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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被暗沉朱红色所包覆,大缚铐所封锁的血色区域内,充满了沉闷阴郁的气息,到处都是被吞噬剩余的残垣断壁,还有随处飘荡着的孤零零的若隐若现的光荧。
一张巨大的银白色网悬挂在两栋大厦的中央,此时,站立在网上的杂沓啮纨伸出了一根手指,一丝丝的银白色的(禁)从那根手指上牵引出去,穿越了凭空,连接缠绕着那一边的地藏埐。
而又继续在地藏埐的身边出现了好些个凭空,感觉到自己随时都会被从那些光环中穿刺出来的触手给贯穿。
(天壤之破壁)地藏埐使用余下的力气一鼓作气将束缚着自己的禁给蹦开,全身闪耀着土金色光华的他将两只手臂向两边崩开,银白色的禁就给崩断了。
目睹了这一幕的杂沓啮纨有小小的吃惊,当他仍在惊愕之时,只见地藏埐甩动起手里的界灵暗御前,然后迈开了矫健的步伐,向着巨网的方向狂奔而去
捷足狂奔的地藏埐快要靠近网之时,全身奋力一跃,脚步沉稳有力,全身飞跃而起,直至跳跃得跟巨网稍高点的位置时,轮舞起暗御前来。
只见地藏埐横着大力一挥,瞬间一道光弧锋利地划破空气袭去,眼看着就要破空而去,袭击到站立在网之上的杂沓啮纨。
不过只见杂沓啮纨的身子恍如影般飞速地朝着下方坠落,他的身影迅速地垂直向下滑落,向上边伸出的一个手指连接着一根细细的禁与上边的网相连,杂沓啮纨就这样挂在了网下,却恰好地躲避开了那一道迅猛的冲袭。
飞跃而起的地藏埐重回到地面上,抬头看见杂沓啮纨如同倒吊人一般正倒挂在网下边,脚上与手指尖牵连着禁与网连接,若无其事地倒挂在网下。
杂沓啮纨伸出一只手掌,只见在半空中刹那间闪现出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凭空光环,一根根数不清的尖利的锋刃从光环内钻出来,直指朝下,准备蓄势待发。
而此时地面上的地藏埐早已经做好了姿势,随时准备挥舞暗御前的姿势,目光如火炬的地藏埐严肃地盯着在自己头顶上空浮动的触手,接下来,只见那些触手宛如钻出洞穴的毒舌猛兽一般侵袭过来,以势不可挡之势
小炎一个人在暗夜中盲目地滑行,如同一只四处乱撞的无头苍蝇,夜风频频地从自己的面颊上呼啸而过,街边惨淡的霓光灯的余晖映照出了小炎此时疲惫不安的脸,身上的雪白长袍已经在刚才的火焰之中化为了与茫茫夜色融合为一体的黑色了。
“在哪里,禁忌究竟会出现在何地?”嘴里不自觉地倾吞出了一句话。
此时炎舞体内的战火焚烧,快要满溢而出了,虽然脑子里的直觉告诉炎舞禁忌已经开始进食破坏了,但是却没办法感知到远方传过来的气息,只能这样在黑夜里盲目四处摸索。
身体的前方是一片林荫大道,街道的两边都排列着一颗颗树荫浓密的大树,小炎飞驰在大道间,默默地祈祷着大道的尽头能够有一丝丝线索。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是何等力量袭来,炎舞立即双眼一眨,只见一条银白色的绸缎向自己头顶呼啸而来,炎舞迅速觉察到了异常,急忙向旁边闪去。
炎舞警惕起来,被这莫名的界力攻击,炎舞深感意外。
接下来,接二连三的细长绸缎朝着自己砸下来,炎舞在大道上东躲西闪,回头一看,凡是被那些绸缎所碰击到的地面都无一例外地砸出了深坑,炎舞见状倒吸一口凉气,于是立马一窜火焰从右手中闪烁而出,火焰形成的是黑色的大剑势伽炎落。
炎舞将大剑横放在胸前,随时应对下一波的攻击。
说着,从夜空之中便又飞下了银白色的丝绸带子,如同银白色的闪电一般迅猛地突袭而来。
