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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晚宴之后,启龙醉醺醺地打发走了随行的女仆后回到了卧室,走进了房间后便随手锁上了房门,一把倒在了软绵绵的床上,香甜的洋酒气息遍布全身,启龙正要进入一个香甜的美梦。
月光从窗台边斜斜照射进来洒落在卧室的地板上,铺上了一层皎洁的银辉,房间里边静悄悄地,启龙倒在床上,忽然耳畔传来了一阵声音。
“你不是一般的人类吧?”一个声音从黑暗之中冒了出来,像是忽然从黑暗中伸出来的一只手臂,紧紧地捏住了启龙的心脏。
启龙一股脑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面对着眼前月光的逆影,恍惚间启龙目视到了一个人影。
“你是后嗣,没错吧?”清脆的嗓音回荡在冰冷的空气中。
启龙目不转睛地审视着眼前的逆影,月光中的人影探出了脸来。
“星耀,你不是星耀吗?”启龙诧异。
“看来你记住了我的名字呢,”星耀微笑着,在月光下宛如月华般梦幻空灵。
“你怎么会在这里?”启龙十分惊奇。
“我早就来到你的房间了呢,”星耀平静地说。
“是事先来到我的房间吗,可是你又如何知道我的卧室在哪里的?”
“啊,这个嘛,可是你的过去告诉我的哦,”星耀说出意味不明的话语。
“我的过去?”启龙喃喃着。
“没错,我看见了你身上过去的记忆,探知到了这就是你的房间”一边说着,星耀踱步走向了打开的窗台边上,启龙的视线被牵引着来到了窗边。
星耀微微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星碎,晚风浮动伊人的脸庞,隐约传递着一种清灵的香气,启龙感叹不已。
“看到了我的过去,难道这也是一种界法吗?”启龙感到新鲜。
“这叫过去视,能够看见万物过去已经流逝的记忆,”星耀回过头来盯着启龙惊愕的脸。
“如此说来,你也知晓了我乃界神后嗣这一事实吧。”
“没错,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那位大人的后嗣吧,”星耀逐渐靠近启龙,与启龙的双眼四目相对,“你应该是奥赛迪尔兰加特的后嗣吧”星耀的嘴巴里露出了这个名字。
启龙内心一震,连这个都知道了呢,果然眼前的来者并不简单,不知不觉让启龙提高了警惕,眼神充满了戒备。
对启龙来说,眼前的女性太危险了,能够窥视其过去无异于读心术一样的能力。
“不用紧张,我只是了解了你的身份而已,”见启龙有些诧异,星耀绽放出了轻松的笑意。
“没错,我的确是他的后嗣,”面对星耀的目光,启龙承认了。
“啊,是那位曾经在旧约备受敬仰的炎縭宫赫赫有名的大神官呢”星耀的目光充满了钦佩。
“那个,我想知道奥赛迪尔蓝加特真的那么厉害吗?”启龙疑惑。
星耀测过脸去,“那位昔日被黄金之光辉所包围的大神官曾经在那次圣战之中被称作是最强悍的主力呢,拂晓之虹号称是大战中最具杀伤力的攻击,宛若曙光一般的光束具有超远距离攻击的力量,而且目标的距离越远,此招所射出来的威力越厉害,据说只要是在地面上的任何一个物体,被拂晓之剑选为靶子的话都百分之百难逃被击毁的命运!”星耀慷慨陈词地说。
启龙越听越自豪,这种威力或许跟人类的死光武器有得一拼,或许比死光武器还要厉害,不知不觉间,启龙陷入了对(圣金之护师)奥赛迪尔蓝加特深深的敬慕之中。
