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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界神仰望着天空,在那里(殇之雾)镜颜的魅魂刚刚正如飘零的白雪般消逝殆尽,不由得皆总算松了一口气。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打赢了这一场原本看似会输的仗。此时此刻,天上飞洒而下的黑色落雪停止了,地上原本堆积起来的厚厚的黑色积雪也转眼间化为黑烟消散殆尽。
此时不光是校园内,整个广袤的天宇下落雪都停止了,各处街道上,路边堆积起来的厚雪都瞬间化为黑烟消失了。
一切,这个城市宛如从来都没有下过雪一般,覆盖登临这个城市的灾厄之雪咒终于消失了。
紧接着,宛如铅一般黑沉沉的一片区域的天空慢慢变得明澈如初,阳光穿透了洁白的云层如绢丝般倾泄而下,为这座城市的大地带来久违的光明。
腾华中学的宽阔土地上忽然展开了一阵金色的封界,启龙在奇冻结界消失的瞬间展开了金钟罩,在黄金的守护治愈之光的覆盖下,一切都在复原,就连受重伤还未完全泯灭的生灵也瞬间复生了。
很快当一切都恢复如初后,等到星耀与帝鸿等界神离去后,启龙收回了金钟罩,大家便重新沉浸入校园生活中了。
夕晕色的光辉从暗秽的云层之上宛如天河般倾泄而下,照耀着下边深深的地狱迷宫,沐浴着昏色之光的逆理恶德之树宛如忠诚的哨兵一般守卫着亡灵迷宫。
“这一次虽然收集了不少的灵,但要想促成下一位亡灵的苏醒还差一定量呢,真是遗憾,还以为可以收集到更足量的灵呢,”逆理恶德之树边,尼德霍格沉重地叹了口气,紫色的目光紧盯着神木的枝干出神。
“凡事还是要慢慢来的,欲速则不达嘛,”身后的弗洛拉走近来拍了拍尼德霍格的后背。
“弗洛拉,你说我们是不是该用更激进一点的手段呢?”尼德霍格忙言。
“什么办法都一样的,你不可能一下子就令剩余的亡灵尽数苏醒吧,不过关于下一次行动我倒是有个很中意的人选呢,”弗洛拉一脸神秘。
“哦,是谁?快来说说你又打算让我们失乐园的哪个得力干将去出战了,”尼德霍格忙好奇地问。
弗洛拉只是轻轻地摆了摆头,并没有立即说出由来,不过从她那邪魅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丝仿佛从坟墓中爬出的阴枭。
“马上你就知道了尼德霍格,好了我也正巧要去会会这位贵客了,”弗洛拉说完便朝后走了几步,曼妙的身影瞬间化为片片殷红花瓣飞散。
“哼,听起来真有意思,”虽然还不知道弗洛拉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但尼德霍格猜测一定会很有意思,目光渐渐变得狂热兴奋起来,犹如伊甸园的毒蛇。
意大利中部,托斯卡纳大区,佛罗伦萨城中的某个瑰丽的小众墓园中,现在正值昏黄色的黄昏之时,夕红色的霞光照射着墓碑边的松树,投下歪斜的剪影,就连苍白的鹅卵石小路也被映成夕红色,此时在某座华丽的阁楼式墓葬外,一个忙碌的身影正在用手中的一把漆黑的镶着紫玉水晶的铁铲刨掘着身下的墓土,宛如刻意惊扰亡者的幽灵一般浑身散发着扭曲可怖的气息。
“在小小的墓园里我挖呀挖呀挖,找小小的眼珠与小小的手,在大大的墓园里我挖呀挖呀挖,捡大大的心脏与大大的脚,在特别大的墓园里我挖呀挖呀挖,拾大大的头颅与大大的腿,”只见一首诡异的墓歌从嘴里飘出,惊飞了站在墓棺上的三两只乌鸦。
这个异邦之人正专注地用手里的魔铲刨着墓土,此时全然还未注意到身后某位逼近的身影。
