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阳站在门外等着,门内的两人关着门聊了快一个小时,再出来顾长安身上的冷气散了不少。
他就知道这群闹事的人完了。
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走吧哥,上车。”
上了车,沈宁阳才敢问道:“这事摆明了也跟那位钱科长脱不了关系,他?你打算怎么办。”
顾长安:“在他蹲大牢之前先教训他一顿。”
“让他也尝尝惹到不该惹的人的教训。”
“成!”沈宁阳利索的将车钥匙插进去,“正好我那溜冰场有几位身强力壮的。”
“不用。”
顾长安慢条斯理的脱了外衣,扯开白衬衫的扣子,“我亲自上,你这么多年没练过了,我看看你退步没有。
正好周奕那丫的最近闲,叫上他一起。”
沈宁阳反应过来,哈哈一笑,瞬间摩拳擦掌,有种回到十几岁几人撒野时候的感觉。
别说,整个人都突然热血了起来。
“得,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一回。”
他打着方向盘,车子迅速的驶离原地。
两人接上周奕,沈宁阳简单的解释了几句。
周奕皱起了眉头,一拍车座,“干他丫的!”
顾长安淡淡的补充道:“等会注意点力道,别让人昏过去了。”
沈宁阳:“放心,我们都有分寸,又不是第一次了。”
小轿车一路稳稳的停在了钱来福家附近。
……
另一边钱来福最近去不了厂子,只能日日去亲姐那报道,对着顾立国伏低做小。
非说自己不知情,是自己监管不力,让下面的人偷着做了这事。
还真找出来了一个替死鬼!
又加上钱慧慧夜以继日的枕头风,顾立国总算松口再给钱来福一次机会。
钱慧慧不放心的对着钱来福嘱咐道:“这次就这么算了,你手脚给我干净点,别忘了我是花了多少钱才找了个替死鬼。
再有下回,我是真的不管你。”
“姐你放心吧,绝不会有人敢再找到姐夫面前!”
钱来福眉梢都是喜意,晃荡着往家走。
想到虎哥几人今天去找了那小娘们的麻烦,恐怕现在那小娘们正哭天喊地呢,他乐的嘴里都哼着走调的歌。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
“谁啊?”
“你爷爷我。”
钱来福听见这话顿时怒气冲冲,却在看见沈宁阳的一瞬间消失殆尽,这手腕上的表,这西装……这不是个普通人。
他瞬间陪着笑:“大哥你开什么玩笑呢。”
“开你奶奶个腿的玩笑!”
沈宁阳一拳打在了钱来福的鼻子上,顶了顶腮帮子,活动了下手腕。
钱来福疼的大叫一声,紧紧捂着自己的鼻子,踉跄了几步,“你、你给我等着,打人犯法的!”
话音刚落,他就想跑。
一转头,却被胡同尽头的顾长安和周奕堵上了,顾长安冷笑了一声,“你还知道打人犯法?”
钱来福心里咯噔一声,腿抖了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了他们,识时务的举起手。
“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我有钱,有钱!”
顾长安二话不说一脚踹到他的腿窝,让他跪在了地上,“少废话。”
这话就是个信号。
周奕和沈宁阳两人顿时走上了前,对着地上的钱来福一阵拳打脚踢。
麻袋,不存在的!为民除害从不需要麻袋!
“大哥饶命…饶命、别打了…”
话落,一股难闻的尿骚味传来。
沈宁阳暗骂了一声,这人也太不经打了,打几下还被吓尿了,真够恶心人的。
三人对视了一眼,看着地上鼻青脸肿,爬都爬不起来的人,才收了手。
“走。”
顾长安坐到车里,一丝不苟的重新系上了领口,沈宁阳突然往他面前递了一根烟。
挤眉弄眼促狭道:“老规矩,事后一支烟。”
顾长安没接:“不了,等会回去见你们嫂子,怕熏着她。”
周奕和沈宁阳两人对视了眼,会心一笑。
沈宁阳对着周奕说道:“老周,你说这市医院管不管治妻管严这病啊,我们这有个人已经晚期了,不治不行啊!”
周奕肩膀耸动,当着顾长安的面不敢笑,憋的难受,“应该是不管,晚期了就别治了,有些人想得还没有呢。”
顾长安淡淡的掀起眼皮,笑骂了一句,“滚滚滚,开车。”
“得。”
沈宁阳收了烟,先将顾长安送到了地方,“哥下次有这事记得叫我,今儿都没打过瘾呢。”
“回吧。”
顾长安关了车门,大步的上了楼,折腾这一通,外面天都黑透了。
他放低了脚步声,敲开门,没想到商平洲和林秋谙都还没睡。
顾长安环视了一圈,林秋谙知道他在找谁,开口道:“小椿晚上没吃几口就去休息了,我想着你可能还没吃。
桌子上的饭菜一直热着等你回来,你赶紧吃点。”
顾长安没什么胃口,着急去看自己媳妇,又看见桌子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不知道热了多少遍了。
不好拂了他们的好意。
还是坐下简单的吃了几口,将碗筷收进了厨房。
林秋谙哪能让他干活,“你快放着放着,等会我收拾。”
“你坐。”
商平洲给顾长安倒了杯茶,这个时候倒没有看他不顺眼了,沉声问道:“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已经给总局那边打过电话了,他们领导跟我们孟家有些渊源,会亲自处理这事,任何人都包庇不了他们。”
他喝了口茶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要知道这群人是不经查的。”
商平洲心知肚明,这些混子一查保管一堆罪行,关一辈子容易的很,绝不能让他们再轻易出来害人。
顾长安:“爸我知道,我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你们放心,我不会让小椿白白受了委屈。”
林秋谙在一旁担心的睡不着觉,眼睛都闭不上,“行了不说了,长安,你进去陪陪小椿,发生了这事,小椿嘴上不说,心里肯定难受。”
她当妈的也不敢多问,只听顾长安的三言两语,也能拼凑出当时自己女儿该多害怕。
“好。”
顾长安进了屋,屋里静悄悄的,灯都关了,只有床头留着一盏小台灯。
他悄声走上前,看着孟椿恬淡的睡容,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将她脸上凌乱的发丝别在了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