漆黑的房间内,窗边散落的月辉如同被风吹起的空灵纱幔一般迷人,在自己的跟前,年轻的女性忽然间一只手紧贴在心口上,微微地弯下了腰板,表现出了虔诚恭敬模样。
“请允许我这样表示,大神官奥赛迪尔兰嘉特的后嗣哦,”星耀道出。
“星耀,你不必这样的,”启龙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一脸羞涩地望着星耀,一只手指扣着脑门,“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后嗣而已,不过是一个机缘巧合下继承了先辈的优势的普通人类罢了,硬要说的话就是那个什么,什么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够看得更远之类的吧,”启龙哭笑着。
“不,你谦虚了启龙少爷,并非任意的人都能够像你这样成为神祗后嗣的,这种希望宛如星河中的星碎一般渺小,在旧约,曾今也是一些传说中的英雄王,部落族群的领袖者之类的人能够有幸成为后嗣之神,继承或是篡夺已故界神的真名成为后嗣,你能够成为那位大神官的后嗣,想必也是冥冥中注定的事,想必你也一定身怀王者之风范,乃技艺超群之人。”
启龙陶醉在了星耀的赞美中,不过依然一脸沉静,这是身为王者必要的稳重。
“啊,既然如此,现在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的休息了,希望你能够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说着星耀就退出了房间。
启龙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屋内,回想起刚才星耀的话语,“我真的那么厉害吗?明明自己是那么一个不起眼的渺小人类,曾经被人们讨厌视为怪物的存在,”启龙的心里无尽惆怅,伴随着从窗台边上射进来的皎洁月光,启龙的一只手紧贴着胸口,那里似乎残留着一丝余温。
清晨的微风夹杂着庭院中轻盈露水的清凉吹拂过窗台边的窗帘,太阳逐渐从东边的地平线上升起,卧室内,启龙正在酣甜地沉睡,太阳稀薄色的金芒倒映在了洁白的床被上。
“启龙少爷,启龙少爷,”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声音。
睁开了惺忪的眼帘,启龙从床边爬了起来,揉了揉睡眼,启龙看见李理惠正呆呆地站在自己的身边。
“启龙少爷的睡相真是可爱呢,”理惠逗趣地说。
启龙一愣,“喂理惠,对男生可不能用可爱形容哦,”启龙立即纠正。
“可是,可是启龙少爷就是很可爱嘛,那睡相简直就如同一只软绵绵侧懒洋洋地躺在摇篮中晒太阳的威尔士柯基犬一般。
“威,威尔士柯基犬?”启龙大叫一声,感到十分无语。
“恩恩,”理惠不停点头示意,“启龙少爷,这是小姐让我放在你卧室来的虎尾兰,这种植物夜晚能吸收二氧化碳,它还能吸收甲醛、甲苯等有害气体。”
从一开始,启龙就发现理惠双手捧着一盆绿油油的芦荟一般的植物。
理惠轻轻把这盆植物摆放在了窗边的橡木柜子上。
“启龙少爷,早茶已经准备在用餐厅了,大家都在等你哦,你快点把衣服更换了之后前去就餐,”理惠命令身后的两位男管家为启龙更换衣物。
很快,启龙穿上了一件夏季的休闲装,跟随着管家来到用餐室的大门前,当启龙轻轻地推开了大门后,呈现在眼前的景象像是一张包含着家人的无尽温馨暖意的时代照片,只见小炎,星耀与帝鸿三个人分别坐在一张礼桌边,各自享用着早茶。
