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陆兰锖丢在原地的贺疏舟愣在那里。
【这是咋了,朕做错了什么?】
被吓得坐在地上起不来的大臣们:陛下,您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您心声中说的那种才是真正的直男?
礼部尚书叹了一口气,本来陛下就是强取豪夺安宁王,如今还这么直男,这段感情怕是长久不了。
钱相却是偷偷一笑,没想到根本不用太后娘娘出马,陛下虽然性格亲和,但本性其实是强势之人,他们这些做了臣子的当然深有体会,又是一国之主,如何能感同身受?
一国之君若是有长远观和能力,自然是需要性格强势才好,可作为爱人这般性格却不合适了,安宁王又不是小意讨好之人,看其带兵打仗策略谋划,就知道骨子里也是强势之人,这两个本性如此之人,如何能长久,或许这也是太后娘娘弃之不管的原因。
不过啊,陛下也太任性了一些,不仅是安宁王,就是他们这些老臣,经这么一吓,怕是也折寿了,唯有这时,他们才想起陛下不过刚刚及冠,是有几分少年任性在身上的。
聊国尚州,首领们收到他们为质的大王申屠苍的来信,才知道他们的大王跟巍国皇帝签订了条约,让出尚州、淇州和盈州三州,并许诺进献给巍国十年里一半的羊毛,但作为交换,巍国可以无息提供给聊国七点五万万斤粮食,但要在十年内分期将这些粮食归还给巍国。
显然,这是一份不平等的条约,但他们以前能轻易战胜巍国时,这种条约也签了不少,只是没有涉及如此多的土地粮食而已,如今巍国能轻易战胜他们大聊,这份条约也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若是他们不答应,巍国肯定还会接着打,直到将他们中路和东路的十万大军都杀干净,而在并州和凉州怕是也会有源源不断的炮弹,被牵制在并州和凉州的东北路军和西路军怕是也凶多吉少,而奋力抗争的结果也不过是死伤惨重之后再放弃三州罢了。
就算是再厌恶那个将一切都搞砸了的大王,这份条约他们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接受,没想到百年来受这份窝囊气的一直是巍国,如今却成了他们,而这改变竟然只在一两年之间,而且他们大聊在这期间也没有衰弱之势,反而日渐强盛。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大巍这个皇帝,在两年之内,就将一个日渐衰弱的国家重新带回到武力巅峰之时,这是多么可怕之人,就连千古一帝如此这般,至少也要十年。
他们虽然怪罪申屠苍这个大王,但其实心里也很清楚,申屠苍就能力来说已经是不错了,只不过他的对手简直不像一个人,反而真的像巍国百姓所说的神仙,一个凡人如何能与神仙相斗呢?
不过几日,聊国中路和东路的大军就撤出了尚州,而在并州边境被牵制的东北路大军也撤出了淇州,在凉州边境被牵制的西路大军也撤出了盈州。
至此,巍国不费吹灰之力收复了百年间接连失去的四州,消息很快传遍了巍国的所有角落。
地处并
州凉州和幽州的百姓们,去年十一月还深陷入成为他国奴隶的恐惧之中,谁知连胜聊国西路军和中路军,到今年年初,聊国十几万大军包围幽州,就算是有战神之名的安宁王,他们也不认为能打败实力悬殊且此时已经穷途末路的聊军,这幽州怕是必失了。
没想到陛下却要在此时御驾亲征幽州,这不是胡闹吗?虽然陛下是神仙下凡,但身子也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就是冲动且好大喜功,而皇上身边的一百零八星宿也不知劝一劝,反而依着陛下胡闹。
他们有了能拿出仙界之物的陛下,就算是现在失了幽州,有朝一日也能夺回来,可若是陛下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大巍才真的是完了。
却没想到前方战报传来,陛下拿出了仙界可使天崩地裂的杀器,首战告捷,还重伤了包围幽州城的十几万大军,使聊国大王带领的大军匆忙逃窜。
整个幽州的百姓,刚开始知道安宁王重伤聊国二王子带领的中路军,提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谁知刚刚登位的聊国大王又带着东路军直奔幽州而来,他们放下的心又再次提起,甚至不少人认为他们怕是逃不过成为他国奴隶的命令,却没想到陛下竟然御驾亲征幽州,他们虽不知陛下是否能带来一丝转机,但陛下没有放弃幽州,就足够他们感动了。
大巍的所有人,刚刚听到聊国大败逃窜的消息,举国欢庆大巍国土安然无恙,谁知不过几日后,又听见了收复铜州的消息。
但凡是知事的大巍人,无论男女老少,贫富贵贱,无一不在心底期盼着有朝一日收复故土,但随着希望渺茫,连大声提的人都少了,谁知不过一夜之间,就有人告诉他们铜州收复了,所有人都还不敢相信,反复问着身边人这是真的吗,他们不会是在做梦吧?
