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你那样生气直接跟我打呢~”他笑眯眯地举起被念强化过的纸牌。
纸牌锋利边缘流转着冷光,向与鹤野的咽部割去。
“再见了,替补考官小姐。”
啪嗒、啪嗒——
有液体落向地面。
不是血落下的滴答声,是下雨了。
“啊啊啊,你们一个二个真是烦死了——”与鹤野开始大声抱怨。
语气很无奈。
立马松开纸牌,西索瞳孔缩小,猛地向后跃去。
他脱手的同时,纸牌瞬间点燃,灰烬簌簌落向地面。
如果再晚一步放手的话,凭空出现的火就要沿着指尖燃遍全身。
“之前不能用念能力的时候,被你们用念绑来绑去真是烦死了——!”
“所以,我特地为你们练了一个新的念能力啊。”
捆住与鹤野的念气爬上火焰,以念气为燃料,迅速攀爬燃烧。
这一次,西索绝对看清楚了,刚才灼烧纸牌的火焰确实是凭空出现的。
坚韧无催的伸缩自如的爱,碰到那凭空出现的火,就像棉线一样轻而易举被烧断,落了满地。
看来是放出系的念能力。
弹去衣服上的灰烬,与鹤野抬眼,“你也小瞧我了呢,西索。”
“还要继续吗?”
她抬起下巴,用上位者的语气询问,气势上不落下风。
“乐意之至~”
西索舔舔嘴唇,又掏出一张纸牌,尾音因抑制不住的兴奋上扬颤抖。
嗯~这比一开始想的还要有趣~真的没让他失望~
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那么兴奋了呢?
…………
……
雨越下越大。
清晨光鲜靓丽的友克鑫市被雨幕笼罩,变成灰蒙蒙的一片。
废弃
西索被与鹤野骑在身下,后脑勺杵在冰冷的砖石地面,浑身湿透。之前被发胶撩上去的额发,在雨水得冲刷下乖顺地贴在额上。
“按理说,你也算是我的后辈……但是很遗憾,我对你没有一点怜爱之情。”
与鹤野低下头,一缕长发从肩头滑下,落在西索的脸上。
被骑在身下压制,西索完全没有抗拒的神态,“诶~那怎么样才能让考官小姐怜爱一下我呢~”
“人家也很渴望被爱的说~”
此时此刻,西索还是笑眯眯的。
完全不像是个将死之人的神态。
猎人协会像这样的怪胎也不少,但这个人居然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地用凯特威胁。
这样的疯批绝对不能留下来。
只要对凯特不利的人,她都会一一除掉。
哪怕西索现在是猎人协会名下正儿八经的猎人,哪怕猎人十条上规定了不能狩猎同胞。
“很抱歉,应该没有。”
与鹤野叹气,举起刚才从西索手中夺走的纸牌,准备向西索的脖子抹去。
“等等,珂赛特。”
伊尔迷出现在她的身后,捏住她割向西索喉结的手。
与鹤野猛地转头,挂上雨水睫毛下的眼睛睁大,满眼“你敢拦我,我就连你一起刀了”。
“不是哦,”伊尔迷无奈摊手,“有人给西索打电话了,是旅团打来的。”
见与鹤野不信,伊尔迷俯身,向她展示手机屏幕。
来电人:芬克斯。
内心升起不安的感觉,强化系的直觉告诉她,电话内容绝对跟酷拉皮卡他们有关。
“你先接电话。”
与鹤野抢过手机,摁下接通键,粗暴地将手机抵在西索耳边。
“喂?什么事~”西索声线一如既往轻佻。
“西索,团长被锁链手绑架了,按照锁链手的要求,现在立马回据点。”
“现在不回去可以吗?”西索抬眼瞥向与鹤野,虎狼之词直接往嘴外蹦,“我身上的女士太热情了~我一时间舍不得走开呢~”
“……”电话那边陷入沉默。
“我们这边抓了两个人质,锁链手说如果全员不在据点的话,他就会杀了团长。”
“现在、立刻,马上回来。”
芬克斯把字句揉碎了,一字一字蹦出来,是不容反驳的命令语气。
电话挂断,西索勾起笑容直勾勾盯着与鹤野。
“怎么办~如果杀了我,库洛洛就要死了哦~”
看着那轻浮的笑容,与鹤野真想给他再来一拳。
但是她没有。
西索身上一轻,与鹤野把扑克牌丢到一边,起身准备离开。
“诶~不杀我吗?考官小姐开始对我有怜爱之情了吗?”西索的口吻像是在撒娇。
与鹤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留下一句“你想太多了”后,匆匆消失在雨幕之中。
双手撑地起身,西索活动僵硬的胳膊,望着逐渐变小的背影,开始自信总结:“口是心非~”
“你觉得呢?伊尔迷。”
他侧眸瞥向围观整场战斗的大黑猫。
“……”
一直致力于沉默他人的大黑猫,终于被人弄沉默了。
缓缓,伊尔迷面无表情地:“就是你想多了。”
第78章
突如其来的滂沱大雨给整个世界蒙上一层灰雾。
友克鑫部分地区地势低,突降暴雨积水堆积,导致交通干道造成大面积拥堵。
汽车密密麻麻挤在马路上,车灯照出细细密密下落的雨丝。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工作整日的
赶来的路上,她先打给小杰和奇犽,但都处于无人接通的状态。
漫长等待后,这次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雷欧力,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现在在林宫机场,现在……”
“情况我大致了解了,具体的等我过来再解释吧。”
电话那边沉默半晌,雷欧力低声悄悄说:“酷拉皮卡……我感觉他很不好……”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与鹤野挂断电话。
得知旅团的“死讯”时,与鹤野内心情绪非常复杂:
因为库洛洛的“死”,她的内心确实泛起悲伤的波澜,但t也和小杰说的那样,她松了一口气。
不是因为酷拉皮卡和旅团对上,她会左右为难,而是庆幸酷拉皮卡不用亲自动手了。
酷拉皮卡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他不喜欢杀人,不喜欢伤害别人。
灭族的仇恨和愤怒深深地扎根在心底。他不得不选择成为刽子手。
酷拉皮卡像是一支红蜡烛,他在白昼燃烧着,带着孤独的愤怒燃烧着。
直至愤怒燃尽他的躯体,落下的红蜡堆成他的墓碑。
必须、必须要帮帮那孩子才行。
这也是她和凯特的约定。
那是凯特将她带出东果陀的时候。
他们来到边境线时,正好赶上了日出。开阔的海面映入与鹤野的视