启龙定了定神后走了过去,面对此时此刻的场面,启龙倒是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因为小炎与星耀,帝鸿端坐在一起用餐的场面怎么看都像是温馨的一家三口,而自己的到来就像是打破了那场温馨一般。
在一位女仆的服侍下启龙坐下了,眼前的桌子上摆着样式各异的精致早茶,饺子、粉果、包子、酥点粥类、肉类、龟苓膏、豆腐花等。
以半透明的水晶饺皮包裹两三只鲜嫩虾仁,举箸之前已可略略窥见晶莹中透出一点微红,待入口以后轻轻一咬,水晶饺皮特有的柔韧与虾仁天然的甜脆糅合出鲜美的口感,让人回味无穷。
燕窝酥皮蛋挞,几层金黄酥脆的蛋挞壳内盛着嫩黄色、丝丝通透的燕窝,甫见之下已叫人食欲大动,更不用说入口以后燕窝的甜蜜柔软与酥皮的粉香酥脆完美结合,美味得让人欲罢不能。
而各色粥点,如及第粥、皮蛋瘦肉粥、生滚鱼片粥等,皆以绵软顺滑的粥底,配上不同肉鱼蛋类,再以香脆虾片、青嫩葱花佐之,撒上一小勺胡椒粉,喝来绵糯爽甜,鲜味浓郁。
启龙一见这满桌的美味就食欲大增,随着旁边一位女仆倒上一杯香甜的巧克力奶酥茶,启龙开始进入了用餐时光。
“启龙,今晚上虹曦公园内举行哥特恐怖夏夜游行,要不然我们几个去逛一逛,”小炎兴致高昂地说。
小炎一只手端着装有少许红茶的白瓷金边茶杯,一只手捏着一份早报,目光注视着报纸上的一角,那里分明地写着“夏夜祭典·虹曦游乐城·哥特恐怖夜游行”一行醒目的大字。
“啊,还有化装舞会之类的露天舞会呢,”小炎双眼放光激动地说。
“啊,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消息呢!”星耀喃喃地说,“那样的舞会一定是相当不错的,对了我也好久没有跳过舞了,是吧帝鸿,”星耀不经意推搡了一下旁边的帝鸿。
帝鸿默契地了解了星耀的意思。
“是啊,伴随着悠扬响起的华尔兹,能够与心仪的女士一起跳的话会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帝鸿沉稳地说。
“启龙,今晚我们八点钟就去虹曦公园吧”小炎的提议大家亦表赞同。
侵透在米黄色晨光下的米拉公寓内的客厅,莎弥一头红发像是绽放的炫目玫瑰般散布在沙发上,昨晚上与一些老师聚会喝了一些酒,回家后头晕沉沉地直接躺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茶几上传来了手机震动的铃声,终于莎弥的面容有了一丝丝触动,睁开了双眸后拿起了手机接听。
“喂,是哪位?”莎弥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莎弥老师,我是程落天,我现在在你家楼下呢,不信你可以到阳台上来看看。”
莎弥听后直接披挂着衣服走下沙发,依旧保持一丝丝醉意,踉跄地踱步打开了阳台前的落地玻璃窗,忽然迎面吹过来的微风唤醒了一些醉意。
莎弥的眼光与温润的晨光接触后焕发出微微神采,莎弥站在围栏边向着下方望去,发现楼下停着一辆银白色的保时捷跑车,而落天就刚好站在驾驶座的位置上招手,保时捷的后座上坐着夏凯与钟泰,钟泰的身上抱着一大包白色的塑料袋,像是一包吃的,两人都笑嘻嘻地。
“莎弥大姐快点下来,今天我们去近海野营,”夏凯扯开嗓门大吼。
“看见你们了哦,”莎弥向着下边挥手示意,表示了同意。
等待一切梳洗完毕之后,莎弥身着一件轻便的小开衫与一条包臀裙后就出门了,坐上了副驾驶座上后,落天就开着保时捷向着近海驶去。
