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卉脸色惨白,昨晚因为头撞到栏杆上,现在脑门还包着纱布,她语无伦次的说道:“没有人我都看了,你先听我说,我昨晚看见了脏东西!
她要索我的命!你相信我,我亲眼看见的,怎么办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她会不会再找我!”
“你是不是疯了!”眼镜男一阵无语,“苏晓卉,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清醒了!以后还怎么放心让你做事!”
“我没疯!是真的有脏东西,还追着我,她缠上我,我现在都不敢闭眼,一闭眼我就感觉她就在我身边,呜呜呜!”
苏晓卉忍不住哭了起来,医院阴气重,她不敢在医院待,跑回家给商礼梅说,商礼梅根本不信还让她睡一觉就好了。
她根本就不敢闭眼!她害怕是孟国生的亲孙女早就死了,自己占了人家的位置,现在回来找她来了。
眼镜男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行了,黑哥现在都不知道你成了劳什子孟国生的孙女,也不知道你在哪捡来的这个身份,你还是想想让他知道了你怎么交代吧。”
一说到这,苏晓卉脸上变幻莫测,“我心里有数,你先帮我查一个人,叫孟春天,必须给她点教训瞧瞧。”
眼镜男冷冷的看着她,“我可以帮你查这个人,但是你的事我不管,你别忘了要不是你父母,我们也不会要你。”
苏晓卉咬了咬唇,她忘不了!她父母是特务,把她扔到医院门口让苏报国捡了,她长大了才记着回来找她。
要不是她亲生父母,这群人也不会接纳她。
苏晓卉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先帮我查这个女人,查查她住哪。”
查到地址了,苏晓卉要找个大师,把东西引到孟春天那里。
趁着天黑,苏晓卉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另一边顾长安脸色好像结着寒霜,一直到了家属院里头,孟椿的脸才从顾长安的背上起来。
自行车刚停在楼下,孟椿正迫不及待的想要问顾长安刚才苏晓卉的事情。
没想到顾长安一把车支好,就严肃的说道:“你先回去,我现在有事情要忙,今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是没回来你就先睡吧,不用等我,窗子关好别冻着。”
“好、好,我知道了。”
孟椿愣愣的点了点头,看着顾长安快步离开的背影,难道是跟刚才回来看见苏晓卉和那个眼镜男有关?
孟椿咬了咬唇,心里陡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赶紧回了屋,没心情做饭。
她拿着纸笔,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把那个梦里的场景全都梳理一遍,记了下来。
梦里好像还有个人自责的说:是他的原因让顾长安他们都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孟椿重重的画了个圈,顾长安回来后要告诉他,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其他的她根本不能插手也无能为力。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孟椿快步跑过去开了门。
门外王翠翠站在外面,端着个碗碗上还盖着个碗,她笑道:“我看你才回来,一想家里肯定清锅冷灶的,家里炖的鱼汤,给你尝尝鲜。”
“不行不行,嫂子你拿回去让孩子吃吧。”孟椿连连摇头,她知道王翠翠家里是农村的,还有两个大胖小子。
大的七岁,小的四岁,都是能吃的年纪,孟椿说什么也不要。
“别给嫂子客气,你男人帮我家老张挺多的,不瞒你说要不是他,我家老张现在连我说完随军的资格都没有,你安心收着。”
王翠翠把碗上的盖子掀开了,“这鱼是我娘家兄弟半夜去河里捉的,晒成鱼干一路背过来的,不花钱的。”
“嫂子那我就谢谢你了!”孟椿眉眼弯了弯,想着回头做什么了,也给王翠翠送一份。
“等下我就来取碗,你赶紧回去吧,这楼道怪冷的。”王翠翠跺了跺脚,也先转身回去了。
孟椿进屋拿了碗把鱼汤倒了出来,不知怎得,闻见这隐隐的鱼腥味,她有点犯恶心。
孟椿没放在心上,顾长安肯定不会回来吃饭了,她在炉子里炕了几个饼,打算泡在鱼汤里随便对付下。
哪成想刚喝第一口,腥味瞬间在口腔放大,恶心的感觉直冲上来,孟椿受不了了,一下子冲到了洗手间,“呕——”
算着时间来拿碗的王翠翠一进门听见这声音,着急忙慌的跟着到了洗手间,看见不停干呕的孟椿,惊喜的一拍大腿,“大妹子,你怕不是怀了吧?”
孟椿脑海里像是炸了一道惊雷,脱口而出,“不可能吧。”
她吐了几口,已经感觉今天一直发闷的胸口好多了,眼里明晃晃的不敢相信。
但是算算日子,快一个月了,她那个还没来。
王翠翠一撇嘴,笑道:“啥不可能,现在这个点卫生院还没下班,就在东区那边,你赶紧先去让老大夫给你号号脉。”
孟椿的脑子瞬间乱了,卫生院是部队里头的,平时有个啥小病都去那拿药,孟椿不敢耽误。
“嫂子,碗我给你洗好了,我现在赶紧过去看看。”
王翠翠端着自家的碗,贴心的帮孟椿关上了屋门,“别急,要是真有了,这是好事。”
孟椿笑了笑,步伐匆匆,好不好事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和顾长安都那么小心了,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她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不知道自己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孟椿大脑一片空白,一出了家属院,她就赶紧骑上了自行车。
紧赶慢赶的到了卫生院,幸好还没关门。
另一边顾长安紧急的开完会后,领导派了元庆过去蹲点,顾长安拍了拍元庆的肩膀,不放心道:“警惕点,别冲动。”
“我知道。”元庆此时也一脸严肃,要是这次能从这个眼镜男蹲到背后的大鱼,那可是能一锅端了。
顾长安交代完才回了家,一开门看着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顾长安瞬间拧了拧眉,转身敲响了隔壁王翠翠的家门。
“嫂子,你见我媳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