸡同鸭讲，毫无意义。
“行吧，但别整出麻烦来，要是被投诉，伱工资就没了。”
“明白明白。”
王震球乐呵笑了笑，然后又是深深望了眼唐门的方向。
其实有一点，他没有告诉郝意，那坐垫之所以那么滑，不是下了润滑剂之类的。
而是他用了炁珠子，将垫子拖起来的，这珠子不仅会造成滑，还会凭借施术者的意念而动。
根本无法用正常的思维去把控它滑动的方向。
别说往前会滑倒，就算是转身，都不可能稳住身形。
可当时冯勤不仅能转身，还可以双手格挡在前，这样的稳重…
【唐门里的絮步，至少是小有所成，才能办到】
仅仅一个月，就能有这等成绩，多少有些夸张。
作为吃百家饭，哪个门派的手法都了解一二的他，很是明白，一门功法的入门，难度系数有多大。
更何况，做出格挡后，心跳没有丝毫慌乱，足以见得，就算不出手，他也有护住自身的手段。
保不准，不仅仅练成了絮步和土木流注。
就连【毒障】也不在话下。
这样的一位弟子，王震球有了莫名的好感，不是想找麻烦的那种好感，而是像遇到朋友的那种好感。
很好奇一年时间，对方能成长成什么样。
……
……
返程的路上，钟吉荣坐在副驾驶，脑袋一直往回看，与冯勤搭话。
“有冯勤在，我们街道办明年的业绩肯定水涨船高，到时候你的报酬，我给你提提！”
“谢谢哈，历练这事，也确实得麻烦荣哥。”
“不麻烦不麻烦。”
钟吉荣连连摆手，心里乐开了花。
这种毫无架子，没有家庭背景的优秀弟子，简直是上天赐给他的业绩战神。
说不定还能把其它街道办的委托，一并完成了。
一路畅谈，到了唐门武术学校门口，钟吉荣依旧有些不舍，总觉得唐门要修行一年，才允许学生出来历练的规矩太死了。
恨不能现在就把冯勤拖出来，成为他的得力帮手。
不过有张旺在，他嘴脸也不敢太资本，只能恋恋不舍地望着冯勤走进学校。
像一对准备分隔两地的“情侣”。
冯勤感觉疙瘩泛起，步伐加快了两步。
张旺好笑的望着冯勤这小表情，轻声询问：
“这次去哪都通，收获如何？”
冯勤想了想，“嗯…很多。”
“就比如实力方面，哪都通总部那些普通员工，实力看上去参差不齐，但从眼神上看，实战经验很多，如果跟这种人对上，我的胜率一成不到。”
普通员工，在哪都通多如牛毛。
可即便是随意挑出一位，冯勤都不敢说是其对手。
关于这点，张旺满意的点头道：
“不错不错，没有傲气和自负，你算是相当成熟了。”
“确实，单论实力而言，哪怕你只学了一个月，也超过了一部分哪都通的普通员工。”
“可这种实力，仅仅是功法高低，使用娴熟的差异而已，你真正输的，便是输在【实战经验】上。”
冯勤受教，很是恭敬。
说实话，一开始他确实没有觉得实战经验有多重要。
只觉得，如果不是杀人，其实就是普通的打架经验而已，这又有什么质变呢？
但今日去了一趟哪都通，算是彻底改观了这个想法。
很重要…非常重要！
不仅是伤人的手段，还有培养出来的眼神与气场，都不是在学校打打木桩，能够学成的。
这也是为什么，需要【历练】的最主要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