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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斜斜地照射而下,在皇宫走廊的某处石台上,此时正有一个身影独自坐在这里,享受着午后阳光的小憩。
(熘雁)菲蕾德翠卡独自坐在石台边翻阅着几本书籍,右侧的石柱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紫玫瑰花,弥散着芳香。
菲蕾德翠卡正在翻阅着一本诗籍。
“假如你为错过太阳而哭泣,那么你终究也会错过繁星∽真正的快乐啊,那是经历过苦难的折磨后还能绽放的微笑∽人生最幸福的事无非就是睡眠,因为梦可以隔绝一切烦恼∽”
菲蕾德翠卡仔细而小声地吟诵着书上泛着金光的文字,手指在书页上轻轻划过,目光也闪动着金光。
菲蕾德翠卡陷入书籍中文字的陶醉中,一时忘记了光阴在自己手指间悄然流逝。她此时手里紧握着这本诗集《夕之庚语》正是旧约的伟大诗神(螺旋书柩)毕夏普所撰写的诗经。
菲蕾德翠卡很陶醉这种午后一个人静静阅读的时刻,可以从书中汲取到无尽的智慧与启迪,也只有此时她才感觉到这是属于自己的真正时光。
“菲蕾德翠卡大人∽”突然,附近的一阵声音传来。
菲蕾德翠卡闻声而望,却发现(哲之泉)莎蒂拉梅尔与(翻弦之诗)尼莫西尼正走过来,两人身后还跟着(千丘暮)艾伦。三个人面带微笑神秘兮兮地走过来。
“原来你在这里啊,我们找了你好半天呐∽”(翻弦之诗)尼莫西妮走近说着。
“你们几个找我有什么事吗?”菲蕾德翠卡扑闪着大眼睛。
“倒真有一件事哦菲蕾德翠卡大人∽”莎蒂拉梅尔一根手指扣着右脸说着,故作神秘。
“是∽是什∽么?“还没等菲蕾德翠卡说完,艾伦与尼莫西妮就将她拉了起来。而莎蒂拉梅尔则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白布将她的双眼蒙住。于是,三个人牵引着菲蕾德翠卡,将她带去了另一个地方。
不知道就这样被蒙着双眼走了多久,终于菲蕾德翠卡被几个下级祭司带领到了一个地方停止住了脚步。
鼻子突然嗅到了一阵花香,菲蕾德翠卡意识到那是皇宫御花园特有的金秋菊散发的芳香,于是心中暗自猜测自己是到了御花园。
将菲蕾德翠卡带到了这里后,三位下级祭司便悄悄离开远去了,只留下了她一个人呆立在这里。
感觉到了三位已不在身边,菲蕾德翠卡轻拭下蒙住双眼的那块白布。当她刚一拭下白布,眼前立刻出现了一束花,菲蕾德翠卡双眼一颤。
在拭下白布的刹那,菲蕾德翠卡看见了一束花束出现在眼前,花束中的花诧紫嫣红,争研斗艳。
“生日快乐∽菲蕾德翠卡”,一句熟悉的低语响起来。
只见眼前,皮瓦尔正拿着一束花对着自己微笑。
菲蕾德翠卡一阵惊喜,然后双手轻轻地接过来了这束神族之花。
“皮瓦尔,你在这里干什么?”菲蕾德翠卡忙问,“还有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当然昰在这里等你来啊!”皮瓦尔笑着说,“至于你的生日,那是因为我已问过尼莫西妮他们了哦∽”。
“原来皮瓦尔你是想专程为我庆生呐,记得我从真理之木中诞生已有一百年左右的神龄了,久得不知不觉也忘了自己的生日了,”菲蕾德翠卡说着,目光之中有一丝感动。
“神族与魔族的正常寿命长达万年,而唯有人族仅长达百年呢∽”菲蕾德翠卡感慨道,“而神族与魔族在不同年龄间的外型体征是瞬息万变,毫无规律可寻,既可变老亦可变年轻,也可保持不变,有变化得慢亦有变化得快之分∽不像人类那样有一个逐步变老的很有规律的自然衰老过程。”菲蕾德翠卡感慨万千。
“这些我当然知道哦,菲蕾德翠卡∽说起来我似乎还比你大点呢,我已有一百五十岁左右的神龄呢∽”皮瓦尔嬉笑着。
“是吗?皮瓦尔,这样说来还得唤你一声长兄啰?”菲蕾德翠卡扑嗤一笑。
“你想这样叫也可以,随你开心∽”皮瓦尔用认真的眼神盯着菲蕾德翠卡。
被皮瓦尔用这样火热的眼神盯着,菲蕾德翠卡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背对着皮瓦尔,还立即接过来了那一束花。
“可是∽可是∽皮瓦尔你送给我花朵难道只是为了为我庆生吗,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意思∽”菲蕾德翠卡支支吾吾地说道,脸上开始泛起微红。