炎舞把黑大剑放置在头顶,那银白色的丝绸带子敲好撞击在了剑身上,顿时,炎舞竟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推力袭来,原本站定原地的双脚不自觉地向后移,就连黑大剑因为与那银白色的丝绸相撞后也发出了清脆响亮的声音。
炎舞立即察觉到了对方所持有的界力不可小视,提高了警惕。
“到底是何方神圣?”炎舞不禁向上空高喊一声,但是头顶却只听得见树梢的沙沙声,视野里也只有散布在夜空中的静谧星辰,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炎舞一头雾水,巨大的疑惑在心里绽开。
忽然,炎舞的绯红色的双眼一闪,隐约看见半空中一道影子忽地飘了过去,然后几条绸缎像是瀑布一般流泻而下,炎舞眼看着绸缎紧随着影子向着前方飞走了,好奇心驱使炎舞立即捷足狂追过去
夜空之上乌云遮住了月亮与星星,下边林荫大道边的灯光越往前跑越来越稀少了,炎舞紧紧地追逐着神秘的袭击者,一直沿着幽深的林荫大道奔跑。
就这样乘着微凉的夜风,炎舞拐了几个弯,手里紧握的势伽炎落反射着冰寒的月光。
终于,不知道一直追了多久,炎舞的视野前方出现了一个静立的身影,在夜幕之下漆黑一片,隐约只有一丝轮廓看得清。
炎舞意识到那便很可能是刚才无缘无故袭击自己的不速之客,于是提高了警备,将手里的势伽炎落轻轻一扫,几星火苗子在脚边扑闪了几下,然后镇定呼吸,目光紧紧聚焦于视野前端。
炎舞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那个漆黑神秘的阴影,一步,两步,
眼看着,越来越靠近那个身影了,炎舞绯色的双眸眨也不敢眨一下。
“你是谁?”炎舞冷冷地说,但是半晌对面都没有反应。
此时,炎舞才能够勉强地看见那个身影是背靠着自己的,炎舞一愣,当她再次准备张口询问那个神秘之客时,恰好天空的乌云在此时慢慢消退开去,夜空中的皓月与星星重新点缀在了夜空之上,于是,银白色的月辉洒向了大地的某处,银得稍微有点泛蓝的光辉照亮了那个黑影所在之地,一刹那间,那个神秘的影子竟然清晰明朗起来。
被轻凉的夜风吹拂起的长长衣襟随风而舞,在月光下灵动熠熠生辉,好似舞动的精灵一般,神秘恍如梦境一般的背影面对着炎舞,一瞬间,炎舞竟有些看呆了,忘记了原本战斗的热情,一心沉醉在了这如同画境一般的美好中。
这时,在晶莹的月辉之中,神秘之人慢慢转过身子。
胸前精心地绣着金与红色的丝线,黄金的装饰物点缀其上,脖子处也挂着丝丝金线,宛如荷叶边的粉桃色绸缎紧系于两肩,两耳之处挂着金玉环,还有头顶上端正地戴着展开的折扇一般的冠冕与金属制的头冠,整件装饰都显示出一种温润浅薄透明的粉桃色,不过双手与腰间却是缠绕着一根根洁白透明的细长绸缎带子,看上去恍若天外仙子。
神秘之客已经完完全全地将正面转过来,一瞬间,一张熟悉泛着光的脸与炎舞直视。
“嗯?”炎舞双眼一愣,心底竟然慢慢地生出兴奋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星星耀?”下一秒,炎舞喊出了声,而终于对方也做出了回应。
“嗯,好久不见了啊,小公主”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只见身着华裳戴着冠冕的女人向前方张开了双臂。
炎舞的脸上泛出微笑来,双眼里尽是惊喜的微光,手里的黑大剑早已化为火焰消失了。
炎舞激动地跑了过去,一把跃进了星耀的怀抱里,炎舞将头埋进了星耀的怀里,然后仰面看着星耀,“你,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星耀?”炎舞欢喜地叫喊,不停地问。
“久违了呢,炎缡宫的小公主”星耀回应,“那是因为我收到了五海龙王的御命才来到新约世界的呀!”
“五海龙王?就是盤龙遗址的那几位大人物吗?”