银白色的保时捷像是滑翔在海边的海鸥一般穿梭在公路上,街道两边人潮涌动,莎弥头上顶着风帽向着两边张望,旁边的落天带着男士的帕森墨镜专心开着车,嘴里还哼着小曲。
“夏季去海边野营什么的最理想了,”后边的钟泰说。
“对了,这个计划是谁想出的呀,我正愁这个夏天没啥事干,在家里呆着发慌呢,”莎弥回过头问。
“这个计划是落天提议的哦,就是猜到大姐头你会无聊所以才,”夏凯回应,“看来,落天就是大姐肚子里的蛔虫呢,”夏凯打趣地说。
“夏凯,谁要你多嘴的,”程落天不好意思地吵闹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小弟还真是替姐想得周到呢,”说着,莎弥的一只手臂挽住了落天的颈脖。
“等等等,莎弥姐你这样我无法专心开车的啦,”落天羞涩地发出抗议。
就在一车人互相嬉闹之际,落天发觉保时捷忽然像是没了机油一般无法正常驾驶了,就那样停在了原地,而此时,众人仰望天地,周围已经沉浸在了朱红色的地狱之中
周围几乎在一秒钟之内被静止了,周围漂浮着光荧,所有的电力设备都停电了,机车也已经无法正常行驶,周围一片死寂。
保时捷上的落天,钟泰与夏凯三个人的身体周围漂浮起了一圈旋转的魔法文字交汇的光环,那是莎弥刻印在他们身上的(勋章)的效果,这个效果使得他们能够在封界中自由行动,不会回归本源状态。
“怎,怎么回事?”钟泰一脸地茫然。
“难道出现魔犄了吗,大姐?”落天的脸上充满了警惕。
“看样子很有可能是的,这种像是封界展开般的感觉。”
莎弥紧咬着大拇指思索着,她的双眼向着半空望去,一张漆黑色巨大的网一般的魔法阵在半空中张开,密密麻麻的丝线回纹交织出来的漆黑色魔法阵像是巨大的黑洞一般把下边的一切吸收上了半空,下边的一切事物都在网的作用下被混合成了可食用的本源之灵,这种效果就跟曾经差点吞噬整个城市的大缚枷的效果一般,周围的车辆,楼房,街道,树木无一幸免被同化掉了,混合着人类的光荧一起流入了天空中漆黑的网内,滚雪球一般汇聚着,然后在不远的前方,所有的灵流泻而下,被一个模糊的身影所吸收了。
“看来错不了,这恐怕是那个(狂饮享宴)的断章界式,那到底又是谁在发动这个界法?”莎弥的脑子里充满了惊疑。
一脚跳上了保时捷的车身,莎弥身上的服饰在一阵火焰之后化为了灵装,从胸口的吊坠内飞出了了耀眼的华炎,饲神(赤夜)希德南从里边飞出,扑闪了一下双翼,扬天长鸣一声,莎弥又一跃跳上了赤夜的后背。
“我去前方看看,你们三个就先呆在这里吧。”
眼前保时捷周围闪现出了羽盾的紫红色光墙,莎弥乘着希德南向远方飞去。
朱红色的大缚铐中,赤夜急速地向着本源之灵下落之地飞跃而去,远方的风传来了不详的气息,莎弥的双眼如同锐利的鹰目一般向前眺望,似乎越发靠近那个地方,心里就越发升起一股不安,一股被禁忌所排斥的感觉。
周围的一切化为灵被上方的网吸收掉,然后被远处的身影给吸收。
终于,视线抵达之处是一座由无数已经遭到破坏的车辆所堆砌成的“小山丘”,在由车辆所堆积起来的山丘之上坐着一个身影,立即陷入莎弥眼帘的是四条在半空中伸出的长长触手,安静地坐在机车所堆积的山丘上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流泻而下的灵。
“那不是先前所看见的?”
一看见这一幕,莎弥就回忆到了那次吞噬城市的战役中,在世纪银河大厦之上的月光庭院魔盒中所爬出来的幼小怪物,难道这个就是那一次从楼顶消失掉的怪物吗?
