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不应该,按照这些贵族惜命的脾性,刚被他抹了面子,这会肯定是在家里无能狂怒,这就很符合小黄莺爸爸的描述啊!
或者真就是诺伽说的那样,就算他和提摩西没有交集,但只要他存在,就是圆桌贵族心中的一颗刺……
可恶啊。
“真是吃饱了撑的。”时元无语。
他招谁惹谁了。
讲道理,如果能当一个快乐的冰激凌小贩,他绝对不会去挑战什么圆桌贵族的地位,安安静静过日子不好吗?这个提摩西是不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
心内又吐了几句,时元才七扭八拐的摸进了地下室。
他戴好手套面具,穿上行医的经典皮肤,这才翘着腿打游戏等那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strong病患。
与此同时,有人拉开了平贴于地面的木板跳了下来,他走了几步忽然停住回头,就见刚才的木板地门已经不见了。
是之前困住精神力团的透明水墙。
地门只是装饰,真正的水墙门在地下设置着。
来这里治病的人都急匆匆根据指示往前走,没有人会回头观察,因此也没有人知道,走在这里的每一步,都是微笑医生给他们设置好的道路。
恐怕就连治好了出去,也都会无知无觉的被水墙瞬间传送再也不能原路返回。
“他的精神力好特殊,水一样没有颜色没有形状,难怪这么神出鬼没。”
诺伽歪头避开垂下密道的树藤:“手段有点稚嫩。”他拍拍袖口的灰尘:“年龄应该不大。”
影子绿色的眼睛从地面露出来左右观察:“是的,就是这个诊所的坐标……”
诺伽垂下墨绿眼眸:“对花店来说,有点过近了。”
第08章没亡
估摸着时间,那位strong病人可能快要到了,时元退出游戏,站起身做了个伸展运动。
以前他哪里还会这样,要不是上一次差点着了道,时元才懒得起来预备着,万一一开门再给他来一下那可真够好玩的。
正天马行空,熟悉的敲门声就响起了。
时元站在门后,只有手伸过去谨慎的打开了一点。
一张惨白的笑容面具缓缓出现,也不是全白,两个笑眯眯的线条眼下还被画了代表害羞的红色斜线。
除此之外,就是那张弧度很大的向上弯曲的线条嘴。
像是小孩涂鸦,但或许也是因为这样,这张面具给人一种诡异的童趣感。
这是诺伽自知道微笑医生的存在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
不同于上次在爆炸餐厅的绿头发,这次这个人是一头火红的发色,依旧是半长微卷扎了个小揪在脑后,身高比他矮一点,诺伽低头看他,他就得抬头往上。
沉默几秒,有点瓮气又有点失真的嗓音道:“你就是那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strong——呃,病人?”
诺伽皱眉,视线往身后瞟了一眼。
影子乖巧的蛰伏着,一点波动都没有。
对不起诺伽大人我的确是个起名废捏Ov<~
诺伽回过头,语气有一种淡淡的死感:“哦,是我。”
时元拉开后门:“请进先生。”
诊所不大,和公寓客厅差不多,摆放的东西也很简陋,非常有半路行医粗制滥造的感觉。
最中间的场地放了一张半抬起来的手术床,床上什么也没有,铺全是银白的钢构金属,正对着手术床的是一顶能刺瞎眼睛的无影灯。
这是一个看起来能治死人的地方,但每一个从这里走出去的都会变得生龙活虎。
微笑医生的神话也被这些人流传开来,他这几年在外面忙着应付帝国势力,倒是没怎么注意联盟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诺伽转身,对着时元道:“我该怎么做?”
今天的病人很高,高的和他的丈夫一样,但脸又很普通,像菜市场杀了十年鱼的鱼贩一样冰冷,他眼睛是蓝的,头发是烂大街的灰褐色,衣着也不怎么贵气,但却是时元开诊所这么几年遇见过最淡定的病人。
淡定到刚开门他特意吓唬他,对方还能眼睛左右扫描观察。
这男的,有点东西。
时元咳咳两声,对着用精神力伪装了面部的诺伽道:“躺上去就行。”
地下诊所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得鸢尾花的香气,诺伽走到手术台旁站定一瞬。
医生站在他身后:“怎么,后悔了?”
诺伽:“没有。”
时元:“?”
诺伽:“床能延长吗?有点短。”
时元:“……”
咔咔一顿操作,一米八的大手术台变成了两米,时元额角有点紧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会已经有点失去耐心了。
“现在好了先生,你诊金付过了吗?”
诺伽:“付过了。”
时元这才高兴了一点:“好,躺上去吧。”
男人在冰冷的台面上半躺好,眼睛看着穿着黑袍的医生走到一个柜子前,并拿出了麻醉剂。
“你为什么不去开个正经诊所?”诺伽忽然问。
时元懒洋洋答:“因为没有行医执照。”
诺伽:“你不需要执照。”
时元这还是头一次跟病人聊起来,他稍微有点新奇:“怎么,你也觉得我应该走出地堡走进星都走在阳光下吗?”
诺伽:“你不是没有这个本事。”
时元手上动作一顿,面具后的眼睛微微转动了一下:“你好像,对我很了解的样子。”
“微笑医生的名头,有需要的联盟人都很了解。”
时元:“哦~这样子。”
他靠近诺伽,明亮的灯光下,让所有阴影都无所遁形。
诺伽能感受到自己精神力团的浮躁,这是因为被吃了两次,它们对微笑医生的警惕阈值已经拔到了最高。
而他没有感受到任何医生的精神力,或许这和他水一样的精神力形态有关系。
双方都有点摸不到底,诊室空气变得沉寂又微妙,诺伽等待医生给他刺入麻醉剂的那一瞬,但红头发的人却站在手术台前忽然歪头。
“先生,你是来治病的吗?”
诺伽抬眼,黑色精神力疯狂游走在四肢百骸。
时元针头缓缓推出一点液体:“你的精神力看起来完全没有逸散啊。”
诺伽:“没人能保证它永远听话,保养也可以寻找医生不是吗?”
开门营业这么多年,这是时元遇到的第一例来找他保养而不是治病的人。
就像是一个人体检完健健康康,却非要住院挂两瓶水养精神一样。
不过病人已经付完了诊金,时元也必须服务到位。
严谨起见,他放下针头:“我第一次遇见找我只是保养精神力的人,所以需要对你的身体数据做一下初步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