“当然有哦∽”身后突然响起皮瓦尔的声音,令菲蕾德翠卡的双眼一颤,散发出期待的光点。
“菲蕾德翠卡殿下∽我对你∽我对你,其实我一直都想要你的∽”皮瓦尔逐渐靠近过来。
此时的菲蕾德翠卡的心开始咚咚地跳个不停,只感觉身后皮瓦尔的一只手搭了过来。
“莫非皮瓦尔是想要我的心∽“菲蕾德翠卡想着,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背后皮瓦尔的异常举动。
背后,皮瓦尔的脸色忽地变得阴沉可怖,并从怀里抽出了一把锐利的尖刃,那是一把刀身略细的银质短刀。皮瓦尔走向靠近菲蕾德翠卡的后背。
菲蕾德翠卡正要转过头,忽感背后一阵巨痛传来,殷红的鲜血飞溅。
在身后,皮瓦尔嗤笑着,已向菲蕾德翠划下了斜斜的一刀。菲蕾德翠卡的瞳孔因剧痛与意外极速放大。尔后便因失血而面朝下倒在地上。
菲蕾德翠卡依然倒下在地上,脸皮因意外而苍白,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想要你的∽血∽”,旁边站着的皮瓦尔嘴里轻吞出一句话,笑容阴诡可怖。
皮瓦尔从衣服里拿出来一个细小的黑色的鬼头小瓶,拧开瓶盖高举着。不一会儿便看见地上洒落的鲜血化为一条条血线自动飞往小瓶之中。等到收集完了一整瓶的神之血之后,皮瓦尔便轻笑着绝尘而去。
“为什么,皮瓦尔∽你要这样做?”菲蕾德翠卡轻语着,面色苍白如纸,因剧痛而扭曲,挣扎着欲从地上爬起来,可剧痛已使全身力气散尽,难以起身。
就在刚才,皮瓦尔与(枭之目)巴泽尔一同巡视皇宫时,无意间脑海中自发传来了菲蕾德翠卡受伤倒地的画面,心灵契约起了作用。
皮瓦尔脸色一变,立即转身朝脑子里所在地头也不回地奔去。
“皮瓦尔,你去哪里?”巴泽尔忙喊,似要阻拦,可皮瓦尔已心急如焚地跑远。巴泽尔呆愣在原地,看着皮瓦尔远去旳背影。
皮瓦尔急匆匆地穿越过几条曲折的神宫走廊,前边的一片白色的天光映眼。很快便踏入了皇宫御花园。沿着头脑中画面闪现的地方奔去,很快便发现了眼前踉跄站立着的菲蕾德翠卡。
皮瓦尔稍有点安心了,待靠近一看,竟看见菲蕾德翠卡站在一地血泊里,不由得心一颤。
“菲蕾德翠卡殿下∽”皮瓦尔见此惨状叫了一声,奔跑过去。
菲蕾德翠卡闻声抬头一看,竟惊诧地发现皮瓦尔又朝自己奔来,内心又惊又喜,五味陈杂。
皮瓦尔靠近后一把扶住了正要倒下的菲蕾德翠卡,用无比担忧的眼神盯着菲蕾德翠卡。
“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菲蕾德翠卡殿下?“皮瓦尔扶着菲蕾德翠卡,一脸惊慌。皮瓦尔赫然清晰地发现菲蕾德翠卡背后那条深长的血口,触目惊心。此时还有血从中渗出。
“皮瓦尔∽皮瓦尔,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刺伤我?”皮瓦尔忽的听见了菲蕾德翠卡一句莫名的话语。
“你说什么,我刺伤了你?”皮瓦尔清吟。
“不是吗,皮瓦尔∽你刚才趁我一不注意朝我划了一刀,然后就∽”菲蕾德翠卡支支吾吾地说着。
对于菲蕾德翠卡的话语,皮瓦尔感到一头雾水。
“等等,菲蕾德翠卡,我刚才明明就在跟巴泽尔一起巡视皇宫啊,怎会∽”皮瓦尔说着。
“刚才你在与巴泽尔巡视皇宫,你说的是真的?”菲蕾德翠卡一脸错谔,用怀疑的目光望着皮瓦尔。
“当然是真的,莫非菲蕾德翠卡殿下你看错了?”皮瓦尔诧然。
“不可能呀,我明明看见是你∽”菲蕾德翠卡摇着头,头脑思绪纷飞。
“你所看见的那个绝对不是我,你再仔细回想一下,那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本源气息如何∽”皮瓦尔提点着。
“对哈,你这样说来便是提醒我了,我当时的确感受到了一股与你身上不同的气息,果然那个人并不是你皮瓦尔∽”菲蕾德翠卡如梦初醒。
“原来是有神冒充你的模样来刺杀我∽”菲蕾德翠卡意识到。
“看样子敌人不光想要伤害你,还想要挑拨你与我之间的关系,”皮瓦尔眼里闪着机警的光,“殊不知虽然化作了我的外貌,却终究难掩其本身的本源之气,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
“可是即使知晓了这一切,又上哪儿去搜寻那个凶手的下落呢,还有对方的动机与目的是什么?”菲蕾德翠卡因受伤而虚弱地说。