可是莎弥仔细一看,发觉身形完全不符合呢,难道说已经成长了吗?千头万绪交织在莎弥的脑子里,心里顿生惶恐。
莎弥正在困惑,下边的禁忌已经察觉到了她的身影。
“哟,是哪位贵客来了呢?”禁忌显出卑劣的嘲笑,双眼已经紧紧地抓住了莎弥的身姿,那双藐视一般的眼神中射出来的光线宛如一双无形的魔掌紧紧捏住了莎弥的心脏。
“跟那时候所透露出来的气息一样,不,是更加渗人。”
别墅内的书橱中,小炎在书房中看着书,手里捏着的是索福克勒斯的名著(俄狄甫斯王),旁边陪同坐下的星耀也一同阅读。
安宁整洁的书房中静谧无声,阳光柔和地照射进来,一片书香飘荡在房间内。
星耀的脸色微动了一下。
“怎么了,星耀?”小炎显出惊异的神情。
星耀从衣服中取出了一本像是古代奏折一般的小典摊开在手掌内,那本小典上泛起了微微的光华,华光向上方浮现出了像是风水罗盘一般的倒影,从罗盘中心射出了一条金色光线,一直从旁边的窗户射了出去指向了远方。
“这是什么?”小炎的视线跟随着那条光之线。
“是(官仕手书)有了反应,看来禁忌出现了,”星耀的眼神从刚才的亲切转变为了警惕,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出房间。
“等等,星耀,”放下了手里的书籍,小炎紧追而去。
庭院中传来了打斗的吆喝声,只见帝鸿身着男管家的标志礼服正在与一群男管家们切磋武艺,帝鸿身着黑白相间的管家礼服,气息沉稳地闭着眼睛站在庭院中,而他的身边围满了一圈男管家,一群人等待着恰当的时机对帝鸿出手。
很快一个管家就一脸怒意地冲了过去,站在中间的帝鸿猛地睁开了双眼,双手横空抽出,横劈竖挡几下就将那个冲过来的管家给按趴在地上,然后紧接着又有好几个冲上来向着帝鸿轮舞起了拳头,帝鸿毫不退让,没有慌张,只是在原地站定姿势,等到几个管家都靠近时,立即挥舞着空拳使出了擒拿招式,将几个人一并击退。
身手敏捷的帝鸿很快便让十几个管家同时败下阵来,当他正与最后的两三位互相切磋的时候,从别墅的大门口传来了星耀的呼唤。
“帝鸿”星耀大吼一声。
帝鸿听罢立即将剩余的几个人给踹飞出去,只见那几个人落到了旁边的人堆上。
“星耀,大清早是有什么急事吗?”帝鸿笑着打招呼。
此时从后边跟着星耀奔跑出来的小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庭院中到处躺满了疲惫不堪的管家。
“帝鸿,刚才(官仕手书)有了反应,禁忌出现了,”星耀的话语让帝鸿变为严肃。
“是吗,那可有点不得了,”帝鸿的目光渐渐染上了一层杀气。
星耀飞奔出了庭院大铁门,而帝鸿也跟着甩手奔跑了出去,小炎则也紧随其后。
李理惠从门边刚走出来,发现了院子中的那些被打得疲惫的管家们,不禁一头雾水。
“咦,刚才发现小姐与两位贵客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他们是去干什么了呢,那么火急的”
飞驰在街道上,星耀手里的官仕手书上浮现出了罗盘的倒影,从上边射出的金色光束指向了彼方,紧跟在她身后的小炎与帝鸿也随着那条光束的指引前行,三个人的衣服已经改换为了灵装。
“嗅到了呢,那副刺鼻的地狱一般的气息就在前方了,”星耀呢喃着。
在大缚铐中,天空上的漆黑魔法网阵不断地侵蚀着下方的一切。
“是重要的客人来了吗?”杂沓啮纨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意,从双眼中射出来的光芒像是一把无情的手将莎弥的全身给紧拽住。
