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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奚清最近很闲。
从他对外宣布正式退休以后,一直都很清闲。与伏月和那边的合作也早已在退休文件到来时,就被画上了象征终止的句号。
当下的他,或许仍旧被里世界关注着,但对于他本人而言,祝奚清更乐意亲切地称呼自己为无业游民。
网吧多数时候都是交给曲明波打理的。
小明平时还会负责做饭,祝奚清只负责张嘴吃就行。若是觉得寻常家常菜不够味了,也可以去隔壁咖啡馆混上一顿香甜的下午茶,或是挑个好日子,招呼着熟人一并出去搓一顿。
这日子简直美到没边……
但也不得不承认的是,偶尔确实会觉得有点无聊。
祝奚清躺在电竞椅上,仰头看着网吧的天花板,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
他手里这会儿还捧着一杯冰块未完全融化的加冰奶茶。
是曲明波做的,因为知道祝奚清并不嗜甜,为了照顾他的口味,还特意少放了点糖。
清闲,太清闲了。
祝奚清真心希望能有一些有趣的事情发生。如果事态稍显复杂,他倒也不一定非要插手,吃吃瓜凑凑热闹,听听八卦也不错不是?
或许世界就是偏爱他的,在祝奚清有这种想法以后,甄雯锦就提着一个行李箱走进了网吧。
原本正在发呆的曲明波看见甄雯锦后,打了个招呼:“阿姨来了,要我帮忙喊一下大哥吗?”
甄雯锦摆了摆手,将手里的行李箱往前拉了点,接着又将视线转向正在上网的众多顾客中间。
祝奚清这会儿正躺在那些上网人群中,混迹其中时没有任何违和感。
不过作为母亲的甄雯锦依然能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他就是了。
甄雯锦和曲明波说起了话,她指了指自己拎来的行李箱说:“这是我最近新做的衣服,你和你大哥都有。”
“不过这箱子里的衣服不是那种寻常时候的能被轻易穿出门的,这些衣服多少有一点正装含义在。”
“祁钧海,你大哥的父亲,他今年的生日到了。我本来是不想给他庆祝的,但之前祁斌被送进大牢里的事还是引起了祁氏股市的一点小动荡。”
毕竟那会与祁钧海同一层次的人基本都觉得,祁氏将来就会被那个没什么脑子的祁斌继承了。
没脑子归没脑子,以祁钧海的手腕在,到时找些能为自家弟弟打工的职业经理,人也绝非难事。
可问题是祁斌被送进去了……
明面上祁家没继承人了。
祁钧海已经五十多岁了,没老婆没孩子,虽然这种概念只是外界人的认知,但很多同行确实对祁氏有了点想法。
祁钧海在过去的一年里,甚至还遇见了不少男男女女试图主动爬床的事。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让他愈发希望祝奚清能主动来接自己的位置。
但他又不敢真的这样要求。
也更不敢让
甄雯锦来试探。
前妻到现在依然还是前妻(),癞???捫豔????
