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心一直等到晚上也没等到诺欧德找到朱五的消息,总觉得自己被骗了,但苦于没付报酬,只是口头承诺又不算骗,只能继续等下去。
夏侯笙拿着簪子一会戴在头上整理妆容,一会又取下来对着簪子傻笑,非常期待与朱五见面。
夏侯盛本想离开,被洛星河硬拽着留下,主要是洛星河怕夏侯盛回去的路上会被夏侯家旁系暗算,强留下他帮夏侯笙与朱五团圆;两个人一起清理着盔甲上的污渍,等一会找到朱五的尸体,帮他穿上,连夜将两个人合葬,这事就算翻篇了。
“你们怎么还在遗物仓库里?你们不去找朱五吗?”
苗青云泡完药浴都吃完晚饭回来了,要帮自己找金玉的人居然还在仓库里哪都没去。
“这事非常复杂,牵扯到仗势匕首,莫家不想出风头。”
御剑心还没开口夏侯盛先一步抢着说原因,他想让苗家也放弃仗势的所有权。
“这事我略有耳闻,仗势集众家之长算是难得一见的精炼兵器了,苗家的兵器都快管不过来了,我自然没功夫去管仗势,你们要是缺人了,苗家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但指望借苗家的势力去找朱五的遗体不太可能,并且这事也是你们自己揽下来的”
苗青云正说着诺欧德那边来电话了,给了御剑心两个地址,一个是尸体下落的地址,让他们去那里接尸体,另一个是自己别墅的地址,让洛星河去负荆请罪支付报酬。
夏侯盛看到地址,居然是在自己家附近的私人诊所,开诊所的人还是夏侯家佣人的老公,这种擦边球最危险了,夏侯家能不能自证清白就看契管局要多少钱了。
“我正好要回家,送你们过去吧,至于洛星河自己打车去吧,这地方我不知道在哪里。”
夏侯盛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御剑心跟自己一起离开。
苗青云与御剑心擦肩而过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御剑心的胳膊:
“等等,问橙脸色太过苍白了,可能是被你附身太久失血过多了,我要跟着你们一起去,保护问橙一下。”
苗青云有些担心金玉会落入外人手中,本来不想去的,在权衡利弊后仗势可以不要金玉必须要,苗青云主动跟上他们。
很快遗物仓库就剩洛星河一人了,洛星河看着他们走远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莫问橙出发了,苗青云也跟去了,别伤了夏侯盛否则合作取消。”
洛星河挂断电话深吸一口,给自己打气;不就是去见诺欧德吗,他可是以绅士自居的,应该不会要了自己的命,自己就算死也绝对不会死在诺欧德手里。
洛星河做好心理建设后,冷静的离开遗物仓库,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打电话的声音被鹿霖录了下来。
她将口袋中的钢镚全部扔在地上,就是为了掩盖自己要安装的窃听器,本来是想监听莫家,阴差阳错的忘记启动了,结果被洛星河蹭到鞋底上,以外录下了他说话的声音。
御剑心和夏侯盛苗青云,带着夏侯笙很快就到了夏侯家附近的私人诊所。
此时才时值九点多,整条街上的店铺全都关着店门,街道上只有路灯的灯光还亮着,等他们找到诊所门头,诊所房门虚掩着,里面连点亮光也没有,处处都透露着阴森诡异。
“你们跟在我身后小心些,说不定魔族的人还没走。”
御剑心嘱咐完身后跟着的两人一鬼,小心翼翼的推开诊所门,门内站着个帽檐压的很低的人似乎就是在等众人,看衣着勉强能看出是个男人来。
他手中提着一罐黑色的液态东西,不用猜也知道是已经被取出来的金玉。
“你提的是金玉?”苗青云看到罐子,根本不顾御剑心的阻拦冲了过去,想抢夺金玉,对方挥挥衣袖不知用了什么邪术,苗青云晕了过去,摔倒在地上。
“正式认识一下,我并不叫冯驹,在下魔族后裔御驹。”御驹说着摘下帽子对御剑心恭敬的鞠躬,抬起头来微微一笑。
“你不是魔的契人,也不是通过魔信物转生的,你你是真正活着的魔?”
御剑心打量他一番非常吃惊,自己在墓中是见过冯驹的,当时并未感觉到他身上有魔气,如今不做掩盖魔气全开的冯驹,身上没有半点自己认识的魔气。
“没错,我是您妹妹那一脉留下的后人,和你身后那种混血不一样,我们为了保住魔族的血统不忘记被契管局灭门的事,活下来的三十个魔互相通婚,我可以肯定的说,我的血统是最接近您的。
如果您愿意回来,我可以随时献出我的身体做您的容器。”
御驹对着御剑心冷冰冰的说着要献身的事,御剑心思维有些没跟上,魔族内难道分裂出很多派?不是要用金玉复活自己的身体吗?怎么又给自己养了一个替身?
“本尊的心脏找到了吗?”御剑心觉得是时候该好好捋捋魔族的关系了,主动提及自己的心脏。
“找到了,但不在我手里,您还记得您身边曾经有一位非常忠心的护卫吗?心脏在他手中。
现在有两条路可以供您选择,和我合作,用我的身体重回魔族一统天下,向契管局夺回属于魔族应有的荣耀!二是跟您曾经的护卫合作,用您的身体配合着金玉复活,无论您选择那条路,我们都尊重您的选择。”
御驹让御剑心自己做选择。
“本尊还真是有些糊涂,你没得到本尊的心脏,要金玉有何用?”
“屋里总共有四个人,一个魔的契人,三个寄生魔,他们取了金玉后在这等您,准备活捉您强行带回去复活,但您是我的偶像,我们整个家族都以姓御为荣,从小就被教导您是全族的英雄,所以这算我救了您一命。”
“本尊似乎懂了,你和屋里的人不是一伙的,你要金玉只是因为单纯的截胡了他们的计划,想显摆你救了本尊一命。”
“嗯,怎么理解是您的事,但这金玉我该带走还是会带走的,咱们后会有期。”
御驹将帽子戴回头上,摇晃着手中的金玉瓶挥手和御剑心再见,就从门口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