一刹那间心里一打紧,明明那个时候个头还那么幼小,可是如今却是,莎弥在吃惊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恐惧,多年的讨魔战争的直觉告诉她对方不可小觑。
“莎弥,看看周围,”下边的希德南传来话语。
莎弥立马望向了周围,发觉周围的一切都化为了千丝万缕的灵之线飞向了高空的魔法阵中。
“这情况不大好呢,”莎弥嘴里说着。
莎弥的双眼向着下方盯去的时候,刚好看见杂沓啮纨张开的嘴巴,那一条条从漆黑的魔法阵上流泻下来的灵就被他吞噬了。
莎弥摊开的手掌中酝酿着火花,将火球甩出去后化为了一道道绯红色的血光,不过杂沓啮纨却丝毫没有躲避,那几道血光在他身上只是绽开了几道光粒就消失了。
“完全没有效果,”莎弥大惊。
“哟,看来阁下不是过来助兴的而是过来干塞我的呢,看来我得小心一些了呢,”杂沓啮纨的目光紧锁住莎弥,莎弥不禁向后倒退几步。
杂沓啮纨将身后的钢铁触手伸展了出来,在触手前端的尖嘴从中间一分为四,像是忽然含苞绽放的花蕊一般分为了四瓣,从里边的圆孔中似乎有一股火花闪现,不久,从圆孔中放射出了像是加农炮一般的火球,四发加农炮划过朱红的半空笔直地朝着莎弥与赤夜的方向飞去。
莎弥展开了羽盾,但是由于加农炮的威力过于强悍,羽盾竟然被震破了,而莎弥与希德南的身影像是脱线的风筝一般落下。
“这是我领悟的界法—(苏塞克斯之铁花),如何被击飞的感觉?”禁忌得意地笑着。
莎弥躺倒在希德南的背上,目光虚幻了一些,风中吹过来一丝奇异的气味,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流淌下来了一丝血,而希德南的翅膀也受了不小的伤。
“没事吧,”希德南慰问。
“恩还行,刚才的那一发还真是够呛的,”莎弥心有余悸。
“你也发觉了吧,禁忌是在不断地吞噬了大量本源之后逐渐得以成长,连力量也是,”希德南说着。
“这样下去不行,”莎弥生出忧思。
莎弥一鼓作气重新站立在希德南的肩膀上,目光中透露出了坚定。
“希德南”莎弥轻语。
希德南长啸一声,从嘴巴里吞出了赤红色的激光,光线向着杂沓啮纨飞去后,在他的周围发生了引爆,一阵粉尘滚滚的画面掀开来。
烟尘过后,莎弥发现杂沓啮纨并没与受到任何的伤害,只见两只触手分别卷起了两辆十几吨重的车辆将刚才的那一击给挡住了,车子已经被击毁,但后边的禁忌没有被击伤。
杂沓啮纨将那两辆已经被击毁的车辆甩向了半空中,莎弥与希德南闪避开去。
莎弥伸出一只手臂,在近身处有无数的光球闪烁出来,像是漫天的繁星一般密集,很快,繁星化为了流星陨爆。
“真是壮观的美景呢,”面对着这种危机的景象,杂沓啮纨绽放出了微笑,像是看见了奇观一般。
正当莎弥与希德南欣喜之际,却发现那些下落的流星火球并没有在禁忌的身边炸开,两人一阵惊愕。
在杂沓啮纨的面前悄然闪现出了无数个细小的光环,那些火球刚好飞进了凭空中,被空间扭曲了。
莎弥还在发愣,但双眼锐利无比的希德南却发现了什么,“难道那是干扰空间的界法吗?”希德南一阵惊异。
“到,到哪里去了?”背上的莎弥传来了惊异。
“这样的话,莫不是?”
果然如同希德南所料的一样。
“小心上边,莎弥。”
随着希德南一声咆哮,莎弥立即仰面抬头看着天空,发现在头顶上方从天幕上流泻而下的绯红色流星雨,莎弥立即展开羽盾,那些攻击被阻隔在了羽盾之外,莎弥大惊失色,刚才的那些攻击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头顶上方去了?