??睭?捫??????魒炍N龍葶?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那孩子可以一辈子只开一间网吧,也可以有别的发展。”
“他或许不喜欢所谓上流社会的应酬,但在真正接触那些筹光交错的景色之前,所有提前对他的判断都是多余。”
“只有让他亲自经历一下,才能知道喜不喜欢。至于以往可能因为未曾接触这个圈子而显得有些生疏之事——”祁钧海给出的说法的,“我不认为与我同一层次的人敢对我的孩子产生看不起的想法。”
低他一等的更不敢这么干,而高他一等的,就算想这么干,祁钧海也不会请人家来这刻意搭建的舞台。
现实不是有过艺术加工的作品,至少祁钧海这么些年来,除了祁斌这人,他从没接触过那种真正意义上的蠢货。
总之,祁钧海以一个祝奚清可能会喜欢的说辞,引动了甄雯锦来找祝奚清说明这件事。
甄雯锦不觉得开网吧有什么不好的,只要祝奚清开心就好。
更不觉得进入上流社会有什么好的,但如果祝奚清开心,那当然也随他的意。
保持着这种心态,甄雯锦带着自己新做出来的衣服来到了这里。
远处懒得跟没有骨头似的祝奚清通过系统听清了这一切。
多少也算是瞌睡来了就有人给递枕头。
祝奚清从电竞椅上走了下来。
听甄雯锦再次复述一遍后,便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去参加祁钧海生日宴会的事。
甄雯锦没有任何表现变化,反倒兴致勃勃地拉动着那个行李箱说:“这里面可是有好几套衣服,都试试,看看哪套更衬你们这些年轻人。”
曲明波愣了一下后问她,“您不会是想要让我跟着大哥一起去参加那所谓的宴会吧。”
甄雯锦摆了摆手:“我不插手这事儿,你想去的话当然可以去。至于这些衣服,我只是单纯觉得做出来会很好看,有环境穿自然更好,没环境穿用作收藏也不亏。”
祝奚清已经很自觉上楼换衣服去了。
他每日的穿搭都像是随便一词的具象化,但只要每次甄雯锦往这网吧走一趟,所有客人就都能看到老板原地逆袭的场面。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板正的西装长裤穿好,一举将平日看似懒散,实际从未疏于锻炼的祝奚清衬托得挺拔起来。凌乱的发丝被随意拨弄了几下,多了些纹理,向来耷拉着的眼皮也终于睁开,眉目冷峭。
一个熟客远远地喊了一句,“老板今天打扮这么帅啊。”
那原本藏匿于祝奚清眉眼中的冷漠顿时消散一空,他只笑着的回应,“我明明每天都很帅。”
甄雯锦也说:“不愧是我儿子。”
之后一点也不意外有车来接他们的这件事。
祁钧海不打无准备的仗,祝奚清本人也因为系统的原因,对可能性一词有着很高的关注度,因
()此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宴会上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以及……就算他不去给那个谈不上多老的父亲庆祝生日,也不见得会避开那些事。
这也是为什么他刚穿着这一身下来时显得有些森冷的原因。
曲明波察觉到了,便问了一句,“要我一起去吗?”
“如果你想的话。”
曲明波最后果断将看守网吧的工作甩给了娄小蓉。
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甄雯锦倒是一无所觉,坐上车后还不时和两个小辈谈论自己做出的衣服的设计思路。
偶尔还感慨说自己年纪大了,到底不如年轻时的敢于设计。
甚至一度拿出了手机,向祝奚清展示那所谓年轻时候的设计。
同为男装,胸前开洞编入蕾丝的设计一度让祝奚清觉得胸口发凉,庆幸的是,他现在身上穿着的都是那种比较经典的款式,而非过于创新,乃至显得有些创人的设计款。
车辆将三人送到了机场,搭乘飞机,祝奚清第二次去往了祁钧海的那座庄园。
宴会举办地并不在那,之所以要特意走一趟,便在于祁钧海需要提前给祝奚清说些事。
来参加宴会的各方名流,以及互有争斗但还远远谈不上结仇的部分群体,还有那种在一条船上的合作者。
诸如此类,祁钧海尽量在半个小时内说明白。
最后又以一番,“说这些并不是让你一定要记住他们,而是让你好对未知的环境好提前有些了解,不至于心里没数。我祁钧海的儿子,本来也没必要一定要记住那些人,是那些人需要记住你才对”的话作为结束。
夜色深了。
之前将他们接来的车辆再次出现,这次的目的地才是宴会举办场地。是一家很知名的五星级酒店,今夜祁钧海将那里包下了。
还没下车,祝奚清就已经察觉到了各方视线。
一些战斗本能一度让曲明波身体紧绷。
很显然,今夜一定会发生什么事。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和祝奚清公开表明自己退休的这件事有关了。
就算有关也不算奇怪,毕竟很长一段时间里,里世界的人都以为的是,祁钧海和祝奚清根本没有实际血缘关系,祝奚清只是顶替了祁钧海那个年幼走失了的孩子的身份。
也就是说,想要在祝奚清已经明确说明退休的情况下,于脚下这个地大物博的国家中找到他的具体位置,最好的办法当然是通过祁钧海。
这位做父亲的真的想不到这件事吗?
不见得。
祁钧海不仅能想到,甚至也知道,对外宣布退休的事情并不是由祝奚清主导的。
他本人是无所谓退不退休的。
老东家倒台以后,其他人想强逼着他干活,那越界就是死。
他连活都不干,又和退休有什么区别呢?
