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红红,裹着洁白的浴巾被西格莉亚抱着怀里擦头发,还一本正经地和蹲坐在旁的狼崽提议约澡——
余千星:“下次我给阿尔做个更酷的!”
阿尔伯特甩甩尾巴:“好啊!”
西格莉亚被折腾得精疲力尽,听见他们还在兴致勃勃地约澡,当即祸水东引,提议下次让阿尔伯特去猫崽家拜访好了。
总归是要钟牧尝尝她今日受的累。
——
午餐时间,餐桌上一水的煎肉排碳烤肉,唯一算得上蔬菜的,大概就是盛这虾滑的口蘑,以及用做摆盘的芦笋。
挑食小猫握紧刀叉,两眼放光:满分!通通满分!
返祖期的能力需要很大,阿尔伯特被围上明黄色的三角巾,面前摆了不少肉以外,还有个金边白瓷盆,里面装满了加有各种补充剂的牛奶。
没错,是盆。
毕竟没有哪只狼还要优雅地捧着杯子轻啜。
阿尔伯特觉得颇为丢脸,又无可奈何,憋屈地伏低身子,吧嗒吧嗒舔起盆盆奶。
刚一喝完,西格莉亚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女仆上前,将就狼崽脖子上的三角巾,动作麻利地进行旋风擦脸。
女仆含笑收手:搞定!
这顿午餐吃得每个人都很满意,而后果就是两个崽撑得肚儿溜圆,被赶到庄园的草坪上,要求走两步消消食。
西格莉亚拍拍手,扬声道:“走起来走起来,两只贪嘴的小猪们!”
余千星痛失姓名:“呜呜……嗝!”
等西格莉亚离开后,余千星慢吞吞地迈着小步子,龟速挪动五分钟,然后屁股一坐,直接仰面躺在草地上。
阿尔伯特回头走过来,湿漉漉的鼻头不断地□□小猫软软的脸颊肉。
余千星抱住狼爪耍赖:“不走了不走了……阿尔不要那么严格呀!”
“好吧。”
阿尔伯特毫无原则,陪着小伙伴躺下了,学着他的模样翻开肚皮。
余千星见状,嘿嘿一笑。身子一扭一扭地靠过来,亲昵地用脸蛋贴着狼崽的脖颈蹭蹭。
此时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身上的毛毛被照得暖烘烘的。
两只吃饱喝足的幼崽就这么躺在草坪,享受悠闲的午后时光。
不远处,西格莉亚站在二楼的玻璃窗后,抱臂看向如此安宁治愈的画面,蓝色的眼眸里带着些许无奈的笑意。
阿尔伯特和余千星睡醒后,又在庄园里到处晃荡。
去花圃揪花瓣玩天女散花裹得满身花香,然后不等女仆们过来阻止,又跑到喷泉池里洗爪爪。
阿尔伯特势必要带小猫参观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弄得工作量倍增的仆人们又气又笑。
不过转念一想,这点程度可比暴躁的狼崽拆家要好多了,也就随两个孩子去了。
余千星玩得很开心,原本在晚饭后还打算和钟叔叔说一声,想在这里住一晚。
结果刚吃完饭,管家就赶来饭厅,告诉他们钟牧亲自来接他回去了。
余千星一听,只能抱住阿尔伯特的狼脑袋贴贴:“阿尔再见,我要回去了哦。”
阿尔伯特把鼻子戳在小猫颈窝,不爽地喷了口热气:“噢……”
西格莉亚带着猫崽出去时,钟牧已经站在飞行器外。
西格莉亚皮笑肉不笑地哼声:“我待会儿送不就好了,又不是狼虎窝,还要钟先生亲自跑一趟。”
“应该的。”钟牧把余千星接过来抱在怀里,“毕竟谁也不知道,西格莉亚小姐会不会走错路。”
西格莉亚气得咬牙,只不过是家长会走错幼儿园,居然能被这人嘲讽到现在!
余千星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唇枪舌战,举手挥挥:“今天玩得很开心,姐姐再见呀!”
“啊……哎呀,再见啦,下次再来玩。”西格莉亚变脸,对余千星露出温柔的笑容。
送走这位小客人后,西格莉亚径直去了弟弟的房间,倚在门前抽了根气味极淡的女士香烟。
“七位精神力A级的保镖,星舰改装的飞行器……”
西格莉亚回想起,早上去接余千星看见的场面,低低一笑,“真没想到,钟牧还挺重视这个孩子。”
“嘎吱嘎吱嘎吱……”
“不过余澈和莉莉雅的孩子,只是D级,真有点可惜……”
西格莉亚吐出口白烟,垂眼沉思良久。
阿尔伯特返祖期这短短几天,联邦各方势力都想方设法的打探,比如那烦死人的亨利议员,只有钟家与闻人家没什么动静。
直到那通让余千星上门看望的电话。
如果不是阿尔伯特的情况过于不稳定,她也不会答应。
联邦从来不值得信任,就凭亨利扣准时机,在被虫族重创后邀请他们加入联邦,就让巴汉德家族生出疑心,绝不放弃重建计划。
“钟牧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大好的打探机会,居然只让那只小甜豆自己过来……”西格莉亚微微蹙眉,她实在想不通原因。
“嘎吱嘎吱嘎吱……”
“我说……”
西格莉亚叹气,无奈地看向趴在地毯上的狼崽,“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着呢……嘎吱嘎吱嘎吱……”阿尔伯特用两只前爪抱住团黑乎乎的东西,边啃边说。
西格莉亚问:“你在吃什么?”
“可颂……嘎吱嘎吱嘎吱……”
西格莉亚想起那蓝焦炭可颂,不由错愕:“那玩意儿能吃?”
“能。”
阿尔伯特嚼嚼,咕咚一声咽下去,“就当磨牙。”
西格莉亚:“……”
……
余千星玩了一天,身上又是汗又是泥,一回家就被钟牧交给罗莎夫人,直接带去浴室进行洗漱一条龙服务。
一个小时后,他穿着小奶牛睡衣,抱着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甜牛奶,坐到书桌边用蜡笔画画。
没画多久,就眯着眼打了个哈欠,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钟牧推门进来时,就瞧见他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小脸红扑扑的,额头贴上一只大手的手背,无意识地嘟囔了两声。
没有发烧,钟牧收回手,只当他是玩得太累。
不过至少不再是之前那般,无精打采唉声叹气的模样了。
钟牧把他抱起来,送入被窝。余光注意到那条绿宝石项链躺在枕边。
钟牧知道那是莉莉雅女士留给余千星的遗物,掏出丝绸手帕包好,放进床头柜的小木盒里。
他调暗小夜灯,准备出去时,望书桌的方向侧头看了一眼。
那是余千星刚画的。
钟牧随手拿起来,画里是绿油油的草坪,蓝天白云之下,躺着只黑乎乎的……狗?
似乎与这孩子交好的伙伴里,都是犬科兽人幼崽。
钟牧放下画,若有所思地走出房间。
第二天早上,余千星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