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的绳子,松了。”
时元摸了一把:“没事,断不了。”最多就是可能会甩出来一点。
盔甲军的绿色眼睛直勾勾盯着时元领口,然后就挨了漂亮青年清脆的一巴掌。
时元温柔道:“该看的看,不该看的不要看,好好教我儿子,要是做不好我就把你们拆成八件再一块一块寄给你们王子。”
饭团懵懂抬头左右瞅瞅。
盔甲军手动转回差点被打掉的头:“抱歉,只是刚才一瞬间,大脑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时元哪里知道这是宝石戒指的威力,可怜的盔甲军头上顶了一个巨型黑锅。
他没再和它们废话,转身啪的一声合上了大门。
进入直梯,正好通讯器闪烁了几下。
时元接起:“再催紫砂。”
“饭团在家吗?”
时元:“在家,没让他一起凑热闹,免得有人想阴招对付我。”
阿芙罗语气温和:“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对了,我刚才接到了一条紧急情报。”
时元嗯了一声。
阿芙罗:“海格威斯帝国的王储已经入境联盟,他好像是一个人,飞舰正以最快速度朝星都而来,那几个失控的盔甲军呢?”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加班加到一起的时元脸色微黑。
他看了眼家庭监控面无表情道:“正在我家带着孩子到处乱爬,他来就来吧,正好看看自己的人怎么在我这里丢大脸的。”
第44章养崽
星都最大的活动场馆中人头攒动。
位置最高处有三个豪华席位,每一个席位都是隔开布置无法互相交流,但面向外面的一侧均采取了透明的电子防禁墙。
圆桌贵族永远都坐不到一个圆桌上,使这种场面看起来颇为讽刺。
阿芙罗背后的门锁响了一下,他侧过头,看到来人视线变得温和带笑。
“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没有人敢不敲门直接进。”
时元走过来懒散坐在一旁:“他们都来了吗?”
阿芙罗转过椅子面向时元:“凯德比我还早,提摩西还没到。”
时元搭起长腿:“架子比我还大。”
阿芙罗歪头:“说不定是被你吓得不敢来了呢。”
青年无辜耸肩,示意自己可什么都没做。
阿芙罗直直的看了他几秒。
时元扫视他:“干什么。”
“在想,等换届结束,我就把这三个坐席打通,中间也不隔开,我们两个坐在一起吃吃喝喝交流感情。”
时元:“想的不错。”
阿芙罗点点下巴:“你喜欢什么样的装饰,紫色?蓝色?”
时元无所谓的摆手:“只要不是粉色就行。”
阿芙罗笑了几声。
过了几秒,他道:“你找到自己的极限了吗?”
极限。
这算是两个人都挺在意的一个问题,时元有时候觉得饭团曾经被叫做饭桶估计也有自己的一点原因,因为当爹的本人也很难吃饱。
上一次有饱腹感,还是逮着诺伽啃的时候。
阿芙罗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在时元清醒后不久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两人头对头一合计,惊讶的发现时元的水墙似乎是个无底洞。
好像不管来多少精神力,他都能吞得下,这种吞噬力度就像是没有极限一样。
时元拉长嗓音:“——啊,暂时还没有,有时候感觉自己在端着个破碗到处要饭吃,要回来的饭本来就吃不饱还得分一点给孩子。”
阿芙罗温情款款的安慰他:“没关系,无极限也算是一件好事。”
时元嘲笑看他:“看给你迷成什么样了。”
阿芙罗双手交叠人模人样:“你知道的,你完全符合我的审美,不管是从长相,还是实力。”
时元闭眼,脖子没骨头一样挂在靠背上。
“想睡觉了?”
“怎么会,”青年道,“这种场合我睡过去咱们俩四年都要白干,我就是闭目养神一下。”
阿芙罗:“乔纳已经去帝国一个月了。”
时元:“什么东西?”
暗红长发的男人表情关切道:“他去拜访自己留学时候的老师,看能不能解决你的手术后遗症。”
时元摆烂:“死不了就还能活。”
阿芙罗:“想想孩子。”
时元睁眼。
阿芙罗:“如果不解决这个隐患,万一将来出现什么问题,饭团岂不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他甚至连一个正经名字都还没有。”
阿芙罗明显知道时元的痛点在哪里,时元愣了愣,语气幽幽道:“我这样要怪谁?”
阿芙罗:“怪我。”
时元无语:“和你有什么关系?”
阿芙罗:“手术的时候没有做好更万全的准备。”
时元:“你能帮我就已经很不错了,别给自己身上揽莫名其妙的责任。”
阿芙罗点点桌面:“你善良的时候最迷人……那应该怪那个男人?”
时元冷笑一声。
阿芙罗:“死亡对他来说,或许比活着更好一点。”
毕竟这样他什么都不知道,算下来也可以说上一句无辜。
“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时元没吱声。
阿芙罗眼眸微眯:“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停止寻找他呢?我听人说,你前半年还调取了当年边境战场的视频资料。”
时元:“你不都说了,那是前半年的事情。”
阿芙罗不听他打岔:“所以有新的发现吗?”
“没有。”时元换了一条腿重新搭着,“所以放弃了,可能他是真的死了,不愿意承认他死亡事实的只有我一个人。”
阿芙罗冷不丁:“他是不是也有精神力。”
时元倏的抬起眼睫,琥珀色瞳孔直视着阿芙罗。
阿芙罗抬手表示无害:“猜的,毕竟他当年就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身后,如果他比我还要强,那这么多年你不承认他的死亡也有道理。”
时元警告:“你还是别太好奇别人的家事了。”
“说不定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家事了呢?”
阿芙罗歪头,一根羽毛擦着他的太阳穴飞射而过。
与此同时,场下前来参加选举现场的贵族们都已落座,提摩西似乎也到了,治安巡逻队的队员们将场馆围了个水泄不通。
时元懒得再和阿芙罗讨论亡夫的敏感话题,他伸手将额发往后撩了撩,这次没有做任何伪装色彩,而是直接戴上了白面具。
他的身份已经无需掩饰,只是因为面具已经成为了他的标志。
时元的声音略微失真的从面具后透出来:“合作愉快。”
阿芙罗识趣的举起酒杯:“合作愉快,我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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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官公寓。
饭团踩着大拖鞋甩着锅铲指挥盔甲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