“你还好吗,亚历山德罗伯爵?”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被称为亚历山德罗伯爵的男子闻声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如亡灵一般机械地将脑呆朝后转去,当他完全转过身来将漆黑色的兜帽扯下时,一头苍白的长发无力地垂下,在脸上露出了两颗金色的慑人眼珠,仔细看在夕红色的光辉照射下,伯爵穿着一件黑色幽亮的皮革风衣,里边上半身穿着银色的有黑色线条花纹勾勒的白银盔甲,胸前的盔甲处镶嵌着一颗血色的目状宝石,像是恶魔之眼,腰间挂着一个黑色皮带,黑色的骑士裤下穿着白银的华丽长靴,整个人看上去依旧保持着当年的一丝贵气。
“哟,是老友弗洛拉呀,怎么突然有雅兴跑到我这里来呢?”亚历山德罗发出亡灵一般干瘪的一笑,那张苍白得有些泛紫的脸看上去让他显得沧桑不已。
“我突然特地来此自然是有一件好事告知你,在你心中不是一直有一个夙愿吗,就是复活那个所谓的?”弗洛拉神秘道。
“当然啰弗洛拉,玛格丽特一直以来都是我的终极夙愿,我愿意为此做任何事,哪怕要耗废多少年多少岁月,哪怕以身涉险也在所不惜,”亚历山德罗眼神充满了向往。
“亚历山德罗哦,你这样每天每夜地来墓地摘集死人身上残渣生灵的方式是不可行的,这样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收集到城市般巨量的足以让死者复生的灵,依我看倒不如,”弗洛拉意有所指。
“你是知道的弗洛拉,我一贯采用低调的手段行事,这也是为了让自己这么一个异端者能在人类社会独善其身的唯一方法,毕竟我可不想要太显眼了,与人类为敌的滋味可不好受呢,况且我很满意现如今的日子呢,这样每天当掘墓工的日子我感觉很神圣,对自己充满了救赎,虽然资金有限,”亚历山德罗小心保守地说着。
“总之你这样白天掘墓工,夜晚挖掘残灵的方式是不理想的,难道你不想尽快完成心愿吗?”弗洛拉闭着双目摆了摆脑呆。
此时,墓地里一阵阴风吹过,吹落了墓边玫瑰丛中的花瓣,弗洛拉的乌黑发丝被撩起,随即弗洛拉睁开了一双精明的双眼,慢慢走近亚历山德罗。
“我亲爱的伯爵大人,我在东方某个国家的某地找到了旧约三支柱圣遗物之一的大命圣经,你应该知道这个大命圣经可是从奇迹之神的身上剥离出来的玩意儿,有了它何愁不能创造任何奇迹呢,对于大命圣经这玩意儿,复活一个死者有何难的,你只要得到了它那么,”弗洛拉的目光跃动着星光点点。
亚历山德罗的神色一颤,脸色微变得明润起来,不过旋即眼神变得犹疑起来。
“你既知道有此宝贝在新旧存在,为何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才来告诉我此事?”亚历山德罗不解道。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此宝贝遗落到了新旧哦,我这不一发现此宝的踪迹就想到了你嘛,所以现特地来告知你一下,”弗洛拉编了一个原满的谎言。
亚历山德罗默默无语地将目光聚焦到地上的一点,若有所思。
“依我看,不如冒险赌一赌也未不可,如果你在那个地方创造亡灵之国,再加上大命圣经的力量我想这样一来便能成功,再不济再动用小雀金钥的力量,”弗洛拉一一道来,语言宛如甜蜜的毒。
“小雀金钥,你是说平衡之柱也在那个地方吗?”亚历山德罗看似有些惊讶。
弗洛拉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是,要是在那里发动亡灵国之乱,万一遭受人族的全面狙击怎么办?”亚历山德罗疑是担忧道。