皮瓦尔也感到满脸的疑惑,那个凶手为何要行刺菲蕾德翠卡?为何要变作我的模样?皮瓦尔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眼下,望着受重伤的大祭司,皮瓦尔不想再去想那么多,只是忽然从自身展开了一层纯金色的光罩。
一下子忽然展开的金色光芒笼罩了皮瓦尔与菲蕾德翠卡。在金色光辉中,皮瓦尔紧紧拥抱着菲蕾德翠卡,大祭司后背的伤口正在急速愈合,顿时一股暖流涌上菲蕾德翠卡身体与心口上。
在金色光罩内,菲蕾德翠卡后背的伤口急速地愈合,她的脸色逐渐清淅起来。
“这层金色光辉是?”菲蕾德翠卡诧言。
“这是完美的铜墙(金钟罩)∽”皮瓦尔说道,“这个界法不仅具有强力的防御性,还具有强烈的治愈力∽被它笼罩的任何事物都能得到治愈,”皮瓦尔的微笑荡漾在金光之中,煞是好看,与菲蕾德翠卡感动的双目相互对应着。
褐红色石刻大殿上,冷血宰相(夙夜吏)阿道夫静立在殿中某一角,四周墙壁上的烛火扑哧地明灭摇曳着意味不明的光,阿道夫目光深遂如水地盯着面前的一个身影。
刚才一团漆黑色的火焰闪现后,(千首面)利瓦伊出现在了阿道夫面前。
”怎么,拿到那个东西了吗?”阿道夫问着面前的(千首面)利瓦伊。
身体周围的黑色火焰消失了后,利瓦伊立刻循声单膝下跪,并双手捧上了一个上面刻着兽头的小瓶子,“我已经拿到了哦,阿道夫大人你要的东西”
阿道夫的目光锁定在那个小瓶子上,眼里闪烁着阴冷狡诈的光点。忽然,阿道夫伸出手接过来那个盛满大祭师鲜血的瓶子仔细捏在手里端详着,嘴角扯开一丝笑意。
“阿道夫大人,尊照你的吩咐,我已化作皮瓦尔的模样行刺了那个大祭司,想必此时此刻他们的关系定会产生微妙的波动吧,嘻嘻嘻∽”利瓦伊说着。
“干得不错,利瓦伊,扰乱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与感情似乎是你的强项呢∽”阿道夫邪笑着。
“那么阿道夫大人,你还有什幺需要我去做的吗?”利瓦伊追问。
“暂时没有了,你且退下吧∽”。阿道夫淡吟着。随即,利瓦伊便化作黑色火焰消失在逆影中∽
“皮瓦尔,你说到底是谁想要行刺我呢?”祭神殿正厅,菲蕾德翠卡不安地在殿内左右跺着步,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游离在地面上。
“老实说我也不明白到底是谁,不过我相信对方一定有一个不得不这样做的密秘”皮瓦尔冷静地站在正厅一边说着。
“话虽如此,可我心里总有一个万分不安的预感,这件事绝无那样简单,我认为对方很可能在酝酿一个阴谋∽”菲蕾德翠卡用担忧的眼神望着皮瓦尔的双眼。
“或许的确如此,那菲蕾德翠卡大人,你现在手里掌握着关于行刺者的什么珠丝马迹吗?”皮问尔靠在墙边反问。
“这个嘛,好像那个行刺者也没有留下什么有用可查的线索∽真是个滴水不露的家伙”
“这样的话要查出凶手就有点困难了呢∽”皮瓦尔叹着气。
“不过,我唯一能依晰记得那个行刺者身上所散发出的本源气息,能掌握的线索仅此而已。”菲蕾德翠卡回忆着。
“对了,他好像说过想要我的血∽”菲蕾德翠卡忽然想到。
“想要你的血?”皮瓦尔重吟。
“是的,那个人手里好像拿着一个小瓶子,将我身上流出的一些血液给带走了。”菲蕾德翠卡忽然想到。
“拿走了一瓶神之血吗,可是拿走血液究竟有何用呢?”皮瓦尔喃喃,脑子里竟无一丝头绪。
两位神你看我,我看你,理不出一丝一亳的线索,一时间事态陷入僵局之中。
泛着银蓝色光泽的员老院首长大殿内,在灰暗光线之下的某处,此时闪耀着一颗皓白明亮的水晶球,一只白骨堪堪的手正托着这颗球。
此时,在水晶球(心灵结晶)心之语之中正倒映着祭神殿内正在谈话中的皮瓦尔与菲蕾德翠卡。他们此刻的对话正被(窥测之探)拜尔德听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看来即使是养在阿道夫大人身边暗处毫无破绽的刺杀官(千首面)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刻呢∽”脸藏在帽中的拜尔德嘴角扯出上玄月般的笑,“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去禀告亚尔弗列得大人才行啊∽”拜尔德有些急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