盤龙遗址分别被五大界魔神所主宰,北之龙柱的建御麒麟,西之龙柱的蟠蛔千仞,东之龙柱旱照赑屃,南之龙柱的貔貅天禄,以及还有中心龙柱的睚眦嘲风,这五位以真龙命名的界世魔神支撑着盤龙遗址的兴盛与繁荣。
以前在炎缡宫的时候,炎舞就或多或少地听说过关于界世的另一个圣境盤龙遗址的事,传闻那是由五位当权者所共同创建起来的圣域,当时只知道盤龙遗址是一个实力雄厚的强大圣域,由传说中的五位界世真龙神守卫的领土,而对于几位魔神的界世真名却不尽知晓。
“对了,星耀你刚才说是因为御命,莫非你们也?”炎舞疑惑。
“禁忌哦”星耀随口而出,“上一次的那个大事件似乎令五海龙王也察觉到了呢,况且还诞生出了禁忌”
“上次的那个事件难道指的狂饮享宴吗?”炎舞问。
“嗯,近乎要将整个城市吞噬而导向虚无的那个仪式,最后连镇守炎缡宫的燃尽天荒之神也大驾光临了呢,怎么会不知晓呢?”星耀微笑道,“五海龙王预感到了禁忌诞生之后所带来的灾难,于是便令我与地藏埐一起来阻止既定的灾难!”
炎舞从星耀的嘴里感受到了空前的危机。
“既定的灾难,到底会是怎样的灾难会袭来呢?”炎舞心里冲满焦急。
“但是无论是怎样的灾难,只要讨伐了禁忌的话就行了吧,”星耀淡淡地说,眼里泛着冰冷的光,比月光还要深寒。
“事不宜迟,现在就该行动了哦,小公主”说着,星耀转身就要拂袖离开。
“星耀你是要去哪里?”炎舞忙喊。
“讨灭禁忌哦,小公主”
“那你知道位置吗?”
“嗯,当然知道呢,我的搭档恐怕已经跟那位敌人玩了一会儿了呢!”星耀的眼光远远望着身后,说完就带着炎舞飞驰起来,二人的心中点燃了战意的火种,在黑夜之下越烧越旺。
一辆黑色的梅赛德斯奔驰LR迈凯轮飞快地行驶在公路上,明晃晃的两束光线从轿车前边的灯眼中射出,照亮了幽暗的大道。
“我说,小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明明刚才都能看见踪影,怎么这会儿?”车窗内的理惠不停东看西瞧,一脸地慌乱。
“着急也没什么用的,你现在能够好好想一想小姐有给你说过有什么重要的事件,还有小姐平日都喜欢独自外出的地方在哪里呢?”史天奇摆了摆手说。
“这个的话让我想想看,”说着,理惠就一只手磕着下巴,陷入沉思中了,可是不久,“哎哎呀呀呀呀真恼火!”理惠猛地抓头牢骚起来,“我脑子里什么也想不出来呢,”理惠大叫。
“哦,这样啊,还真是棘手呢,”天奇嘀咕着。
“你怎么看上去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呀?金毛鬼天奇”理惠在一边不满地嚷嚷。
“说起来还是要责怪你这个平日里当小姐丫鬟的不心细呢,连小姐的这些爱好习惯都不知道,”天奇冷冷地回嘴。
“你这个意思是怨我没有照看好小姐是嘛?小姐平日里都喜欢乱跑的,我也有不可提防的时候呀。”
“好啦好啦,现在是赶快搜查小姐才是,还是先往一些夜晚年轻人爱去的繁华一带看看吧,搞不好小姐会在那里哦”说着,天奇便驾驶着轿车驶进了迷茫的黑暗中。
被朱红色所包裹,被界世之法(大缚铐)封锁住的区域内,战况愈加激烈,从半空中扭曲了空间联系,违背了真理寻常的光环凭空中不间断飞出的触手,尖锐地袭来。
在地上的天壤破壁(地藏埐)向上空熟练地旋转舞动着暗御前抵抗,那些触手在接触到轮舞着的暗御前之时就化为碎片被击毁了。
此刻倒掉在网上的杂沓啮纨嘴里冷呲一声,脸上缩成一团,感觉到了从凭空的另一端明显传来的痛感。
于是,只见杂沓啮纨双眼一怒,不断的凭空光环从地藏埐所在的脚下,身侧闪现出来,锐利刚硬的锋芒穿刺而出。
