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茶扬眉道:“怎么,苗王大人对这个感谢不满意?”
春夜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了,他定了定神?,又恢复了往日那般漫不经心,语气凉凉道:
“大少爷,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这是最后一天,在?我情蛊还?没发作之前?,你还?有逃走的机会。”
谢茶离他很近,因此春夜此时脸上的微表情无所遁形。
谢茶抬起手背贴上他的额头。
嗯。
开始发热了。
指尖往下滑到如墨的眉毛。
微微蹙着。
像在?刻意隐忍压制着什?么。
指尖滑到旁边的眼尾处。
眼尾晕染出一丝丝红。
谢茶收回手,托着下巴笑道:
“苗王大人之前?不是很能忍么?现在?这么不行了啊?”
他就亲了一口而已。
这就搅得他情蛊发作了?
谢茶调笑之余,心里又升腾起一丝诡异的、微妙的愉悦情绪。
春夜轻轻挑眉一笑:“大少爷是不是高?兴得有点太早?”
他伸手将谢茶拽过来,把谢茶拽得近乎撞进了他怀里。
接着,凑过去,附在?谢茶的耳边,一字一顿地低声道:
“大少爷,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有一分钟的逃跑时间?。”
谢茶对春夜的警告一笑了之。
甚至,还?用?鼻尖蹭了蹭春夜的,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勾引:
“苗王大人,我也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想清楚了,确定要我走吗?”
春夜眉毛微微蹙着,像是努力在?压制情蛊,又像是努力在?压制别的东西。
他没有回答。
只幽幽开口道:
“大少爷,你还?有40秒。”
谢茶扬了扬眉:
“行吧,既然苗王大人非要赶我走,我再留下来就不太礼貌了……”
谢茶刚准备起身,手腕却被春夜紧紧攥住了。
谢茶:“?”
笑着晃了晃手腕,提醒春夜:
“苗王大人,不是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吗?你倒是给啊?”
春夜没放手。
也没说话。
只是摸索着凑上去,跟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似的,用?鼻尖蹭了蹭谢茶,轻轻的动作里,藏着一丝祈求,还?略带一股可怜巴巴的意味。
谢茶瞬间?心软了。
又忍不住气道:
这小子?!
都?这时候了,
怎么嘴还?怎么硬?
谢茶冷笑一声,手指撩开春夜的浴袍,沿着浴袍伸了进去。
指尖暧昧地轻轻勾划着,声音也仿佛带着小钩子?,尾音上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不知苗王大人想要我怎么感谢呢?”
春夜的呼吸瞬间?乱了。
下一秒就亲上去了!
直接堵上了谢茶的嘴。
带着一丝对始作俑者又爱又恨,又无可奈何的意味,又像是懊恼于?自己被谢茶轻易挑动了情.欲。
双唇贴上去的那一霎那,整个卧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安静地贴了会儿,春夜就忍不住抬手扣住谢茶的后脖颈,像是制住他不让他逃跑似的。
与此同时,舌尖像尾灵活的鱼似的,钻进了谢茶的嘴里,准确地寻到了谢茶的舌尖,刚一接触到,便?迅速地纠缠了起来。
像两尾被冲上沙滩,已经干涸了将近一月,即将脱水而死的鱼,游进了彼此的口腔里,急切地、饥渴地汲取着水源。
快感随着唇舌交缠不断滋生,传遍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情热也迅速被勾起来了,像一个火点被迅速点燃,很快蔓延成?了失控的燎原大火。
春夜的吻,便?像一场烈火。
带着不管不顾的狂热。
谢茶甚至能从他的吻里感受到他现在?的心情。
热情。
亢奋。
享受。
好似明?天就世界末日了,带着一股今晚将一切抛掷脑后只管尽情狂欢的决绝。
谢茶也被这种热情感染,并且上头了,他不甘示弱地回吻。
一时之间?,两人一个坐着,一个半跪着,在?床边亲得忘我。
黄昏最后一丝余晖收走了。
夜幕降临,卧室里彻底暗了下来,只听得见难耐的喘息声、黏糊糊的水声,和唇舌交缠的吮吻声。
两人亲得难舍难分,直到被亲得快要产生窒息的错觉,两人才不得不稍作分离。
谢茶刚喘了一口气,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春夜拽上床了!
床很大。
床垫柔软,躺在?上面?,半个身体都?陷了进去,像躺在?云端似的。
春夜伏在?他上面?,埋在?他颈窝里,沿着修长?秀致的脖颈一路吻上去,吻到谢茶的耳朵时,难耐地咬了一下:
“我能绑住你吗?”
谢茶正闭眼享受时,忽然听见这句,眼睛猛地睁开了。
什?么玩意儿?
不见谢茶回答,春夜又重重地亲了他耳朵几下,低笑道:
“怎么,刚才不是还?问我想要什?么感谢吗?大少爷不敢啊?”
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
谢茶名其妙的胜负欲瞬间?被激起来了!
得到谢茶变相的允许后,春夜抬头,床头上边就是另一个窗台。
窗台外垂着一枝一枝的蔷薇。
春夜扯了一枝蔷薇藤条过来,藤条细长?、柔韧,又光滑,春夜三五下就用?蔷薇藤条把谢茶的双手绑在?了木制床头。
谢茶:“……”
这小子?有礼貌,但不多。
“我说苗王大人,你是有什?么怪癖吗?非要绑着我?”
谢茶说着,抬眸望了他一眼,顿时惊讶住了。
春夜眼睛里弥漫着情潮,垂眸盯着自己的时候,带着一股令人心惊的狂热。
谢茶:“……”
情蛊已经发作了。
春夜俯下身,亲了一下谢茶饱满白?皙的额头,又沿着额头亲下来,从额头一路亲到脚踝。
一股晚风吹来,将窗台外的蔷薇花瓣吹落了进来,纷纷扬扬地飘落在?了谢茶那具漂亮流畅的躯体上……
又在?春夜往上亲回去的时候,一片一片地亲落到床上。
一个一个的吻落在?身体上。
谢茶被亲得身体微颤。
直到亲到某一处,谢茶像是一条被捏住了七寸的蛇似的,修长?秀致的脖颈瞬间?往后仰起。
这小子?……
太疯了!
谢茶忍不住将手指插进春夜的发丝里,一边喘息一边享受着。
偶尔轻轻扯了扯春夜的头发,示意他咬得轻一点。
或重重地揪一下,暗示他再重一些。
偶尔赞赏地揉了揉,像夸奖。
直到月亮挂上柳梢,几缕月光透过窗台的蔷薇花丛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