直到一日后最新的一期官营报纸发布,这一期的报纸不像往日只有一张纸,而是足足有三页,而且是不收钱免费发放。
最新一期的官营报纸第一页用跟人拳头一样大的字写着几个字“重大消息,我国已收复铜州。”而剩下的几页纸也没有广告和话本了,都是从各个方面描述如何收复的铜州,从开始的聊国围困三州,到陛下祭出大杀器打得聊国一个落花流水,到使用心理战不费一兵一卒巧取铜州。
还辟谣了近日来他们的陛下所谓恶鬼附身的谣言。
这些百姓看着手中的报纸,这才相信真的收复了铜州。
不少老人听到这个消息甚至激动地晕了过去。
而百姓们也放下手中的活计,纷纷走上街头相庆,收复了铜州,不比年节中秋端午更值得庆贺吗?
甚至不少小食肆的老板直接宣布不收钱免费将三日所制食物赠予狂欢之人,而酒楼也大降价,布店书肆等也成本价出售货品,显然,这个消息他们等得太久了,可如今听到都太欣喜了。
举国狂欢的余韵都还没有过去,谁知边关又传来消息。
剩下的尚州、淇州和盈州也一举收复了,这些大巍百姓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想在半年之内一下
子收复四州,他们这才意识到他们这位陛下竟然在两年之间就将整个大巍繁荣到了何种地步。
因为细水长流,他们这才意识到,这场战争的胜利并不只是陛下拿出的大杀器那么简单。
因为有了良钢,才能制作出锋利的武器和坚硬的盔甲,才致使伤亡大大减少,因为有了水泥,才修了小型水库和堤坝,才能在冬日里让温暖的交邕和岭南种植土豆,因为京城通往幽州的水泥路已经修了大半了,而京城通往交邕和岭南的水泥路也修了不少了,才能让成熟的土豆作为军粮迅速运往幽州。
而有了织布机,他们后方百姓也能为前方作战的战士提供源源不断的御寒衣物。
而生产贩卖玻璃,精油和烈酒,更是给边关提供了充裕的经费。
不少有识之士这才反应过来,这场战争的结果,甚至在陛下拿出那种可使天崩地裂的大杀器之前就已经注定了,而陛下拿出那种大杀器也不过是为了减少自己的兵士的伤亡罢了。
可这般的陛下却被不少自己治下的百姓认为是恶鬼附身,阎王来到人间,他甚至没有为此责罚过一个人,他们的陛下,是何等宽广之人啊?
