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底片。”
挺胸凹肚的管家走了过来:“主人,唐琛的车已经开进花园了。”
奶油烤蜗牛的确美味,唐琛却只吃了一个便放下了刀叉,都大帅举起酒杯,冲唐琛微微笑道:“唐,欢迎你赏光。”
唐琛举杯回以一笑:“多谢大帅的盛情美意。”
唐琛带着穿正装的西元前来赴宴,都大帅便也叫安格斯作陪,整个晚宴的气氛都在谈时事经济,聊东西方艺术中轻松度过,都大帅和唐琛两人更是频频举杯,席间,都大帅几次看向西元,鹰隼般的眼里充满了审度的意味,这个唐琛名义上的助理,年轻帅气又沉默寡言,身手应该也不错,每当用餐巾遮住嘴巴的时候,那双神采奕奕的专属于东方人的黑眼睛似乎并不陌生……
都大帅也冲西元举起了酒杯:“顾先生,你有着一双令人过目不忘的眼睛,女孩子见了一定心动不已。”
西元端起酒杯:“大帅的风采才真是令人过目不忘,不过我认为男人的外貌并没有多重要。”
都大帅大呵呵笑了几声,转而看向唐琛:“唐,你的助理说话真是有趣,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的。”
挑拨离间!西元很想把盘里的蜗牛叉进这个西佬的鼻孔里。
唐琛无所谓地摊摊手:“不知道大帅有没有听过我们东方有一种很古老的刑罚。”
都大帅含笑问:“什么?”
唐琛慢悠悠道:“活剥人皮!”
都大帅和安格斯都停下了刀叉,一声不吱地听着。
偌大的餐厅里只有唐琛阴阴凉凉却又格外性感低迷的嗓音:“披着人皮不干人事便会受此刑罚,再漂亮的皮囊一旦剥下来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尸骨弃之荒野任野狗啃食,皮就做成鼓面,任万人捶打,永不超生,啧,残忍,太残忍。”
唐琛砸吧了下嘴,看向都大帅,忽然又笑了,挥着手像赶蚊子似的:“开玩笑的,瞧你们的表情,倒把我唬住了。”
都大帅微僵的面容解了冻,跟着唐琛一同笑起来,摇着头:“唐,你太坏了,蜗牛差点要从胃里爬出来了。”
安格斯也笑了,同西元撞了撞酒杯,那意思好像主人之间开的玩笑,我们做手下的再不好笑也要捧个场,彼此彼此。
谁都没有提都大帅收到的照片,也没有提关于底片的只言片语,唐琛为了答谢都大帅款待的美意,送了他一枚钻石胸针,都大帅打开丝绒盒子,夺目的光芒连一旁的安格斯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都大帅拿起那枚胸针,对着水晶吊灯看了看,便将它放回了盒子,盒子的底部有一个小小的胶卷。
都大帅合上盖子,望向唐琛:“胸针很漂亮,只是不知道唐社长还有多少这样的宝贝留在自己手里?”
唐琛举起酒杯,笑道:“送给大帅的自然是独此一份,全部的诚意都在这里了,咱们今后要做的事远胜过一枚小小的胸针。”
都大帅思忖了几秒,缓缓端起酒杯:“那是自然,来,为了我们今后的合作更愉快,干杯。”
晚宴结束,四个人又打了会桥牌,唐琛走时,都大帅亲自送他上了车,望着远去的车尾,灰蓝色的眼睛骤然失温,安格斯轻声道:“大帅,我不信他手里没有胶卷副本了。”
都大帅一扯嘴角:“一个人不可能永远都这么得意,先让这条恶龙帮我们赚钱,以后有的是机会,唐琛也是人,是人都会有软肋,安格斯,去查查那个叫顾西元的。”
“已经查过了,之前考过我们的警队,被淘汰了,后来去欧洲留学,先是上的军事学院,因行为不轨又被开除了,回国后无所事事才跟在唐琛身边混的,唐琛对他倒是很器重。”
“器重?”都大帅微微冷笑:“没那么简单,去军籍里查查。”
安格斯有些惊讶:“军籍?”
“打桥牌的时候你没留意吗?他手上虽然有练枪的老茧,但那是长枪磨出来的,跟短枪的位置不一样,行动坐卧普通人可能看不出来,但却瞒不过我的眼睛。”
虽然都大帅本人是军人出身从的政,但安格斯还是忍不住提醒:“顾西元毕竟上过一年的军事学校。”
“军事学校教的更多的是理论知识,不会把大部分时间用来特训操练的,俗话说旧习难改,一年就被军事学院开除的人,是不会留下这些痕迹的。”
都大帅转身走回宅邸:“给我接杰克上校。”
“是,大帅。”
街边的馄饨摊也挂着一盏明晃晃的红灯笼,夜已深,街上行人奚落,几张小木桌只剩下一张桌子刚刚坐下的两位客人。
“老板,来两碗馄饨面。”
“是了,您稍等。”
摊主一边盛馄饨面一边不停拿眼打量着唐琛,终于想起什么,陡然变了色,丢下碗跑过来:“唐…您是唐先生?!”
唐琛笑了下:“管我是谁,快点上东西。”
摊主又惊又喜,手忙脚乱:“好的好的,马上,我的天啊,唐先生居然来吃我的馄饨面,中了头彩了。”
唐琛与西元相视一笑,红灯映着夜色,衬得人面温润如玉,低桌矮椅,西元伸直两腿,将唐琛的两腿微微圈在自己的里边,唐琛不满地用锃亮的鞋尖踢了踢西元的小腿,西元依然圈着他,不给他自由伸展的余地。
“你手里真没副本了?”西元清朗如星的眼睛望着唐琛。
唐琛微微皱眉:“你就不能不提这件恶心事了?”
月色朦胧,难得的心情也怡然,西元笑了下,拿起竹筒里的筷子,挑了两双看上去干净的又用力地擦了擦。
唐琛叹了口气:“总是爱刨根问底的,改不了的臭毛病,行,跟你交个底,副本肯定有,但已经不在我这里了。”
西元不解地看着他。
唐琛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副本自然就会出来了。”
“唐琛,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西元两腿一磕,唐琛的腿一边挨了一下。
“馄饨面来喽!”摊主端来两碗满满当当的馄饨面,几乎要溢出来了,又添了两碟小拌菜,说是送的,也是冒着尖。西元说吃不了,唐琛说全了他的好意,尽量吃光。
别说,味道鲜美,恰合时宜,饿了大半天的两人呼噜呼噜吃起来,远胜过奶油烤蜗牛。
唐琛居然吃的很快,一大碗很快见了底,见西元碗来还有几颗圆滚滚的馄饨,又伸到他碗里来捞,西元按住他的勺子,不让他得逞,唐琛好胜,非要捞走,西元突然松了劲,唐琛的勺子弹起,溅出许多汤汁来,也溅了西元一脸。
“嗤,害人终害己。”唐琛掏出绢帕擦了擦脸,又丢给西元,西元却不用,抬手胡乱地摸了一把:“你这人,就是坏。”
唐琛凤眼圆睁:“你存心使坏,偏要怪我,我要到顾夫人那里告你去。”
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