不过由于暗御前那被称作是厘速之枪的特性,所有的攻击都无法近其身,地藏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挥舞着界灵,慢慢地竟然出现了一层半球形的光罩将全身都覆盖住了,那些凭空射来的锋芒无法击破这层刚硬的光罩。
不久,闪烁在半空中的凭空逐渐消退了。
“遇到地藏埐这样的对手还真是伤脑经呢,怎么办才好呢?”远处的杂沓啮纨沿着那仅有的一根细小的丝线(禁)重新站在了网上,用手指触碰了一下额头,像是思考一样,“对了,现在所有的问题都在于那把碍眼的界灵上边,只要想办法将那把叫做暗御前的玩意儿排除掉,地藏埐想必就不会这么神气了吧”一想到这里,杂沓啮纨眼神贪婪地盯着暗御前,嘴里露出了窃笑。
可是,正当杂沓啮纨伸出一只手想要将禁从凭空中贯穿而去的时候,地面上的地藏埐竟然全速奔跑了起来。
“什么?”杂沓啮纨一惊叹,他深知奔跑中的猎物是不好捕捉的。
眼看着地藏埐靠近了,只见地藏埐举起了长枪暗御前,直直指着网上的杂沓啮纨,从枪头的前端闪现出了一颗颗的光球,然后在旁边也大幅度地出现了几颗光球,而后,这些光球化作激光飞向了网的位置,银白色的激光一刹那间就向上贯穿了网。
杂沓啮纨一下子从半空之中坠落下来,当他还在半空中的时候,只见他背上的两根刚硬的触手已经提早地插进了地面,就如同两个支撑点一般把杂沓啮纨支撑在了半空中。
“切”杂沓啮纨叹息,想要趁机在近处得到那把暗御前。
地藏埐接下来将暗御前直插进了大地中,然后从地上裂开了一道裂缝,那裂缝像土龙一般蜿蜒前进一直裂到了杂沓啮纨的身下,于是,他的两个支撑着触手的点被破坏了,杂沓啮纨狠狠坠落至地面,只见一阵沉重的巨响后烟尘滚滚。
在地藏埐的对面,一片浓烟遍布,等到不久浓雾消退之后,只看见杂沓啮纨一身狼狈地趴在地面上,华丽的衣服上布满了灰层,银灰色的发丝也被弄脏了。
“可恨,竟然让高高在上的本大爷如此不堪,这罪过可是很大的哦”杂沓啮纨抬起了因愤怒而扭曲的脸,龇牙咧嘴地说着。
不久,杂沓啮纨像是一只脱线的木偶一般歪歪扭扭地站立了起来,用阴暗无光的眼神紧紧盯着地藏埐。
地藏埐感受到了对面的杀气,于是立即将手里的界灵一挥做好迎敌的架势。
杂沓啮纨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后,从半空之中猛地闪现出了无数的光环,从光环中射出的触手一起逼近地藏埐。
地藏埐毫不慌乱,将手里的暗御前横着一扫,劈出的激光就让那些触手化为了灰尘。
然而,持续不断的攻击并未就此结束,从地藏埐所站立的地面上也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光环,那些钢铁的触手宛如满地遍布的荆棘一般冒了出来,很快就把地藏埐束缚在了里边。
面对着眼前丛林一般从地面下冒出的钢铁手臂,地藏埐目光如炬,层层的钢铁触手将地藏埐的面颊给遮挡住了,看不出来到底是惊恐还是慌乱。
“哼哼这下子你没有行动的余力了吧,接下来只要拿到你那把得意的界灵的话”说着,杂沓啮纨便一步一步地靠近了那堆由钢铁所堆造出来的丛林,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可是当他快要靠近的时候,殊不知在层层的触手内部,地藏埐猛地伸出一只手臂紧紧地捏住了尖锐刚硬的触手,然后从手里闪现出了土金色的光辉,那被紧紧逮住的触手竟然一下子被捏碎化为了粉尘洒落。
正在靠近的杂沓啮纨忽然眼角一颤,感觉到了里边传来的沉闷响动,心里感觉到了不妙。
在钢铁丛林内,地藏埐正在用自己粗壮结实的双手狠狠地击打着层层阻挠的钢铁手臂,那些钢铁手臂一击就化为了粉尘,眼看这漫天的灰尘从里边弥漫开来。