举国狂欢之后,是接着另一场举国狂欢,而接着的官报,又通报了一个好消息,之后每年将今年成功收复四州的那一日也定为节日。
而此时的贺疏舟又收到了源源不断的系统消息。
[系统通知:全国所有州府的民心提高20%,国家民心提高20%,获得积分2000分。]
[系统通州:宿主收复了盈州、尚州和淇州,国家领土扩张,获得系统商品兑换券碎片三个。]
[系统通知:将大巍的国土恢复到了百年前的强盛之时,获得并州,幽州和凉州三州的特殊效果,忠诚不渝,获得积分900分。]
听到这里,早起早朝的贺疏舟也不禁在大臣们的面前露出一个笑容。
【好耶,终于合成成功一个物品兑换券,可以换取玉米种子了。】
大臣们:好耶,心心念念的可以做饲料、可以酿酒、可以制糖还可以吃的玉米种子终于得到了。我们的百姓以后不仅能人人吃饱,甚至可能以后日日有肉吃,有酒喝,有糖吃,这如何不让人心潮澎湃呢?
[严重警告:淇州民心度为20%,尚州民心度为40%,盈州民心度为50%。当忠诚度低于60%之时,可能发生小型叛乱,当忠诚度低于30%之时,可能发生大型叛乱,请宿主及时提高以上三州的忠诚度,以免发生无法挽回的后果。]
大臣们看见他们的陛下刚刚还在笑着,不知怎的嘴角又撇了下来。
[严重警告:因为去年的大旱和严寒暴雪,铜州繁荣度为40%,淇州繁荣度为37%,尚州繁荣度为35%,盈州繁荣度为38%,当繁荣度低于50%,会严重影响民心度。以上四州拥有负面效果——饥荒,繁荣度和民心度平均每日下降0.5%,人口平均每日下降两百,请宿主及时提高以上四州的繁荣度,以免以上四州人
口过少,成为人迹罕至之地,人迹罕至之地的繁荣度将永远不能达到60%,且宿主每获得一个人迹罕至之地,积分将每日扣除10分,请宿主及时挽救四州繁荣度。]
【啊啊啊啊啊,该死的**,这个刚收回来的四州民心度和繁荣度低又不是朕搞的,为什么要扣朕的积分,讲不讲道理啊?】
大臣们:什么仙界,还敢扣我们陛下积分,这个四州发展不行怎么能怪我们陛下呢?难道不应该怪那个聊国大王吗?怎么我们巍国就能吃饱穿暖,你聊国就是不行?
【可是每个州每天饿死两百人,加起来一天饿死八百人,若是一个月就得饿死两三万人,这些可都是朕的百姓啊。】
【这可怎么办?】
陆兰锖站了出来:“陛下,如今刚刚收复的四州,百姓民不聊生,臣请求将边关守军的粮草分给四州百姓,让四州百姓度过今年这一劫难,如今已至四月,今年北方雨水丰沛,青草充盈,只要赈灾给四州百姓度过这几个月,之后的四州百姓也会跟大灾之后的交邕和岭南一样,自给自足,四州所盛产的羊毛和皮质也可反哺整个大巍。”
“而铜州有一大型铜矿,也可开办新厂助大巍发展。”
“四州百姓由于受到了陛下的恩惠,也可感念陛下之恩,不会再留恋聊国。”
自从那一日陆兰锖匆匆离开之后,贺疏舟身为一国之君,如何可能妥协着向他一个王爷低头,陆兰锖因为贺疏舟那日的戏弄和欺骗也揪心不已,二人谁也不肯低头,朝臣也乐得他们的陛下放弃了这段他们认为不太合适的感情,也没想着劝和,二人便开始冷战到今日。
贺疏舟转头没有理会底下之人。
【朕当时就想到了,还用你说,把朕的词抢了还向朕邀功,不罚你就不错了。】
陆兰锖闻言,脸色铁青。
贺疏舟:“还有没有爱卿有言啊?”
【来个复读机就成,朕给你升官。就不听他的,气死他。】
陆兰锖的脸色更难看了。
大臣们此时简直脚趾都要扣紧了,这上去说话也不是,要被安宁王记恨,不上去说话要被陛下批满朝文武无能。难怪有句俗话说得好,两口子吵架的时候别掺和,容易里外不是人,可在朝堂之上吵架的,这可是古往今来第一对了,他们能躲到何处去?
