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
从阳台的落地窗一路吻进休息室,吻到谢茶连连后退至沙发边缘,最后被绊倒在了沙发上。
唇舌交缠的滋味太美妙了。
春夜像是舍不得分开哪怕一秒,没有丝毫犹豫地跟着倒了下去,继续压着他缠吻。
休息室里,紊乱沉重的喘息声,啧啧作响的吮舌声、黏糊糊的水声交织响起,又被底下抢鸭子的嘈杂声音盖过。
“好了!经过半小时激烈的抢夺战,咱们的鸭子都被抢走了啊,本次抢鸭子活动圆满结束!最后……”
“让我们一起为寨子祈福!”
主持人用喇叭虔诚地喊道:
“愿苗王保佑……”
底下随即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
“苗王保佑……”
“苗王保佑……”
休息室里,半小时过去了,情蛊已平息。
谢茶摊在沙发上,头往后仰靠在沙发背上,他听着底下参差不齐的祈福声,轻笑一声,略带点嘲讽:
“他们知道苗王大人大白天地突然发.情么?”
第19章可以随便摸你腰吗?
春夜姿势闲散地坐在沙发一旁,也和谢茶一样,脑袋仰靠在沙发背上。
他闭着眼睛,眉目舒展,唇角微微扬起,声音带着一股心满意足后的懒洋洋:
“大少爷,容我科普一下,兴奋过度也会心跳加快,气血上涌,进而诱发情蛊……”
谢茶一听,迅速转头瞥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引起的?”
“不然呢?”
春夜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语气懒懒道:“你是忘了自己把奖牌给我看的那兴奋劲儿么?”
眉飞色舞。
意气风发。
那双眼睛璀璨得跟琉璃珠似的。
春夜稍作回想,嘴角又忍不住漾起弧度,心情也颇好地对谢茶道:
“鉴于大少爷今天得了第一名,兴奋过度也是在所难免的,我一向通情达理,就原谅你了……”
谢茶挑眉冷笑:“那我谢谢你?”
“我这么善解人意,确实应该谢谢我。”
刚回答完,迎面就飞来了一个抱枕,毫不客气地砸在了春夜身上。
刚把抱枕拿下去,谢茶又过来了,揪着春夜的衣领,眸子微眯:
“那你刚才摸我腰干嘛?”
谢茶一说完,春夜就下意识看过去了。
那截腰身近在眼前。
方才不见一丝褶皱的、顺滑的白色衬衣如今皱巴巴,是被他揉乱的;
那截腰就隐藏在白色衬衣里,若隐若现,透出一点朦胧的白来。
春夜手指原本懒散地搭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
瞟了一眼那截腰,手指下意识抬起,抬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如梦初醒般又悄然垂下了。
春夜若无其事地把目光从那截腰身上移开,视线上移到谢茶的脸上,他歪头一笑,眸子里划过一丝戏谑的笑意:
“大少爷后来不也摸了我的么?”
谢茶:“……”
算了,就知道这小子不靠谱!
谢茶松开揪住他衣领的手,盘腿坐在一旁开始复盘,然而情蛊这东西是一人发作,另一个也会立即跟着发作,基本没时间差。
再则,春夜这小子有时候又很会装,就更难辨别到底是谁先引起的。
谢茶还在琢磨,春夜已经从口袋里又掏出那本巴掌大的日记本出来,抽出日记本旁边固定住的那支黑笔,开始刷刷刷地记录了起来。
谢茶望了春夜一眼,和往常一样的姿势,曲起一条腿,将日记本搁在膝盖上。
虽然姿势一样,但之前都是神色平静,恍若无事发生,这次居然眸子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
嘴角也隐约漾起弧度。
谢茶见状眸子一沉:“和不喜欢的人做这些你也能开心得起来?”
春夜停下笔,偏头望着谢茶,那双漆黑的眼睛划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哪些啊?”
眼见谢茶又要抓起一个抱枕砸过来,他这才笑着悠悠回答:
“我们神经病是这样的,随便开心。”
谢茶:“……”
亲起来的时候欲望被情蛊掌控。
但每次亲完谢茶都会有种负罪感。他不像春夜,亲完还能笑得出来。
他情感洁癖程度很高,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亲密的事他会很难受。
正好端午节忙完,村民们有空了,得把找鬼蝴蝶的事再次提上日程。
想到这,谢茶的心情才好了一些,转头看了一眼春夜,语带嘲讽道:
“苗王大人这么随便,看来很有渣男的潜质……”
春夜听罢,轻挑了下眉:
“亲完就打人,到底谁渣男啊?”
谢茶:“……”
这小子的嘴是去哪进修过了吗?
这么会气人?
十分钟后,谢茶从三楼下来,看起来仍旧是那个穿着丝绸衬衣,神色倨傲的大少爷。
楼梯下到一半,二楼拐角走出一拨人,穿过走廊往一楼楼梯口走去。
是二楼组织赛龙舟的那波人,七八个寨老,主持人,还有寨委会的几个中年骨干村民陆陆续续地离开,边走边闲聊:
“这么多年,我这老头子还是第一次见苗王来鼓楼呢。”
“话说苗王之前从来不参加端午活动的,今天怎么来了?”
“对啊,我一个月之前就邀请过苗王的,但被他回绝了,我都没想到他今天会突然来……”
谢茶:“?”
所以这小子今天特意来鼓楼……
是来看他比赛的吧?
这小子来鼓楼也没见他做什么事,见什么人。而且就像刚才那波人说的,春夜别说来鼓楼了,平时下山都很少。
如果真的是这样……
等那帮人离开后,谢茶转头,抬了抬下巴,哼笑一声:
“苗王大人,要是你不随随便便地发.情,咱俩当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春夜跟在他身后下楼梯,见谢茶停住了脚步,他也跟着脚步一停。
站在比谢茶高三个台阶的楼梯上,姿势闲散地倚着栏杆,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朋友这种东西要它有何用?”
谢茶一听,看向春夜的眼睛里顿时充满同情:“问出这种话,苗王大人不会是从来没有过朋友吧?”
也不是不可能。
这小子一向孤僻得很。
于是谢茶抱臂道:
“别人怎么对朋友的我不知道,但在我这里,我的东西就是朋友的东西,只要我有的,你随便用。”
春夜轻轻挑眉一笑:“你确定?”
谢茶扬眉道:“这有什么不确定的?你想要什么?钱,表,车,我的银行卡我那三个朋友都可以随便刷。”
春夜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一步一步地下了台阶,嘴里细品着谢茶方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