要不要说明根本无关紧要。
一定要说明一下,祁钧海也
只能联想到钓鱼。
有关夜莺旗下杀手及其背靠组织的事,祁钧海后来也专门让人调查了一下,前者靠吸祝奚清的血扬自己的名,后者则把他视为囊中之物。
不管是哪个,祁钧海都很想报复一下。
他早就想做点什么了。
这场平平无奇的庆祝生日的宴会,请来的到底是人是鬼,祁钧海心里全都有数。
暗示了一下几个合作者说,等会儿他上台说完这场宴会的主要目的之后,希望合作者能自己去找些能互相信任的人结伴去相对安全的地方。
于宴会厅中几番游走过后,祁钧海上台开始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各位的到来了。
至于祝奚清……
他这会正和小明围着自助餐桌开饭。
吃饱了才有力气搞事。
至于甄雯锦……她压根就没来参加这场宴会,直接就被安顿在了庄园,受多种保护。
祝奚清吃够了,拿起一杯甜白葡萄酒喝了一口,对了远处一个盯了他了有一会儿,直到这时才敢往这边靠的年轻人笑了笑。
那人上来就问,“你和这次宴会举办方有什么关系吗?”
“你们看起来长得有点像。”
祝奚清直言:“台上那个正在说话的,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
他放下酒杯,身体倚靠长桌边缘,全无所谓名流气度。
同时回想起了下车之前的那多方视线,其中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位年轻人。
看起来平平无奇,脖颈瑟缩,身量单薄,约莫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模样。拿起酒杯过来的时候,虽然有意遮掩,但虎口发黄的茧子还是被视力惊人的祝奚清隐约看见。
祝奚清忽然感慨似的说了一句,“只要我不退休,那许多人就永远都出不了头。而当我选择离开,便又会有许多天才如雨后春笋般挨个冒头。”
看着比祝奚清小了几岁的年轻人,一下子身体僵到不行。
祝奚清又笑,他拿起那个被他喝了一口酒水的酒杯,直接用杯子边缘抵住了那比他矮半个头的年轻人的额头,声线低沉,语气悠悠:“希望接下来的混乱中不要有你的插手,我还是不太想对年轻人下死手的。”
年轻也意味着可能性,如果年纪轻轻就死了,那就什么未来都不会再有了。
冰凉的酒杯在那人额头上留下了一道红印。
他扯起嘴角牵强地笑了笑:“你在说什么……虽然我家里不是什么大公司,被父亲要求说要来和祁钧海先生的孩子交好什么的,很丢人,但你也不能这样。”
“就当做是你说的那样好了。”祝奚清耸肩,将那碰过年轻人额头的酒杯随意丢在一边,而后就招呼着曲明波一块去有窗户的二楼。
吹着夜风,看着霓虹灯,祝奚清静静地等待着。
没等来喧哗的声音,倒是一个穿着一些红色长裙摇曳生姿,又顶着一头大波浪卷发的“女士”率先出现。
祝奚清盯着对方沉默了良
久。
只把那人看得瑟缩了一下,最后还是掐着甜蜜的嗓音靠近祝奚清,并试图贴在他的肩膀上,同时说道:“这位先生是没怎么参加过类似的宴会吗?”
“太过害羞可不好哦。”
祝奚清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星空早就被都市的光污染遮到看不清了。
所以他也能理所当然地说一句:“我是直男。”
那个已经抱住他手臂的“女士”一下子僵硬住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不会是怀疑人家是男的吧!”他顿时露出了气愤的表情。
祝奚清沉默了半天,然后突然笑了一下。
人无语到极致是真的会笑。
“虽然不知道是谁教的你,让你通过人体彩绘的方式去掩饰自己凸起的喉结,但那玩意儿你觉得会是一些阴影和高光就能给抚平的东西吗?”
“就算再用choker绑上去,也遮不住那明显异常的凸起好吗?”
“我只是退休退行了,不是傻掉了。现在的同行脑回路已经如此清奇了吗?还是说……”
祝奚清用力抓住了眼前“女人”的长发。
在对方被那巨力带着往后仰头之时,他毫不在意地说道:“你就是那夜莺仅剩的三位A级杀手的其中之一?”