在内部,地藏埐将身体周围的一些阻碍物给清理了,为自己腾出了能够自由挥洒暗御前的空间,于是,地藏埐的双手挥舞起来。
“作梦”外边的杂沓啮纨冷笑一声,立即在地藏埐近身处的脚下又伸出了手臂。
可是,毕竟抵不过手中的神器暗御前,厘速之枪牵引着地藏埐的双手,往地面上狠狠地一插,顿时,在地藏埐的身体外边,一层暗金色的透明光罩闪现开来,立即阻隔住了那些从地面上冒起来的魔爪。
不光如此,暗金色的光罩紧接着连续的向着四面八方扩散,所及之处地面都裂开了,而被波及到的钢铁触手一瞬间化为粉碎碎片。
等到暗金色的光芒向着远处排山巨浪般地打过去之后,地藏埐发觉到对面虚无一片,已经没有了杂沓啮纨的身影,不禁一愣,于是两只眼睛开始观察着周围的动向,四周静悄悄的。
地藏埐将暗御前拿好于手里,全身警惕不敢疏忽,很快,地藏埐觉察到了什么,猛然将头往身后一转,只见后边的土地某处破土而出射过来一根触手,不过被灵敏的暗御前给抵挡开了,然后触手缩回到地下消失了踪迹。
“原来是在地下吗?还真是像个土蜘蛛一样呢,那就干脆把你从地面下拉出来吧”地藏埐沉稳地说,目光锐利地一闪。
正当这时,某些处的地面开始突兀起来,然后不规则地到处胡乱地游走,钢之手臂也时不时地从各个地方破土而来,锋利冰冷的锋芒随时射来。
地藏埐不用担心这些在眼里显得苍白无力的攻击,而是担心眼下的敌人会随时逃走的可能。
或许是正好猜中了杂沓啮纨的心思,只见地藏埐握紧了一只拳头,然后笔直地举向天空,一瞬间拳头的区域闪烁起了土黄色的光辉,然后地藏埐将这只拳头砸向了大地,伴随着嘴巴里喊叫着,“界法—(步斗踏罡)”
只见拳头所触及到的地面颤抖了一番,很快,大地四方广大的区域内都裂开破碎了,一束束暗金色的光之柱冲天而起,直插云霄。
很快,这些光之柱子越来越多,而此时地面也大面积地遭到了损坏裂开了,还有一根根土柱陆陆续续地从地面之下窜起来
正在远处的(迦楼之羽衣)星耀与(叛逆之修炎)炎舞原本还在黑暗中朝着这边马不停蹄地赶来,猛然二人看见了这边天际的一根根冲天的金色柱子。
“在那边”星耀轻叹,而炎舞绯色的双瞳也锐利地捕捉到了眼前震撼人心的画面,不经意捏紧了手里的黑大剑,一股强烈的战意袭上胸口。
在朱红色的大缚铐内冒起的光之柱飞升向上,很快便突破了大缚铐的封锁区域,使得大缚铐顶上的某些处裂开了,于是强烈的禁忌气息从穹顶上裂开的窟窿内飘然而出,向着四面八方散去。
“闻到了,那股禁忌的气息”附近,炎舞的脑海中响着这样的一句话。
地面大幅度地塌陷了,烟尘滚滚,而一股股莫名的强劲气压混合着向上飞去的光柱升腾而起,将地面之下的东西席卷而上,当然其中也包括了杂沓啮纨的身影。
禁忌的身影被强劲的气流给冲出了地面,夹杂着光柱出现在了地藏埐的视野之内。
“真不走运可恶,”被冲出地面的禁忌被一股强大向上的拉力强制扯出了地面,这股拉力似乎就是反重力的力。
一阵强烈的风波之后,杂沓啮纨被拖出了地面。
黑色轿车内的李理惠在副驾驶座上隔着那层透明的车窗玻璃看见了河水的另一端冲天而起的神秘光柱。
“咦金毛头天奇快看,那是什么,是烟花吗?”理惠连忙指了指。
“哟那些东西怎么说呢,简直比烟花还要壮观呢!”天奇闻声而望,两只眼睛傻傻地直瞪着右边天际的奇观。
忽然,前方急速地传来一辆载货大卡车的鸣笛声音。
“啊啊啊哇哇”车内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大叫一声,不过好在天奇是驾驶轿车的好手,身手灵活地转动方向盘,一个轻微顺畅的急转弯就躲过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交通惨剧了。