“莎弥,小心一点,敌人似乎会扭曲空间的界法,是个不好应付的狠角色呢,”希德南用警惕的语气说道。
“原来如此,果真是个厉害的家伙,”莎弥的目光变得锋利,“既然如此,就来干扰敌人的视线出击吧,”莎弥心生一计。
希德南的双翼扑闪着,从羽翼中出现的火焰化为了好几只希德南的分身,随着莎弥的一声号令,几只分身分别向着杂沓啮纨飞舞而去。
从多只希德南嘴巴里射出来的赤红色光球弹纷纷砸向杂沓啮纨,但当这些光弹靠近的时候却被一股透明的力量给击碎了,像是被一面透明的玻璃墙给挡开了。
希德南们并没有罢休,从羽翼中闪动出的绯色火焰风暴一般卷了过去,很快禁忌的周围被一道火墙给包围了,可即使如此,一切在他看来如同蝼蚁一般,依然在深红色的火光中荡漾出诡谲的笑意。
原本以为禁忌会葬身于火海之中,但忽然在他的面前出现了钢丝一般的丝状物,如此细小难以察觉到,泛着银白色光辉,像是月光编织出来的绢丝一般华丽。
那些火焰似乎被一股牵引力给吸附住了沿着这些丝分散到了其他方向。
“这些是什么?”
“难道就是这些遍布在禁忌身前的银丝将刚才的攻击给阻挡了吗?”二人细语。
“禁,”天幕之下,杂沓啮纨微语。
还在天际盘旋的分身希德南们像是忽然被弓箭射中了一般发出悲鸣,然后化作了星火灰烬消散了。
“情况不妙呢,”希德南大叫。
“一个也逃不了”杂沓啮纨此语一出,同时牵引着一股无形的力量一拉扯,天空中的莎弥与希德南一刹那间被一双透明的魔爪给抓住了一般,全身被禁锢在了半空中无法动弹。
“大事不妙了,”希德南大叫一声。
莎弥感觉全身像是被万千钢丝给紧紧缠绕住了一般,很快莎弥终于瞅见了周围闪烁出来的一丝丝银白色的光泽,那是密密麻麻遍布在天地之间的丝线,连贯着整个空间,天地就像是被一道道割开的支离的玻璃一般。
“这下子可是逮捕到了好的猎物了呢!”杂沓啮纨的双眼中释放出了猎人一般的贪婪凶狠。
半空中的莎弥与赤夜被紧紧地束缚着,如同不幸坠落到了蜘蛛网之中的昆虫,等待着主人来吞噬掉。
方才围困着杂沓啮纨的火墙因为禁的关系被牵引到了四面八方,此时周围的火势已经大大减少了。
“好了,接下来就是临终之时了,”杂沓啮纨的面孔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扭曲,像是即将品尝到上钩的猎物。
他的背后闪现出了两个银白色的光环,有两只触手深入进去。
“我能预感到你将会被我的触手分裂的画面,”杂沓啮纨嬉笑着,“被捕捉到的猎物,只有这样玩弄才有意义呢。”
莎弥的背后也浮现出了两个光环,深寒的恐惧感慢慢靠拢过来,触手缓缓地从凭空之中伸出了。
就在此时,半空之中有银白色的剪影悠扬地划过,从天边垂落的白色细长绸缎斩断了束缚着莎弥的禁,瞬间,莎弥与希德南的身影从半空中滑落。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幕,杂沓啮纨的脸色一沉,感受到了意料之外的气息。
仰面抬头后,发现在半空中出现了一位身着古装长袖的女子,身后拖着好几条洁白色的绸缎,目光凛然地俯视着下边。
而天幕之下,杂沓啮纨也察觉到了有矫健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将视线聚焦于前方,那里有一个身影朝自己缓步走来。
“哼哼,看来来的客人还不少呢,”杂沓啮纨扬起一丝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