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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奔波前来,又忙活了好一阵子,林千浣不免觉得有些疲惫。
抬眸看向窗外,夜依旧漆黑,闪电将厚重的云层撕开一道大口子,随后转瞬即逝。
有了柔软温暖的被褥,强撑多日的清剿小队队员此刻已经陷入沉睡。
干裂刺痛的喉咙被矿泉水滋养,抽痛的胃此刻也平和下来。
来到运城后,他们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你们都去休息吧,今晚由我们三个守夜。”
林千浣将哈欠憋了回去,冲着刘观文挥了挥手。
对方也没有强撑,冲她微微颔首,道了一声谢后便挑了个空闲着的床垫躺了上去。
林逸玄抬手戳了戳林千浣的肩膀:“你也去睡会儿吧,这里有我和江幸呢。”
自己的妹妹他还能不知道?
林千浣本就是个贪睡的小懒虫,作息时间非常规律,稍微晚睡一会儿第二天都无精打采的。
“不了。”
林千浣微微摇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碧海华府的水面下不知道翻腾着多少只丧尸,密密麻麻的可不是个小数目。
他们虽然不会游泳,但是胡乱翻腾着万一进了单元楼内,就是个大麻烦。
三个人守夜总归安全一些,大哥你放心吧,我没事。”
她从空间内掏出一块薄荷糖塞进嘴里,又顺手分给林逸玄和江幸一人一颗。
视线在屋内游荡,最终落在了角落处那个男人的身上。
他躺在床垫上,腹部的伤口虽然被纱布遮挡,但通过中心氤氲开的血色,便也能看出伤口之深。
林千浣静静注视着,停顿片刻后才移开目光。
她已经给他喂了半碗灵泉水,至于能不能挺过这一劫,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唔……”
林千浣坐在小板凳上发呆,却突然听到了一声闷哼。
循声望去,刚刚还躺在原地晕厥着的男人却缓缓睁开了双眼。
“老刘?咳咳咳……”
男人嗓音沙哑,虚弱地想要抬起头寻找自己战友的身影,却碍于腹部的伤势根本起不来。
刘观文和其余队员都累极了,此刻几乎是昏睡过去,怎么可能听得到他虚弱的低唤声。
林千浣迟疑片刻,站起身来到男人身边蹲下。
“你有什么需要么?”
对方双眸深邃,视线如鹰般锐利,即使身负重伤依旧压迫感十足。
他警惕地看向林千浣,下意识想要抬手防御,却看到了手背上扎着的针头。
“别乱动,万一鼓针了又要把队医叫醒给你重新扎一针了。”
林千浣指尖一挥,精神触手将人固定在原地,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你别激动啊,我是过来帮你们的幸存者,对你们没有恶意。
再者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恐怕连醒过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语气淡淡的,倒是听不出喜怒。
“你的兄弟们太累太疲惫了,都在昏睡,需要我帮你把他们叫醒吗?”
林千浣说完,便站起身来要去喊人。
“不必了!”
男人哑着嗓音开口,干裂的唇瓣紧紧抿在一起。
“谢谢你救我们。
你贡献出来的物资可以给我列一个清单,等回到京都基地后,我会折成晶核还给你的。”
林千浣闻言瞬间便来了兴趣。
她不缺物资,但是缺晶核啊。
如果这个男人要还她物资她倒是会开口推拒一番,但晶核嘛……
谁不要谁傻子。
林千浣咧嘴一笑,窗外闪电劈过,照得一口齐整的牙散发着幽幽寒光。
躺在床垫上的陆嘉生顿感不妙,下意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貌似,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可林千浣丝毫没有给他后悔的机会,掏出一个记事本,手里攥着一支笔,飞速在纸上写写画画。
“云南白药止血粉末一瓶、注射器一个、碘伏2瓶、纱布3卷、消炎药……”
很快,一张纸上便被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林千浣将纸撕下来,拿在陆嘉生面前晃了晃,脸上的笑意显得分外突兀。
“共计三千二百八十一颗一级晶核,我给你抹个零,给我三千二百八十颗就行。”
陆嘉生:抹一颗晶核也算抹零吗?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对方却神秘兮兮地凑近:“清剿小队其他队员的份我都没算进来。
只算了你一个人的,不错吧?”
林千浣嘿嘿一笑,冲着陆嘉生眨了眨眼睛,一副看我对你多好的样子。
她找这家伙要三千二百八十颗晶核都算少的了。
毕竟灵泉水在蓝星堪称神药,如果没有那半碗灵泉水的加持,恐怕这家伙早已回天乏术了。
陆嘉生唇角微微抽搐:“谢谢你嗷。”
“不客气。”
林千浣十分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忘了把晶核还给我就行。”
她突然想到什么,犹豫片刻后又继续开口:“你先存着点吧,等我去了京都基地定居你再把晶核还我就好。
倒也没有着急到立刻就要。”
陆嘉生淡淡点头,随后闭目养神。
他的伤势太重,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如果不是林千浣贡献出如此多珍贵的药品,他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如此,她同他要多少晶核都是应该的。
林千浣刚想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却从陆嘉生的口袋旁边的地上翻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身穿一套藏蓝色的校服,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辫。
“这是谁啊?”
林千浣有些好奇地捡起照片,总觉得这个女孩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闭目养神的陆嘉生睁开眸子,视线触及到照片上的姑娘时,凌厉的双眸显得柔软了几分。
“是我妹妹,她叫嘉禾。”
林千浣弯了弯眸子:“你妹妹长得真漂亮啊,不过你们两个看起来年龄差距有些大唉。”
陆嘉生估摸着和林逸玄年纪差不多,可他妹妹却只有14.5岁的模样。
听到林千浣的话,男人眸光晦暗不明,长吁了一口气。
“我妹妹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吧,她20岁了。
但是自从她15岁经历了一件不好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拍过照片了。”
林千浣有些无措:“抱歉,我不该多嘴问的。”
陆嘉生微微摇头:“没事,她已经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