“呼好险好险”天奇松了口气。
“哇啦啦啦,你这个金毛鬼,笨蛋天奇,叫你好好开车好不,我可不想因为你的疏忽而跟你一同陪葬呀,人家可是要伺候小姐一生一世的,怎么能够在还未看见小姐结婚时的场景就挂掉了呢?”在一边的李理惠喧闹起来。
“喂,李理惠小丫头,这时候你到底闹的哪出呀”天奇无语地盯着此时发飙乱踹的李理惠,“再怎么说俺哥曾今也是拿到国家A1等驾照资格的好手呢,怎么会连刚才那种小事件都应付不了呢?”天奇自信满满地说。
“呼”幸亏你是个好手,不然的话就是不伤到人也会造成车辆损坏的可能吧,”李理惠呼了一口气,然后,天奇来了个九十度的急速大拐弯,调转桥头向着河那边顺着这座钢筋霓虹大桥疾驰而去。
不断向着苍穹飞升而去的光之柱,伴随着反重力的拉力将地面大幅度崩坏,在残垣断石之中,杂沓啮纨被拉出了地面,一脸愕然的杂沓啮纨望着此时周围的场面,暗金色的光芒照亮了他一脸惊异。
很快,地藏埐所亲手掀起的**平息下来了,这时候的路面已经变得支离破碎,在威严站立的地藏埐身前,杂沓啮纨一脸不甘心地单脚跪在地面上,用一只手试图擦拭着嘴角边渗出的一丝丝血迹,而全身穿着的宛如中世纪贵族华服也稍有破损。
“到底是盤龙遗址的人,就是难缠呢,恐怕在那个圣域内的家伙个个都了不得吧”杂沓啮纨低垂着阴沉的头,叹息着一般说道。
地藏埐用审视的目光望着单跪在身下的禁忌之子,然后慢慢地一步步靠近。
“啊看来好日子就要结束了呢,我的命运或许本该如此吧,原本我就是违背了神的意志出生的禁忌之物吧,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不错了”杂沓啮纨临终兴叹一般。
地藏埐宛如一个即将要审判大罪之人的审判官一般走上前,准备给与严厉的制裁。
地藏埐紧握着暗御前抵在杂沓啮纨面前,可是这个时候,不知从何处飘来了片片醉人的红色细小的东西,那是片片梦一般的花瓣,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花瓣围绕着杂沓啮纨,旋转纷飞起来。
一股由花瓣所化为的强大推力流波将靠近的地藏埐轻易地向着后方吹去,地藏埐连忙用暗御前抵挡在身前,脚下划出了一道道深陷的凹槽。
等到所有瑰丽花瓣纷飞尽散的时候,眼前的杂沓啮纨竟然已经消失了踪迹。
对于这忽然意料之外的一幕,地藏埐显得很平淡,他摊开了一只手掌,双眼盯着此时手心里的几片嫣红色的花瓣,很快这几片花瓣便化为银白色的光芒消逝了。
“是花吗?”地藏埐淡淡地说。
在身后,一股来自天际的气流在地面上降临,忽然感觉有几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迈近,地藏埐转过头去。
“帝鸿”一阵声音传来,(迦楼羽衣)星耀舞动着身上洁白的绸缎跑过来,“怎么了,战况如何呀?”星耀急切地问。
地藏埐沉默不语,只是将脑袋左右摇了摇。
“是吗?让对方给逃走了吧”星耀立马猜出了帝鸿的心思,然后抬起脸颊用安慰的目光说着,“没什么,五海龙王没有给与我们这一次御命期限,凡是可以慢慢来的,”星耀说道。
“虽说如此,那个禁忌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祸患,我能够感觉到因此遭来的灾厄,那个既定的灾难或许马上就要来了吧”帝鸿转过目光,没在与星耀对视,不自不觉间握紧了界灵,看着远方不再朱红色一片的天空。
忽然感觉到了星耀身后的缩动,帝鸿发觉到了什么,于是盯着那里,一只小脑袋伸了出来,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铺洒出来,一双水晶一般晶莹的眼睛有些诧异地盯着帝鸿。
