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呜呜……”
还没打几下,余千星覆在钟牧膝上,咧着嘴小腿扑腾着哇哇大哭。
“……”
钟牧并未用力,连厚实柔软的睡裤都没让他脱,在幼崽的嘤嘤呜呜中硬是摁住他打了十下才停手。
“呜呜……”余千星被翻了个面,仰面朝上抱在怀里,委屈巴巴地抽噎,还把鼻涕眼泪全揩在钟牧的衣服上。
钟牧有点头疼,戳了下他的额头:“娇气包。”
“呜……叔叔……”余千星可怜兮兮地应声。
钟牧把他脸上的泪抹干净:“知道错了吗?”
不问还好,一问起来,余千星哭得更伤心了:“我、我知道错了呜呜呜……叔叔对不起……”
钟牧不明白怎么又哭上了,他甚至有点怀里兽人难道是水做的吗,怎么能这么能哭。
他把余千星抱起来颠颠:“又没怪你了,还哭什么。”
“我怕、呜呜……我怕叔叔不爱我了呜呜呜……”余千星抹抹眼睛,把脑袋枕在钟牧肩头,偏头哭兮兮地说。
钟牧失笑:“爱的。”
“真的吗?”余千星撑起来,仰头看钟牧,泪汪汪的眼睛里还含着小小的控诉。
刚刚都打了我的屁股,还打了十下!
钟牧看着这双金绿色的猫眼,顿时对那些溺爱孩子的家长生出些许同理心。
他不禁想着,退一万步来说,这孩子那么单纯,难道就没有其他人的怂恿吗?
钟牧笑了起来,微微低头,碰了碰猫崽的额头,轻声说,“叔叔爱你,永远都爱。”
余千星破涕为笑,问:“那要是我再偷偷喝酒,叔叔还会打我屁股吗?”
钟牧说:“不会。”
余千星心中一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钟牧继续说:“我会扣掉你一个月的布丁。”
余千星:“QAQ?!”叔叔,坏!
第二天一早,余千星因为被钟牧揍了屁股,老实巴交地没有赖床。
吃饭时,罗莎夫人和女仆们还特地给他的座椅上垫了软垫,捂嘴偷笑地退到旁边。
“哼!”余千星红着脸哼哼唧唧,倒是没有挑食,连同蔬菜汤都喝得很干净。
闻人玉等他吃完了,说是带他去庄园逛逛。
余千星默默念叨着还是老师最好,结果发现被带去了酒库故地重游。
他问:“为什么要来这里呀?”
闻人玉笑得很开心:“带你看个东西。”
酒库的花藤依旧开得茂密,不过大门口被挂上一块警示牌铜板。
余千星好奇地走进一看,发现上面赫然写着——
【余千星与狗,不得入内!】
余千星:“QAQ!”怎么能这样对我嘛!
……
七月一到,幼儿园的学前也临近尾声,很快就在一周后迎来了期末测试。考试内容五花八门,除开必须的体测算术和言语,还可以选择图画考试,音乐考试,甚至还有烹饪考试……
余千星小朋友成功的综合评比中拿到了“A”等,开心地翘起小尾巴接过了园长送出的奖励徽章。
他爱不释手地摸摸徽章,在散学典礼后和小伙伴们说再见。
“唉,虽然暑假可以睡懒觉,可以就不能天天看见星星了……”索罗和索亚有点舍不得地拉住余千星,完全不想撒手。
阿尔伯特觉得也是,绷着脸不满地踢着小石子。
好端端地放什么假嘛,要他来当园长,最好全年都上学,至于休假……干脆通通消失!
然而再不舍得,家长们的飞行器已经降落,几个崽依依不舍地拥抱了一下,互相挥挥,然后垂头丧气地各回各家。
奥丽莎看得稀奇,这群崽原来那么爱上学的吗,看来暑期可以报点培训班让弟弟们满足一下。
索罗索亚:“咩?”
余千星回到家,把奖励徽章和成绩单展示给大家看。
罗莎夫人和女仆们早就从钟牧那儿知道了成绩,不过装作惊讶的模样对着小猫崽进行各种彩虹屁夸夸。
“小少爷真聪明!”
“区区A等,我们星星肯定轻轻松松就到手啦!”
“第一学期就那么棒,晚上要好好庆祝呢!”
“我们小少爷太厉害,比先生小时候还聪明一百倍!”
“……”
从小就是全优生的钟牧端着咖啡杯,面无表情地从那群兴奋过头的女仆们身后路过。
他看了眼被围在中间,又是害羞又是骄傲的余千星,冲他招招手。
余千星一眼就注意到了,连忙跑过来,把徽章拿给他看:“叔叔我拿的哟!”
钟牧把他抱起来,在幼崽期待的目光中淡淡一笑:“做得好。”
“呜呼!”
余千星欢呼:“那我晚上可以吃两布丁吗?”
“不行。”
“啊……”
“一个半。”
“那会剩下半个呢……”
“给你老师吃。”
暑假不需要早起,作业也很少,钟牧与闻人玉也没有强制他上补习班的意思,完全是自由自在的享受假期。
只是玩了几天,余千星就躺在大狗堆里叹气,他捏着德牧的大耳朵,心里有些开始想念阿尔伯特了。
晚上钟牧和闻人玉回家,注意到余千星没什么精神,听罗莎夫人说了他最近的情况,不由开始思考要不要带他出去玩。
“今天园长同我说了,T-09星最近开发出新的度假小岛,刚好可以带千星去玩几天,合适的话以后还能与学校达成出游合作。”
闻人玉把小岛的资料给钟牧瞧,“你要是觉得合适,就让他和他的好朋友们约时间。”
钟牧还在看着资料,余千星已经趴在他腿边眼巴巴地望着,大眼睛里含满了期待,忍不住问:“叔叔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可以,你去跟你的朋友约时间吧。”钟牧实在不想被复读机小猫骚扰,无奈地点头答应。
“好耶!”
余千星欢呼一声,在钟牧和闻人玉脸上吧唧一口,就乐颠颠地跑出去给阿尔伯特打电话。
“还真是容易满足。”
闻人玉笑笑,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转头问钟牧,“我以为你会说我们带他去就行。”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
钟牧掏出一张印有狼首火漆的邀请函,“下午时,西格莉亚派人送到我手里。”
闻人玉乐了:“是阿尔伯特忍不住想约千星去玩了?”
“不算是。”
那张精致的邀请函在修长的手指间翻转,倏地被压在桌面。
钟牧的手指点在那枚狼首火漆中央,眉头轻皱,“确切的说,是西格莉亚·巴汉德要与我们见面。”
闻人玉一愣,略有疑惑的重复:“我们?”
钟牧应声:“嗯。”
闻人玉也沉默下来,他们都很清楚巴汉德对于联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