“区区人类于吾等魔族有何惧,要知道无论至远古还是现代,魔族与人族都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就算到那时真的遭到了人类的抵抗,我等失乐园万千魔族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我们一定会从旁协助你的,所以放心吧,”弗洛拉肯定地靠拢拍了拍亚历山德罗伯爵的手背,“有我们失乐园的加入,别说是人类,就算是神族来干预我们也无所为惧了。”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仿佛终于被说动了,亚历山德罗兴奋地大笑起来,阴森的笑声久久地回荡在整座墓园里,宛如惊醒万千死灵的咒歌。
“哼哼哼哼哼哼,”弗洛拉此时也跟着笑了起来,宛如魔女般的窃笑。
此时,枯墓老树昏鸦,夕阳欲加西斜将两位异端者的身影拉得狭长。
周末,冬日别墅的庭院内,此时这里笼罩在一片深绯之中,是炎舞默默地展开了封界。
“怎么炎舞,还是召唤不出势伽炎落来吗?”旁边,启龙有些急切地问。
“还是让我再试一试吧,”炎舞身着一件便装举起了右手,目光期盼道。
“汝,永生者之火种,乃燃尽一切洪荒者,汝是伟岸之父神,让人类因此相爱,亦此相恨,汝是伟大的Oorronophri艺术,司掌世间一切战争与审罚。在此,作为你的继承者,吾以此燎原之星火祈誓,愿汝于两界夹缝中醒来,超越空间而来到吾之身边,引导吾扫灭眼前此魔障,借吾汝之臂膀,彰显汝红莲之威仪,愿汝赐予此手间之剑所向披靡之力,击破邪黑之诡计,”炎舞樱唇轻启,高声吟诵出平日召唤出势伽炎落的咒语。
念毕后,时间过了一秒,两秒,三秒,五秒,八秒,炎舞的手里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哎,就知道,”炎舞悲叹口气,缩回右手看了看掌心,那里空无一物,甚至连一星光亮都没有闪现出来,炎舞此时的心是彻底沉入了谷底。
“莫非在那个时刻,势伽炎落就已经身毁了吗?”炎舞悲观地想着,头脑中还回想着势伽炎落在弗洛拉的手下化为片片花瓣飞散消失的画面。
“终究还是不行呢,启龙,”炎舞将右手狠捏成拳不甘地说。
启龙也一时表示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炎舞。
“不用太悲观哦炎舞,就算折了势伽炎落,你不是又拥有了另一把厉害的宝剑吗,”启龙安慰道。
“可是,可是我还是感觉内心空落落的,就像一位母亲失去了最爱的孩子一样,我怎么也割舍不下,忘不了势伽炎落,它毕竟曾陪伴我出生入死,是天煌帝火赠给我的最最宝贵的东西,”炎舞淡淡道。
“老实说炎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你,但你还是要看开点,有失就有得,”启龙靠近炎舞与炎舞面对面,伸出左手碰触到炎舞的右肩,目光宽慰道。
“嗯,我明白了启龙,”炎舞回应一个爽朗释然的微笑。
旋即,阳炎的封界消失了,别墅又重新沐浴在冬阳的光辉照射下。
“那个,炎舞,关于旧约的事我心里一直有几个问题还想问一下你,”启龙说道。
“哦?是何事呢,让我们进屋细说吧,”说着,两人便踏进了别墅的会客厅。
“理惠,备茶,”来到会客大厅的沙发上坐下后,炎舞习惯性地轻唤一声。
“好的小姐,”从二楼的拐角处传来了理惠的声音,她似乎正在收前三天刚洗的毯子。
两人在玻璃水晶茶几边小坐稍等了一下,等理惠将两杯锡兰斯里兰卡红茶呈上来后,炎舞将红茶杯盏放在嘴边嗅了嗅,然后开口了。
“说吧,你想问的问题。”
一句简洁却有力的声音伴随着红茶香荡漾开去,如鲜花般馥郁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