“这是谁?”帝鸿连忙问。
“她呀,可不要小看小公主哦,她可是天煌帝火的人世代行者哦。
“你说,你说就是这位小丫头吗,你曾今经常跟我提起过的那个孩子,”帝鸿也同样很吃惊。
“没错”星耀微笑着。
说完,帝鸿立马弯下腰,一只手顺便抚摸在心口表示尊敬,“久仰大名,天荒之神的代行者,我是盤龙遗址的御使—天壤之破壁。”
见到这一幕,炎舞从星耀背后走出,“同感,我是亚斐斯托斯的神徒”炎舞握住了帝鸿的一只手。
“这个小孩难道就是赫斯提亚的接替人?”地藏埐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女,两人的视线交会于一线。
幼小的身躯却拥有火焰一般炽热的眼神,透露出了坚定的与实际神龄不相符的气质,被月光照亮的皎洁面容泛起了绝世的微笑,这种感觉就像是,就像是曾今惊鸿一瞥过的上代天荒之神的代行者,那个被界世称作为“勋炎之戎装”的女将军一般。
地藏埐帝鸿恍惚间瞥见了曾今的火焰女神赫斯提亚的微笑,让帝鸿无法移开视线,两位神祗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月夜之下,有三个人影行走在林荫大道上,走在前面的是炎舞,而紧跟在身后的则是盘龙遗址的御使星耀与帝鸿,此时,三个人身上的灵装已经消失变化为了普普通通的便装,小炎身上穿着的依旧是那一席长长的睡袍。
“那,就请两位暂时去往我家别墅休息吧”小炎忽然转过身子欢喜地说。
“真是多谢小公主的好意了,不过我与帝鸿有要事在身,恐怕要连夜追击禁忌的下落了,望不能够造访贵府”星耀有礼地说。
“嗯,这样的话改天一定要来别墅哦”小炎的眼里充满了期待。
“一定会哦,小公主”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附近传来了轿车的急刹声,急促的声音响起,“小姐,小姐”
小炎转过脸去,发现后方射过来两束灯光,一辆有些豪华的轿车停在了身边不远处,然后从车上跳下来的一男一女正是李理惠与史天奇。
“小姐,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呢?”理惠呼叫着奔过来,天奇也一脸担忧地跑过来。
“你,你们怎么来了?”小炎一脸惊讶地盯着两人。
“当然是来找你的呀,那么晚了,你还一个人跑出来,到底是干什么去了?”理惠的语气像是审问一般,充满了关切。
“这个嘛,其实我是见老朋友去了呀后面的两位?”说着,小炎就朝后望,结果当她看到一片虚迷的黑暗与冷列的夜风轻轻吹拂过的场景,星耀与帝鸿已经不在此了。
“小姐你在说什么胡话呀,害我担心是不是梦游了呢。”
“咦”小炎的双眼眨巴了几下。
“对了,刚才看见的那一道道冲上半空的光是怎么回事呀,感觉好宏伟哦,”天奇向着四周望了望。
“难道他们已经发现了另一个世界的战争了吗?”小炎心想,“我猜大概是新出来的烟火花吧,很漂亮新奇对吧,”小炎立即打圆谎。
“哎呀,不管怎样还是快点回去吧,小姐没事就好了”理惠吵闹着。
于是,三人立马上了轿车,驶向了黑夜的尽头。
“感觉公主变了呢怎么说呢,不再像以前那样迷茫,找到了归宿一般的感觉,总之应该是好的改善吧!”
在黑暗的丛林内,星耀盯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说出口,眼前少女的身影轮廓越来越清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