祝奚清的眼睛里好似盛满了蜂蜜,粘稠与甜蜜共存,恶意又不加掩饰。
“收收你的杀气吧,同行,太明显了。”
祝奚清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位是怎么混进来的。
随意贴上一个脑子不这么清醒的富二代,以女伴的身份,轻易就能混起来。
至于这位到底是不是夜莺的,不管对方是还是不是,最后都只能说“不是。”
那份针对夜莺的恶意过于明显,虽然这位小男娘本来就不是,但如果他敢作死挑衅承认……
本能告诉他,他会在下一个瞬间被扭断脖子。
祝奚清那不加掩饰的庞大杀气让他战栗,甚至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的发抖。是害怕,也是一种异常的激动。
那种游走于死亡边缘的感觉太过刺激了。
并不是每个杀手都是从杀手组织中被训练出来的,里世界中也存在这位男娘这般类型的杀手。
单纯出于自己的兴趣,便想要深入黑暗,享受着游走于死亡边缘的刺激,自认今朝有酒今朝醉……
扯远了,祝奚清看着这位男娘老实下来,也不再掐着嗓子说话后干脆问他,“来参加这场宴会的同行有多少?”
“你想从人家这里得到情报,难道想什么都不付出吗?”虽然不再用女声说话,但那嘶哑的低沉男声却依旧被他刻意拉长后显得尤其暧昧黏腻。
祝奚清:“在我把你打晕交给花栗鼠,和你继续犯蠢之间,你随便选一个吧。”
男娘最后老实交代了,“一共七位。”
“这次也确实来了一位夜莺的杀手。”
“就是不久之前主动走到你跟前的
那个。”
看起来矮小怯懦,但在被发现以后,依然咬牙维持着表面人设的那个。
“据我所知,他是抱着一定要杀死你的念头来的。不成功就成尸,据说是要以那个所谓的武士意志支撑,对外说一定要让不尊重夜莺及其背后组织的你付出代价。”
“说真的,大佬,看你这早有所料的样子,敢来参加这场宴会,应该就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吧。之后能把这位留给我吗?”
男娘突然露出了一副兴奋的样子。
祝奚清古怪地看着他,“理由呢?”
“总不能说你是想站场站在我这一边,只为了换取我不对你下手。”
男娘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睛上的假睫毛炸出一个诱惑的弧度,“明面上确实是这个理由,我听见您和那个憨包的对话了,虽然知道您不会想要亲自摸摸我的骨头来断定我的年龄的,但我还是要说,人家今年也很年轻~”
祝奚清:“……”
“简而言之就是,在不主动得罪您的情况下,我是不会被您杀掉的。”
“至于我盯上那位夜莺杀手的理由……嘻嘻,这本来也不是什么需要理由的事。”
看着挺m的男娘本质是个s什么的,祝奚清一点也不想知道这种信息。
祝奚清主动离人两米远,顶着对方怨念的眼神,继续默默等待。
直到远处大厅突然传来了一道剧烈的嘈杂声。
是这宴会厅中天花板处总价值超过百万的灯具突然砸下来造成的声响。
混乱开始了。
“走。”祝奚清说完后便向大厅走去,曲明波紧随其后。
曲明波期间不忘扭头警告似的看了一眼那位男娘。
那眼神似乎是在说,如果他敢妄动,那不管在天涯海角,他都会将其追杀至死。
男娘打了个哆嗦,突然嘀咕了一句,“所以说退休的从始至终都只有king自己,其实并不包括其他人的吧,而且他的退休也很灵活……”
就像现在。
灯具猛然下坠带来的惊吓感使得宴会厅上的许多年轻富二代被惊吓到。
他们有的大声斥责酒店不敬业,有的开始嘀咕祁钧海的宴会选址,也有人明目张胆地内涵他说:“跟那老寿星上吊一个样儿!”
