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禅院惠许久不说话,虎杖仁倒没有在意,朝禅院惠伸出了手:“惠惠还是个害羞的孩子呢。正好今天新年,孩子们都在,惠惠我带你去娱乐房玩,那里都是和你同龄的小朋友呢。”
禅院惠警惕地握了上去,现在他找不到幻术的痕迹,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路上,他一直在观察周边的环境,这个房子和自己之前去过的盘星教不同,装饰相当温馨,地板都从原先冰冷的大理石砖换上了暖色木地板,还铺上了柔软的地毯,各处都摆放着新年装饰,过节气氛相当浓厚。
在路上,他看到了里梅和胀相边说话边路过,他们手里都端着菜,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到时候我们就在那里吃饭。”虎杖仁介绍说,“对了,里梅小姐你应该也见过。旁边是胀相,是我的儿子。”
禅院惠:……
虽然胀相和虎杖是兄弟,但怎么看胀相都不可能是虎杖仁的儿子吧?
这个幻术难道是把自己记忆中的东西重新组合再改造放出来吗?
到了娱乐房,虎杖仁推开了门,拍了一下手吸引房间内众人的注意:“惠惠就是这里……好了,宝宝们,又有新的小朋友来了!叫惠惠呢,大家记得好好相处!”
看着屋子内一堆望过来的人,禅院惠陷入了沉默。
禅院惠陷入了宕机。
坐在几个像是年轻版胀相中间、穿着淡紫色居家服的女人,即便有一层薄薄的空气刘海,在她额头上的,是缝合线吧?
是吧是吧?
说起来,她不就是之前把羂索带走的另一个有缝合线的人吗?
所以,到底哪个是羂索!
而且——
他在房间的另一侧,就看到换了个地方吃蛋糕的五条悟、夏油杰和猪猪。
是五条老师!
——等一下,有可能是幻术的效果。
看到了眼熟的白毛,禅院惠的眼睛亮了起来,但随后又冷静了下来。毕竟,五条老师此刻应该在东京高专上学,就算是放假,也应该回到他往日住的公寓中吧?
总之,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棒棒糖!”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禅院惠转过脸,对上了一双兴奋的浅金色眼眸。
“哦,悠仁。”即便是幻术,禅院惠依旧平静地向悠仁打招呼。
“说起来,刚刚爸爸叫你惠惠。”小悠仁回忆起虎杖仁的称呼,又重新叫了一遍,“惠惠好……说起来,你是我们家的哪个亲戚?”
禅院惠:“不是亲戚……”
“惠惠是悠仁的侄子哦,他是甚尔的儿子。”虎杖仁弯下腰,“小悠仁记得照顾好你的新侄子。”
“好!”悠仁握紧了拳头,从口袋里拿出了华夫饼递给了禅院惠,尽显长辈风采,“见面礼。”
禅院惠:?
为什么在这个幻术里,他比悠仁还小了一辈?
而且这个华夫饼真的不是此前宿傩的空间斩变得吗?
禅院惠在被迫拿过华夫饼后,又被悠仁拉着去见亲戚了。
悠仁指向了猪猪:“这是猪猪,你的小叔叔。”
禅院惠看了一眼,成功辨认出他是禅院直哉了。如果单从关系来看,好像确实算是他的叔叔。
悠仁指向了五条悟:“这是敦敦,家族宠物。”
禅院惠:……
悠仁指向了夏油杰、加茂宪纪和双胞胎姐妹,在介绍了他们的名字后,没忘记加上一句:“这些是你的兄弟姐妹。”
禅院惠:…………
悠仁指向了坐在健身球上不动如山的索索:“这是大哥索索,你的大叔叔。”
这家伙就是另一个羂索吧?禅院惠看过去,依旧没有在他脸上找到缝合线的痕迹,而这只粉毛豆丁只是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压根没有搭理他。
最后,悠仁指向了角落里的怜央:“这是弟弟怜央,你的三叔。”
怜央:“晚上好,惠。”
这个名字?禅院惠看了好几眼怜央,到目前为止,怜央这个名字对他完全陌生,按照道理,这极有可能是破除幻术的关键!
但是……该怎么破除幻术来着?
禅院惠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要不,直接问?
禅院惠把怜央拉到一边,他试探性地开口:“这是幻术吧?”
怜央疑惑地望过去:“不是。”
禅院惠开始分析:“不要再骗我了,截至目前,我所见到的所有人都听过名字,只有你除外。虽然你用的和悠仁一样的面孔,但是名字对我来说完全陌生。一个幻术必然有突破点,而你的名字就是突破点。”
怜央:“咦?陌生吗?可是我们之前不是还一起冒险过……哦,好像也对,当时你没有问我的名字,而且按照这个世界原本的时间线,你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确实不会认识我。”
禅院惠:???
怜央透露出的信息量太大,一时让他转不过弯。
“我和你之前冒险过?还有,原本的时间线是什么意思?”
“就是在盘星教的那一次啦。”怜央说,“你当时还吃了我的鸡腿。”
禅院惠:……
确实有这个事,所以当初和自己冒险的那个虎杖就是面前的“怜央”?
“惠,你是从未来逆转时间回来的。在你原本的时间线中,二哥是独生子。因为我和妈妈并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我们是从异世界旅行过来的……”怜央无比简要地将自己和索索的旅行故事说了一下,他看向神色逐渐空白的惠,“所以,这不是幻术。惠?惠!”
禅院惠呆滞地开口:“哦……原来如此。”
怜央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禅院惠:“还……好……”
所以,怜央和索索是从异世界来的不知名存在以及异世界的脑花?!
他们到底对这个世界做了什么,才把这个事情变成这样啊!!!
为什么大家全部变成虎杖家的了?这是什么诡异的虎杖家一统咒术界的故事啊!
他现在开始相信了,因为他觉得单靠幻术绝对编不出如此离谱的故事!!!
第99章
禅院惠手脚僵硬地走到了旁边空缺的地方,安详的躺下。
“惠惠,你怎么了?”他的眼前出现了悠仁的小脸,这只豆丁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是身体不舒服了吗?”
悠仁从旁边拿出了过家家用的听诊器,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神色严肃:“就由叔叔我来帮你看看……”
禅院惠:……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好奇怪啊!
他面无表情地推开了悠仁,他其实没什么事,只是需要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冷静一下,好好消化此前怜央说的事情。
说实话,现在他觉得这一切还不如是个幻觉呢!
他真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