【怎么,满朝文武这么无能吗?】
最近刚升任三品北方御史司的状元梁文昊站了出来,又将陆兰锖刚刚所言修修改改说了一遍,毕竟这个办法就已经是最好的了,别的都是馊主意。
贺疏舟这才舒展笑容。
“不错,梁爱卿不仅年轻英俊,而且能力出众,朕当初还想点爱卿为探花郎呢,可梁爱卿表现得太好了,就不得不委屈梁爱卿做状元郎了。”
陆兰锖早就知道陛下称任何一个朝臣都为爱卿,可从未觉得这个词如此碍眼过,这梁文昊相貌英俊,又有几分能力,陛下称之为爱卿似乎也格外黏腻些。
瞥见安宁王不善的眼
神,梁文昊赶忙托辞,“陛下能点臣为状元就已经是臣的荣幸了,臣的相貌不及安宁王,若是真是以相貌来定安宁王怕是不用乡试会试只需殿试就能得一个探花郎了。”安宁王,已经替你说好话了,不要再盯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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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探花郎,他又没参加过乡试会试,将军的身份都是世袭的,简称关系户。】
好啊,用得着他的时候就说他是时代为国效力的功勋世家,如今用不上他了,就说他是关系户,君心难测,他是伺候不了,以免以后被疑心功高盖主,他还是早日请辞吧。
陆兰锖:“启奏陛下,如今聊国已经翻不了什么水花了,臣镇守边关多年已是厌倦,请辞一品镇国大将军之位,臣祖籍青州,如今青州还留有一祖产一座二进的宅院,臣想要回到青州过一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大臣们:陛下您怎么在心底乱说话啊,虽然他们也常常在心底乱说,可您不知道自己的心声能被听见啊,这下糟了吧,安宁王要告老还乡,不……是要挂冠了,这年轻人之间吵架就是容易互相放狠话,以至于不能收场。
贺疏舟瞪大了眼睛,双眼微红,不过一瞬间又恢复成了面无波澜的大巍皇帝。
“陆爱卿考虑好了吗?”
陆兰锖:“臣考虑好了。”
旁边的大臣们嘴巴已经张得能吞下一个桃子了,而作为重要催化剂的梁文昊此时已经逃到了最角落,他只是不想陛下发怒,哪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贺疏舟:“朕准奏。”
听到贺疏舟毫不犹豫地回答,陆兰锖已经心灰意冷,原来伴君如伴虎,君威难测都是真的,他首先是陛下的臣子,之后才可能是陛下的爱人,当这个臣子有威胁之时,作为爱人的身份便不值得一提,若是今日不请辞,明日怕是会上断头台,他们之间又何必走到那么地步呢?
【陆兰锖,你不想要我了吗?】
陆兰锖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高坐之人,端的是平时一般的庄重严肃,唯有眼角有一点泪痕。
【我既自负又自大。】
【还爱装,又不喜欢被人团团围着跟一个米团子一样。】
【还带刺,不喜欢刻意亲近之人,要别人失败无数次才能接近,这般的人不是别有用心,就是失望一两次就走了。】
【你是唯一一个没有别有用心,又没有放弃之人。】
【明明是你先开始的,如今却要先放弃。】
【将我留在这高堂之上,做永远的孤家寡人。】
【随便你,反正我有你没你都一样。】
陆兰锖紧紧盯着眼前之人,若不是能读到陛下的心,从陛下波澜不惊的脸上,丝毫看不出陛下内心的狂风暴雨。
竟然是如此吗?
大臣们听到他们陛下的心声,心中的怜爱之意快要蔓延出来了,没想到强大有如神明的陛下,其实也跟所有君主一般,是孤家寡人,那仙界真的是美好之地吗?为何能养出陛下这般强大但又脆
()弱的人儿,这安宁王也是,不懂得呵护就不要招惹,这又是何必呢?