“一脸不想活了的样子。”
说话的人是一家靠着避孕产品发家的公司的老总,其人名叫万俊,长得一点都不像名字所示,最著名的特点就是脸皮厚。
他这看似是在嘀咕祁钧海,实际是想要借着这一出去和祁钧海的竞争对手达成良好关系,寄希望于扩大自己的产业规模,也好让自己的财富更上一层楼。
正常人的思维逻辑中可是万万想不到这场宴会厅里藏了足足有着九个杀手,哦不对,祝奚清已经退休了来着。
酒店的经理试图让人将那摔下来的灯具清走,期间也不住地点头哈腰道歉安抚,但并没有什么作用,万俊依然不依不饶。
甚至已经开始质疑起了,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祁钧海居然不露头,还藏起来了,简直是个孬种云云。
直到不知道哪个同行野到在这禁枪的国家中,对着香槟塔打了一梭子。
这一下使得除懦弱哥和男娘之外的五位自发暴露了出来。
开枪的是懦弱哥,他似乎是在听清楚万俊说祁钧海是个孬种,有点事人就藏起来不见面了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那位明面上顶着第一杀手父亲名头的家伙,可能早就知道这场宴会里潜藏的危机。
如果灯具的摔落是使得众人情绪全都被影响至负面,那此时这一道枪声带起的就是漫无止境的恐慌了。
隔了一段距离的祝奚清吹了一声口哨,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能在伏月和这么严防死守的情况下还能往这里偷渡枪,也算是另类的有点实力了。”
男娘一脸呆滞,然后顿时一脸愤愤的模样向祝奚清撒娇,“大佬你看他,他怎么这样!居然开挂!”
祝奚清:“……我有时觉得我的底线和原则总是很灵活的,比如说要不要杀你这件事。”
男娘一秒闭嘴。
远处的人群则疯狂向外跑,没人想死,包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甚至还骂了一句“哪个神经病在这宴会厅里玩炮仗”的万俊。
有枪可不好办了。
想是这样想,祝奚清实际上并不会对此感到畏惧。
弱者拿枪试图杀人,和幼崽抱金砖行于闹市,两者的差别一样,都在于祝奚清想不想抢。
现在他显然是不想的。
至少在确定另外五位是单纯想要找他,还是也想弄死他之前。
想到这里,自然也间接想起,本来能说更多消息的男娘一直插科打诨的事。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身旁用左手食指不断打圈绕着肩侧卷发的同行。
后者身形一僵,连忙讨饶式的快速说道,“除了一个夜莺组织的之外,还有一个和夜莺对抗的。两个跟我一样,只是单纯来凑热闹,想看看传说中的king到底有没有三头六臂,至于另外两个……”
这男扮女装的家伙的表情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剩下的那两位是想找到你试图拜你为师,好成为下一任的king。”
祝奚清:???
时代变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了。
总不能是那试图拜他为师的两个人觉得,杀手也能有师承这种东西吧?
“之后有劳小明演一下我了,我想去试试那几个年轻人的身手。好让想找死的真的去死,也让想看热闹的自己热闹热闹。至于那试图拜我为师的,正好夜莺组织里不是还剩了两个杀手吗?”
“虽然不一定能拜我为师,但我忽然觉得他们俩很适合成为给我挡麻烦的工具人。”
“固然和老父亲的关系也就那样,但总归也是人的生日宴会。一团乱糟可不行啊。”
男娘这回已经僵硬得和尸体似的了。
因为直觉告诉他,他即将成为那个看热闹的却要被热闹热闹的一员。
祝奚清主动走上前,他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以免甄雯锦花费了许多心思的作品染上不该染的东西。
而后便拔高音量,坦然说道:“我已经知道你们是谁了,无论是想要找到那个退休的人,还是想要杀死他,都得先过我这一关。”
而后……
也拿出了一把枪。
在男娘一脸懵逼的目光下,曲明波平静说道:“祁叔不打无准备的仗,大哥也一样不会打。”
伏月和早就想把夜莺及其背后地下组织毁灭了,又怎么可能什么援助都不提供。
真不提供,又哪来的资格称上一句合作者。
大人,时代变了.jpg
祝奚清举枪对准那个牵强哥。
“来比一比吧,看到底谁的专业技能更强。”
宴会厅里参加宴会的人群已被疏散,那个看起来长得又老又小的牵强哥此时眼睛通红,正恶狠狠地瞪着祝奚清。
彼时这里也只剩下了九位杀手。
这正是一早就准备好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