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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绮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却让男人一阵胆寒。他很熟悉这位基地长的行事风格,手段果决狠辣,做事毫不拖泥带水。年仅25岁便坐到了基地长的位置上,叶安绮也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男人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小心翼翼地开口:“这捆柴火本来就是我的,我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这总没错吧?”他话音刚落,抱着柴火的女人立刻出言回怼:“你的柴火?大家排队轮流领取物资,每家每户能得到的物资数量都是固定的。可你呢?你一直插队,一个人领了不下三份的木柴!物资总量都是固定的,你多领多拿,就必定有人会跑空。你让那些领不到物资的人怎么活?啊!”男人还没来得及回应,女人便将扭头看向了叶安绮。“基地长,您今天既然来了,我也不想瞒着您。苦日子我已经受够了,今天必须要讨个公道!”叶安绮点了点头:“你说就好,如果真的有人强占他人物资,我一定按例处罚,绝不手软。”听到这句承诺,女人勉强松了一口气,却依旧抱着手中的木柴不肯松手。“从极寒初期开始,蒋卫良就一直横行霸道,抢夺他人物资。小到锅碗瓢盆,大到棉衣棉被,只要他想要,就直接动手抢。就在三个月前,他甚至活生生打死了一个年仅6岁的孩子!”叶安绮闻言怒火节节攀升,她缓和语气后开口询问:“我给每个楼都安排了负责人。你是几号楼的,负责人是谁?”女人穿的单薄,寒风席卷而过,冻得她打了个哆嗦。“我叫钱瑞云,住在231号楼,楼长是蒋志虎,也是蒋卫良的亲哥哥!楼长包庇自己弟弟行凶作恶,兄弟两个无恶不作,而楼内居民却申冤无门。”叶安绮越听越心惊:“每50栋居民楼为一区,你们没有去找过区长吗?”听她这样说,钱瑞云苦笑一声,只觉得荒谬。“您是基地长,怎么会明白我们这些底层幸存者的苦楚?区长这种大官,是我们轻易就能见到的吗?再说了,楼长都是会给区长上供的,他们官官相护,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而您呢?您什么都不知道。”叶安绮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钱瑞云的话像是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身为北陵基地的基地长,她只以为极寒时期物资紧缺,居民们生活困难。却不曾想他们不仅缺衣少食,还日日遭受着威胁和压迫。这无疑是她这个基地长的过失。若不是林千浣此次带来的物资数量极多,需要居民们自行下楼领取,恐怕这些事还被死死地压着,不透半点风声。也多亏了蒋卫良在231号楼跋扈惯了,不把普通居民放在眼里。否则事情闹不大,也根本惊动不了叶安绮。周围排队的人都是231号楼的居民,他们看着眼前的闹剧,眼里浮现出些许希冀。基地长来了,他们今后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些?正这么想着,一个身材圆润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穿着一件贴身羽绒保暖服,外面穿着一件军大衣,裹得十分严实。极寒降临后,北陵基地缺衣少食。可他不仅穿得贴身又保暖,甚至吃得肥头大耳,看起来半点罪也没受过。“基地长,这不过是居民拌嘴罢了,区区一件小事怎么惊动您了?”他从口袋里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面上挂着笑,却恶狠狠地瞪了钱瑞云一眼。叶安绮侧头看向他,皮笑肉不笑:“郝区长,您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我倒是不知道,在您的管辖范围内会发生这种恶**件。”郝成志扯了扯嘴角:“基地长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末世降临后大家脾气都不好,平日里发生几句口角或者相互推搡几下都是很正常的事。这位女士估计是看您在想故意把事情搞大,您不必在意,更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啊!”叶安绮冷笑一声:“很正常的事?那故意伤人致人死亡在你眼里是小事吗!你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把这件事揭过,以为北陵基地是你说了算吗!”郝成志被呵斥的哆嗦了一下,身上的肥肉颤啊颤。“基地长,我知道您现在生气,但也不能只听这女人说的话就给我们定罪吧?总得让人申辩几句,您说是不是?”叶安绮平复了一下呼吸,咬着牙开口:“行,说吧,我倒是想听听你们能说点什么!”郝成志给站在一旁的蒋卫良使了个眼色:“这位居民,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快点说吧。不用给某些人留面子,讲事实即可。”蒋卫良心下了然,有了区长撑腰胆子也大了起来。他上前一步,略显委屈地开口道:“基地长,您千万别相信钱瑞云的话啊!她就是在污蔑我,想从我哥手里坑物资了事!这种人毫无下限,只想着不劳而获,从来没考虑过被她污蔑的人有多委屈!”钱瑞云捧着木柴站在一边,肩头上落了不少雪,被低温冻得不停颤抖。反观郝成志和蒋卫良,两人双手揣进兜里,身上的羽绒服格外保暖防寒。“你别颠倒是非黑白!你和你哥平日里做的那些事大家都看在眼里,真当我们聋了瞎了吗?分明是你插队多领物资,也是你活生生打死了一个孩子,更是你抢居民应得的柴火和棉被!”钱瑞云被气得不轻,穿着单薄的棉衣站在冰天雪地中,分外瘦削的身体摇摇欲坠。蒋卫良嗤笑一声,死死地瞪着她,眼里满是威胁。“证据呢?你连证据都拿不出来,空口白牙的就要往我身上按罪名吗?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钱瑞云被冻得眼前发黑,她瑟缩着身体看向周围的邻居:“大家都说话啊!蒋家两兄弟之前抢了咱们多少东西!粮食!棉被!衣服!木柴!你们都忘了吗?基地长在这儿呢,你们快说啊!让基地长帮咱们申冤啊!”她声嘶力竭地劝说,嗓音逐渐变得沙哑,却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