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的出口在莫家镇与莫家山之间!爷爷之所以一开始没碰上铁匠一家,因为他在镇尾流浪,有空就去莫家祖宅根本没出过镇子。”
问谦都提示的非常明显了,问橙才恍然大悟,终于找到问题所在了。
“你终于开窍了!莫家山脚下就是Y路分叉的那个点!咱们顺着莫家镇上莫家山这路没错,但聆音藤的突袭让咱们掉向了,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到莫家山脚下,重新爬完两千五百二十块石阶。”
“不对,爷爷抢婚的时候是从树林上去的,也拐到奶奶表哥了。”
问橙又发现了问题,她还是太相信自己看到的了,依旧有几分怀疑,觉得是哥哥仗着自己知道的多在忽悠自己。
“回环能理解吗?山顶是个半圆的山包,禁地那么大一块,总有一小部分和莫家祖宅连在一起,而连在一起的部分就是莫家后院的院墙,爷爷运气好有裘华当人梯,再加上莫笙豪自己也愿意逃婚,翻墙这事容易的很。”
“那咱们也可以翻墙啊。”
“你翻得上去吗?你还翻墙,有大路不走另辟蹊径去冒险,也不考虑考虑自己那小胳膊小腿小力气,墙边都摸不到先把自己摔了。”问谦一脸嫌弃无情的吐槽着问橙。
“我!我……我还是没明白这山路怎么这么绕呢?禁地里的东西又都是怎么回事呢?”
问橙想反击,我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还是觉得这禁地和莫家之间的路有些绕,怕自己理解的不对。
“你快去属猪吧!两个人圈地自治做邻居,你能随便去你邻居家吗?”
“能啊,爷爷的纸扎店隔壁就是卖寿衣的济爷爷家我随便去,我小的时候不还忽悠过我,他是济公后人吗?我居然就傻傻的信了五年,上小学还跟同学显摆自己认识济公后人,后来才知道济公姓李……”
“你要不是我亲妹,我早就和你绝交了,你能别为了抬杠而抬杠吗?”问谦彻底被问橙气到了,就这智商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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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逗你的,你说的我能理解一丢丢,正常路线,穿过莫家镇直接上莫家山进莫家祖宅了,禁地等同于莫家祖宅的后山,不对,是莫家祖宅比邻禁地而建。”
“你这不听明白了吗?我就知道你刚才是在故意跟我抬杠的。”
“我奇怪的是这山上的兽类,都是没见过的东西,领地划分明确物种还非常的多,难道不会影响山下人的生活?”
问橙又抛出了新的问题,问谦停了停脚步闭着眼睛沉思起来,其实是在快速翻阅莫愁的记忆,有了那块鱼肉做桥梁,莫愁的记忆想看就看和放电影一样。
“不会,禁地石碑就是一个结界圈的边境线,除非人主动去惹它们,不然它们踏不出禁地半步。”
“哦,爷爷能拐着裘华和莫笙豪穿行林中生活也够不容易的,都没被那些东西咬死。”问橙有些佩服爷爷的生存能力了。
“眼不见心不烦,除了莫笙豪,他们根本就不是莫家人,看不见那些东西又怎么可能被那些东西制造出来的幻境迷惑?就像我的右眼根本看不到乱七八糟也不觉害怕,真要捂起来用左眼去看禁地内的一切,我分分钟能吓出心脏病。”
“幻觉呗,看不见摸不到,看到了一旦与它们对视上,那就是有心魔了,把它们想象成实体化了,也就有了去另一个世界的门票。”
问橙一句话把那个世界讲的非常通透,反而把问谦惊到了,停下脚步伸手摸问橙的额头问到:
“你还是刚才那个傻子吗?怎么突然开窍了?是发烧了还是被剑心附体了?”
“手拿开!你杀鱼弄的满手都是腥臭味!哼,只许你开外挂有莫愁的记忆支援,还不许我自学成才对莫家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有一番自我认知啊!”
问橙非常得意的显摆着自己的自学成才,轻松摸透另一个世界的入门套路。
“成,你可真是我亲妹妹啊,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走吧妹子,咱们该爬这两千五百二十层石阶了!”
两人已经回到莫家山山脚下了,问谦故意将手抬高揉搓着问橙的头发,反被问橙捏脸反击。
“让你松手你不松!有先辈的记忆了不起啊!你不还是我哥吗!”
“我可算是听出来了,你这是嫉妒!嫉妒我开挂了!你还有青铜剑呢!就算没立时间契你也可以操纵它!我就得到一个破记忆又不能当饭吃,还全是血淋淋的恶心画面,每个事件都要靠我自己猜,连个讲解的都没有。”
问谦掰开问橙的手,揉着自己的脸。
“比起背后这个大家伙,我更愿意要那些记忆,至少能当做场梦,回了家就忘记了,真要背着这么把剑回去,坐什么交通工具都要被严查的。”
问橙无奈的叹气,揉揉头发向着石阶迈步。
“放心了,我看过莫愁的记忆,还要有借贷时间的,神仙的力量也不是那么好用的,你只留了名字和血,没说贷多久,契约不成立,这剑不能离开莫家山的。”
问谦追上去安慰着问橙,帮她打消顾虑。
“原来如此,想不到那么久远的时代立定契约还这么严谨,牛掰!必须给这种规矩点赞啊!”
问橙瞬间高兴了起来,重新打起精神,快跑几步对着问谦大喊:
“天又快黑了!又是这熟悉的场景!又是昨天熟悉的配方!你再不跑快点!小心又被聆音藤拽走!倒挂树枝!”
“你慢点跑!等等我!我腿上还有伤呢!”
问谦快步追赶着问橙,问橙却突然停下脚步站在台阶上一动不动。
“怎么了?见鬼了?”问谦追了上来拍着问橙肩膀问。
“见……见……不,奶奶好。”
问橙本来想说见鬼了,但是觉得不妥,这毕竟是自己的奶奶,冒犯到不合适。
问谦向石阶高处看去,太阳已落山天已渐暗,勉强还能看出奶奶的模样和穿着,一身黑花分体寿衣依然光着脚,白色的老式布袜在黑夜中格外扎眼,僵硬的对问橙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