还不如让他们陛下遇到一个温柔可意的人,就连避暑山庄带回来那只食铁兽都比你安宁王懂事。
陛下不过是小小的欺瞒和戏弄一下你,不就把你吓得心跳骤停,吓得我们这些老臣们坐在地上爬不起来吗?
这有什么过分的?好吧的确很过分,但陛下这么装是一天两天了吗?他一直都很装,难道你安宁王就不能习惯习惯,多让李太医给你开点保心丸不就好了。
钱之荣本来见两人散了,这些日子一直十分喜悦,却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看重这个陆兰锖,若是没了他,还不是跟行尸走肉一般,唉,说句大不敬的话,他们这些老臣看陛下是真跟看孩子一样,如何忍心让孩子伤心成这样,成为一个孤家寡人呢,早知如此,当初就劝劝,或许就劝和了。
不如,给陛下找一个温柔可意的,腰杆子没那么硬的。
众人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梁文昊。
梁文昊指了指自己:什么,让我打安宁王?你们怎么不上?
散朝后,看着彻底决裂的两人,朝臣们长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不如就,唉。
丑时,贺疏舟摸上了床,却被一人捂住嘴巴,两人挣扎之间。
“陛下为何丑时才睡,陛下卯时上朝,这时候早就应该睡了吧?”
贺疏舟听到了梳洗的声音,停止了挣扎。
“难道真如宫女们所说,陛下夜间去了安宁王住处?”
陆兰锖慢慢放开手,贺疏舟瞪着眼前之人,
“朕何时去过安宁王住处?倒是安宁王,夜闯朕的寝殿,意欲何为?”
陆兰锖笑道:“臣怕功高盖主不得全尸,冲动之下请辞。”
贺疏舟原本微微翘起的嘴角又抚平了,“你就是这样想朕的?”
“就算是陛下要臣的性命,臣也毫不犹豫,不过是怕陛下嫌弃和不安罢了。”
“不过,臣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贺疏舟轻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金口一开你如何还能后悔?”
陆兰锖慢慢靠近,在他的陛下耳边轻语,“臣以身相许可否让陛下网开一面呢?”
贺疏舟还未反应过来,唇上就有了柔软之意,而眼前之人闭上眼睛,轻轻将他压在床上。
他能听到他与对方同样热烈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贺疏舟慢慢将陆兰锖推开,红着耳垂道,
“朕不顾自己安全,只为了一时好玩,而没有考虑到重要之人的心情和担忧,非常任性,是朕的错。”
“以后不会了。”
陆兰锖摸了摸陛下的耳垂,“早知陛下就是这样的人,没有及时劝告反而一味地发脾气,恃宠而骄是臣的错,冲动放狠话是臣的错,将陛下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高堂之上,是臣的错。臣的错明明更多,作为臣子明明该包容君上,作为爱人也不该不沟通,若是谁错得更多,那分明是臣,万幸陛下还愿意原谅臣。”
“包容明明是两人之事,若是只有一人包容,那便只是妥协,妥协总有忍不了的时候,无论你我身份如何,我们作为爱人总该是平等的,那样才会长久,朕之后不会再不考虑你的心情了。”贺疏舟抓住眼前之人的手,轻轻地玩弄着。
陆兰锖此时的嘴角难压得很。
“何况关心朕的又何止是你,朕这样玩闹,若是太后在,不得吓成什么模样,就算是朕的爱卿,也是吓得折寿了几年,朕久居高堂之上,竟然失去了这么多共情的能力,变得自负又任性,是朕的错。以后你就是朕的诤臣,要时时提醒朕才是。”
陆兰锖高高翘起的嘴角又放下了,听陛下这意思,若是太后娘娘也在,他是万万不敢如此胡闹的,而对他,反而是之后才想到如此的?而且他们刚刚才接吻了许久,还躺在一张床上,陛下还是忘不了他的为君之道该时时反思,让他做什么诤臣,还是再多冷战两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