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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作者:指犹凉字数:2375更新:2024-08-30 05:35

顾夫人嗔怪她:“女孩子,不要把喜不喜欢挂在嘴上。”

顾晓棠不理会母亲,继续问哥哥:“那个张庭威眉清目秀的一塌糊涂,看你的时候,眼神老是黏黏糊糊的,他不会真的对你居心不良吧?”

顾夫人抬手要打:“诶呀真是要命,这种话都敢说出口,一个姑娘家也不怕难为情!”

噗,顾西元也差点被呛到,瞪着两眼,喷着饭粒:“胡说,他知道我要回家看你们,特意买来叫我送给你吃的。”

晓棠的一双杏核眼瞪得比哥哥还大:“啊,送我?蹭饭大王?为…为什么?我就见过他……”连忙掰着指头数了数:“五次,五次诶,三次在你那里蹭饭,两次在这里蹭饭,永远一副吃不饱的样子,一身的中药味,好像从药罐子里跳出来的。”

说到张庭威,三个人终究还是忍不住笑了,顾夫人问庭威这次怎么没来蹭饭?

顾西元说他帮家里做事,忙,晓棠撇撇嘴:“又忙着去谁家蹭饭了呗。”

饭后,三个人坐在院里纳凉,顾夫人切了盘水果,顾西元吃了几口说是累了,想去洗洗,顾晓棠脱口就问:“哥,你是不是该换药了?”

顾夫人怔住:“换药?换什么药?”

顾晓棠连忙用瓜堵上了嘴巴。

妹妹的失言引发了顾夫人新一波的紧张,顾西元知道瞒不过母亲,只好将衣领拉开,露出肩头的纱布来,安哄着:“没事,前两天赛伯格广场有人开枪,我跑的急了点,摔在花坛里,被砖头咯了一下,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

顾夫人还要细看伤口,顾西元怕露了馅,抬起胳膊转了转,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说是今天刚换过药,大夫叮嘱不能随便拆开纱布的,顾夫人这才作罢,又心有余悸地说,听隔壁海伦太太说广场那天打死了一个小女孩,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

顾晓棠也说:“我们同学也都在议论,只是报纸上没怎么报道,听说打死人的还是个华人呢,哥,你都看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看见,听见枪声,我就赶紧跑了,难不成还要凑过去送人头吗?”

“你怎么又去广场画画了,家里又不缺你这几个钱。”顾夫人牵挂之余又有点生气,儿子总是这么我行我素的。

“妈妈,哥哥画画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他的艺术。”

“我不要听,我只希望你们都平安无事。”说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委屈,顾夫人红了眼圈。

顾西元忙又去哄她:“我也是闲来无事,一天画下来也不少赚的,足够我一个月的房租。”

顾夫人摇摇头:“现在这世道,可真是乱,别管东藩还是西藩,怎么哪里都不叫人安生?西元啊,你总要找个正经事做,虽说家里也不指望你什么,可你也不小了,将来还要成家立业、娶妻生子的。”

“哥哥留学前想要去当警察,您不是不同意么?”顾晓棠提醒着母亲。

顾夫人连忙瞪了女儿一眼,生怕儿子又回转这个心思,幸好当年没有考中,否则每天的日子都要提心吊胆的过,警察没当成,儿子又说想去欧洲学艺术,还可以申请到学校的助学金,顾夫人忙不迭地送他出了国,只要不当警察,做什么都可以。

夜阑人静,顾西元回到自己久别的小阁楼里,母亲早已打扫干净,床铺里外三新,嗅着枕头上的阳光味,顾西元睁着两眼,愣愣地望着窗外的柠檬月,许多影像幻灯片似的不停掠过,渐渐地,还有了声音。

为什么有你的地方总会有人要杀我?

这个位置看似无足轻重,但对于我唐琛来说,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

想要吃麻婆豆腐,就得先跟着我干!

翻了个身,压得床板一阵吱扭声,长长地叹了口气,顾西元探手摸了摸,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顶着喉结急速地滚动了几下,忍不住又探过去,这次握住了,再也不肯拿开,闭上眼,也不再去看那颗柠檬月,可眼前的影子却晃动的更厉害了,怀里坐着那个人,颠簸着,依然野马难驯,这次是半个侧脸,余光向后睨着,冷峭、妖冶,微张的薄唇,随着起伏,摇晃得像被风即将吹落的樱桃……

床板极力压制那吱吱扭扭的微响,撑到极限终究是要挣脱出来,仰着头,望着月,低吟浅唱,犹嫌不足,一个声音低低地唤着:唐琛……

柠檬月霎时染上了一层轻纱白。

第8章驾临寒舍

向来习惯早起的顾西元,难得睡过了头,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发烧了,肩膀的伤口换了个疼法,又肿又胀,整条胳膊有点抬不起来。

春末雨水多,母亲追着晓棠递雨伞,声音从楼下传来,晓棠今天想吃泡菜鱼,还说提醒哥哥帮她把屋里坏掉的椅子修好,顾夫人嫌她啰嗦,叫她快走不要吵了哥哥睡觉。

这雨一下就没完没了,稀稀拉拉的,躺到了中午,母亲买完菜都回来了,西元不好再躺,强撑着从阁楼下来,晕晕乎乎地陪她吃午饭,尽量装的没事人,顾夫人察觉他脸色不好,西元只说忽然换了地方没睡好,母亲却说,从小睡大的地方怎么听着倒像是在别人家?

吃过午饭,西元想着修好妹妹房间的椅子,螺丝松了,刚找出工具,廊下吹来一阵风夹裹着冰凉的雨丝,身上一阵冷,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顾夫人过来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忙替他找了两片阿司匹林,看着他吃下,催促着继续回床上躺着,什么都不要做了。

这一躺就是一个下午,醒来的时候,周边暗沉沉的,沙沙的雨声敲打着阁楼的玻璃窗,仍旧没有歇的意思,楼下传来细碎的话语和滋啦滋啦翻菜的声音,听不清母女俩在说什么,总是晓棠的叽叽呱呱多一些,顾西元想翻翻身,不禁咧了下嘴,伤口怕是发了炎,疼的汗也出来了。

庭院的门铃响了两声,晓棠跑出屋,也不拿伞,踩着雨花去开门,脆生生地问:“谁啊?”

门外还没应答,门就开了,顾晓棠愣了几秒,门外站着个男人,撑着一把松油黄的洋伞,面容亮眼,连周边的细雨都变成了银丝线,声音也好听,温文尔雅:“你好,我找顾西元。”

顾晓棠扭脸冲里边喊了句:“妈,有人找哥哥。”又转过来问:“你是?”

“我是你哥哥的……”话没讲完,顾夫人已经举着铲子站在廊下问:“谁啊晓棠,怎么叫人家在外边淋雨,快请进来。”

晓棠请他进来,关了院门大踏步地往里跑:“哥哥,有人找你,是……”谁来着,刚才好像介绍过,转眼就忘了。

顾母轻声提醒她:“女孩子,别跑来跑去的。”

“哥哥,有同学找你。”

男人走到廊前,收了伞,顾夫人见他手里拎着不少东西,想接过来,又惦记手里拿着菜铲,不好意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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